看著眼前陌生的白秀兒,我的心裏有說不出的滋味,她也是這個遠古祭祀的犧牲品,她犧牲了自己的愛情,她可能還不知道,她也隻有不到兩年的壽命。


    我們都上了船,不久,船開始返航。自從知道現在的她不是封晴,我並沒有再過分的靠近她,隻是時不時的把目光留在她的身上,我知道封晴也藏在她的身體裏。


    返程的路上,我心事重重,在剩餘的兩年裏,我想每時每刻陪在封晴身邊,讓她每一天都感受著我的關懷和愛護,可是這個身體並不緊緊屬於封晴,白秀兒又何嚐不是隻有兩年的光陰?她也有她的家人和愛人,我該怎麽辦?


    雖然知道封晴僅有兩年的時間,我不能坐以待斃,我應該想辦法去解救她們,但是這種靈魂共體的情況聞所未聞,我又該如何下手?


    正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白秀兒來到了我的身邊。白秀兒說“我知道我的身體裏有一個她,我能感覺得到她很愛你。我也聽說了你們的故事,我替我父親對你說一聲對不起,你們不應該卷進這裏來。”


    白秀兒的聲音很是輕盈悅耳。要是封晴能說話該多好,我真想聽聽封晴的聲音,我真想聽聽封晴對我說一句‘愛我’。


    白秀兒見我陷入了沉思輕輕咳嗽了一聲,我抬起頭試探著問“不知道白二爺有沒有和你說起過,這靈魂共體,會不會有什麽不良反應?”


    白秀兒說“你指的是不是我隻有不足兩年的生命?”


    我吃驚的看著她,原來她已經知道了。


    我沮喪的說“你下一步有什麽計劃?”


    白秀兒反倒問我說“你呢?”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曆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找到了封晴,我不想離開她,我隻想陪在她的身邊,好好照顧她,可是,我又不能天天生活在你的身邊。”


    白秀兒也沉默了。良久,白秀兒說“我先跟著你迴你家,你和你的父母告個別,你和我去京城吧。”


    我看著白秀兒,嘴裏默念著“京城?”


    白秀兒說“我父親會在京城給你安排一份工作,我在京城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完成,而且,我也有個男朋友在那裏,你跟我過去吧,你也能經常見到你的女友封晴。”


    我也沒有別的辦法,或許這是最好的選擇了。忽然,想起那個在白二爺家門前被我踹了幾腳的公子哥錢勇,我們遲早會見麵的,見了麵不知又會是怎樣的情況,他不會那麽記仇吧?


    我和白秀兒靜靜的坐著。不知何時,白秀兒忽然緊靠在我的身邊,用她的手輕輕挽住我的肩膀。


    我知道,我的封晴迴來了。封晴把頭埋在我的肩頭,我想要用手摟住她的腰,可是我遲疑了,想到身體的主人白秀兒,我的手又縮迴去了,我和封晴講了我對未來生活的向往,我說我希望能和她牧馬草原,無拘無束的生活,腳踏一片碧綠,頭頂一片藍天,是一件多麽美好的事情。封晴緊緊抓住了我的雙手,我知道她怕自己又忽然睡去,我會不在她的身邊,她再也不想離開我了,我又何嚐不想永遠陪在她的身邊。我暗下決心,一定要找到分離靈魂的方法,救活封晴和白秀兒。


    一路顛簸,我們終於迴到了白二爺家,白二爺聽說白秀兒要跟著我迴到我的家裏,並沒有反對,他派人準備了一些禮品,又讓蘇秦跟著我們一起出發了。


    蘇秦看著我說“你可別趁著你的小女友控製著身體的時候,打我們家小姐的注意,她可是名花有主的,我是專門負責監視你的。”


    看著她玩味的笑容,我有些尷尬的笑了。


    我們幾個人乘坐著火車向著我家行進,見到我的父母我該怎麽解釋?


    這時的白秀兒靜坐在我的麵前,看著窗外的景色,陷入了沉思。我問她說“你和封晴誰控製著身體,有沒有什麽規律?”


    白秀兒說“沒有規律,當她控製身體的時候,我好像進入一種休眠狀態,但是我能感知她所看到聽到的任何信息,隻是我不能言語,完全不能控製我的身體。”


    我皺了皺眉,白秀兒到了我家,如果那時控製著身體的是封晴,父母會不會有所察覺?這詭異的靈魂共體,父親母親也不會輕易接受的,再說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我不想父母跟著我擔心。


    我帶著白秀兒和蘇秦迴到了我的家鄉,父母見到我歸來急忙詢問封晴怎樣了,我謊稱封晴還活著,不過正在接受治療,以後可能會慢慢好起來,我在家小住幾日後,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去陪著封晴,父母聽了高興壞了。


    我急忙跟父母介紹白秀兒和蘇秦,我告訴父親白秀兒是白二爺的小女兒,而那顆百年人參就是白二爺所贈,父親母親更是視白秀兒和蘇秦為上賓。


    白秀兒本就是一個大美女,蘇秦長得也算標誌,兩個人穿著打扮又很洋氣,吸引了很多鄉鄰的目光,我們的村子很小,隻要村裏有什麽風吹草動,很快就會傳開。大家都說杜家的小子終於走出了陰霾,這小子真是人才,性格頑劣、不學無術,身邊卻總是有美女相伴,這話當然也傳到白秀兒耳中,她奇怪的看了看我,我心說屯子裏的鄰居們就是樸實,連誇人都說的我這麽傷自尊!也怪我曾經年少輕狂,給他們留下了太多‘美好’的迴憶。


    鄰居們都喜歡熱鬧,爭相來到我家湊熱鬧,當然,更少不了川子。


    川子挺老遠就對我喊“老杜,你死哪去了?我都急死了,聽說你迴來了我就策馬揚鞭的趕來了。”


    川子看見白秀兒和蘇秦,滿臉的吃驚。


    川子對我說“老杜,你又去長白山了?你竟然一下子帶迴狼族的姐妹倆?”


    聽了川子的話我噗呲樂了,我對川子說“這迴我去的是狐族,命都差點搭上。”


    川子說“老杜,那你的意思,身邊的兩位都是狐狸精?”白秀兒和蘇秦白了我一眼。


    我卻厚著臉皮點了點頭。


    川子瞪著我說“老杜,少他媽跟我扯蛋,你把我當過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嗎?你體會過單身青年孤獨的感受嗎?你理解我久旱又難逢甘露的心情嗎?你想過作為兄弟的我看見你一次次領著女朋友迴家,這種平靜的炫耀對我幼小的心靈是多麽大的傷害嗎?”這話問的白秀兒和蘇秦都笑了。


    我擠兌川子說“組織安排你堅守陣地,保護好咱們村子裏僅剩下的三朵鮮花,你這近水樓台本應先得月,你卻老想著到外地發展發展,組織能批準嗎?”


    這時,村子裏王胖子的妹子王巧鳳從我家門前走過,王巧鳳身高170,體重170,長得倒是和他哥哥有點像,很男人,看見川子竟然還溫柔的笑了。川子急忙轉頭迴避,看了看他身邊的蘇秦說“老杜你看看,我還先得月?她和我身邊這位美女相比,簡直就是醜小鴨遇見到了白天鵝。”


    蘇秦的臉色唰的紅了。


    川子說“各位,都別外麵呆著了,進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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