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迴過身先擺正背包,看見上麵川子背過的背包拉鏈是對著我的,下麵我背過的背包的背帶是對著我的,我急忙打開上麵的背包,我顫抖著把手伸進背包裏,此時背包上傳來了另一麵蜂群撕咬背包的震動感,它們的利齒和我的手就隔著一層布料和背包裏的幾樣東西,我的手抖得厲害,竟然掏出一隻手電筒,我打開手電筒,透過背包裏麵的繩索縫隙,我看到上麵背包的另一側已經破裂,有的食人蜂正在拚了命的往這邊擠,我要是再晚一會兒把手伸進去,就直接喂了食人蜂了,我暗自慶幸,急忙把背包的拉鏈拉上,顧不得背包裏的東西,奮力的往前爬,這時也不知道川子那邊什麽情況,總之他也知道我這邊很危險,沒再往迴爬。


    我也爬到這個狹窄的地方了,心想著希望這兩個白五爺提供的專用的戶外背包能在身後的洞口頂住一會。可是我越著急身體越用不上力量,狹小的空間讓我的雙手失去了作用,伸到前邊根本無法曲臂,這時前麵的川子把手伸進來,我好想抓住了救命稻草,被他慢慢拽了出去。一樣,我的褲子也被刮掉了。


    我蹲著身子把褲子提起來,原來這是一個半人高的山洞,借著手電筒的光芒,我看見山洞裏有幾十隻大老鼠,這老鼠的個頭都跟農村的家貓大小,而且都是渾身黑毛,它們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對我們並不反感,而且也沒有要進攻我們的意思。


    我和川子就趴在這個低矮的山洞裏靜靜的看著它們,動也不敢動,心中壓抑的情緒快要把我們逼瘋了,川子說“老杜你看,我們好像進了老鼠窩了,你還記得咱們掏過的老鼠洞吧,老鼠一般都有前後幾個洞口。”


    聽了川子的話我的心情平靜了一些,對川子說“對,為了躲避敵人,老鼠一般會有幾個洞口,這裏一定還有其他出口。”川子用手電左右照了照,終於看見一個角落裏還有一個通道,但是要到達那個通道就得穿過這鼠群,我和川子迴過頭看了看來路,決定冒險往前爬,川子向前探了探身,看著離我們最近的大老鼠說“鼠兄,我們經過貴寶地無意打擾,即刻就要離開,請高抬貴腿放我們過去吧,老杜你也說兩句吧。”


    我清了清嗓子說“親愛的鼠兄,我向列寧同誌保證,如果能平安的從這裏走出去,我一定再也不掏老鼠洞了,再也不往老鼠洞裏灌水了,再也不抓住老鼠往火堆裏扔了,再也不幫著貓一起抓老鼠了”。這時,老鼠們的頭竟然一起轉向了我,我差點尿了褲子,急忙閉了嘴。不久,老鼠們又一起迴過了頭恢複了平靜。


    川子瞪著我低聲說“你說點感恩的話,你老提過去那些屁事幹什麽,鼠兄能愛聽嗎?”


    我剛想擠兌他幾句,身後堵著洞口的背包嘩啦一聲,裏麵的東西掉落在地上,背包馬上就被攻陷了,我和川子沒有時間多想,就向裏麵的洞口爬去。我們經過大老鼠的身邊,老鼠竟然沒有任何的反應。我們繞過了幾隻大老鼠,眼看著離裏麵的洞口越來越近,身後的蜂群終於擠破了洞口的背包飛了進來,我和川子加速的衝向洞口,竟然撞飛了身邊的大老鼠,奇怪的是它們竟然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我心想著希望食人蜂先吃掉身後的鼠群,留給我們兩個逃走的時間,我迴頭看向蜂群,它們沒有去撕咬大老鼠,也沒有飛過來追我們,而是落在來路的通道處原地休息。我和川子心生疑問,心想這群小妖怪這是吃飽了還是跟這鼠群有親戚?總之自從跟著鳳飛飛進入到這神秘之地,所發生的諸多事情早已經顛覆了我對大自然的認知,現在也來不及想那麽多,隻有繼續往前爬或許還有希望。


    沒有了背包,我和川子每人手中隻有一支手電筒,沿著洞穴又爬了幾分鍾,感覺這老鼠視乎不像我們想的那麽可怕,而且還有點二,心裏總算平靜了一些。忽然前麵又出現了一個大山洞,我和川子都驚呆了。


    這個山洞有十幾米高,中間是一條沒有盡頭的通道,通道兩側是兩排整整齊齊排列的棺材直達洞頂,這兩排棺材的裏麵擺放的還是成排的棺材,再往裏麵就看不清楚了,這條通道安靜無比,陰氣森森,仿佛是一條通往地獄的不歸路,我和川子在洞口站了很久也沒敢再往前邁出一步。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我和川子迴頭一看,幾隻黑色大老鼠跑過來,我和川子急忙把路讓開,緊著著,成百上千的大老鼠像閱兵一樣跑進通道,看來這附近有很多老鼠洞,我和川子剛才經過的隻是其中一個。過了好久,大老鼠們才完全通過通道,一直消失在甬道的盡頭。


    川子說“老杜,它們這是去幹什麽?”


    我也搖著頭說“好像是參加聚會一樣,想知道結果就跟過去看看。”


    我和川子也邁步上了通道,看著兩邊整齊排列的棺槨,有的棺槨由於年代久遠,已經破損不堪,甚至有的棺槨已經露出了森森白骨,很是滲人。


    川子看著一個破損的棺槨,棺槨下角的一小塊木材耷拉著,隨時就要從棺槨上掉落下來,棺槨裏露出了一隻漆黑的手臂,川子說“老杜,你看這口棺材都破了,要不咱們把這個快掉下來的木材拽下來,順著洞口往裏摸摸看,沒準能找到什麽值錢的東西。”


    我對川子說“還記得咱們小時候半夜打賭去亂墳崗嗎?都過了這麽多年了,實話說了吧,那次爺嚇得腿抽筋了,根本一步都動不了。”


    川子聽完我的話愣住了,然後哈哈大笑說“我說後來我接觸你久了,發現你根本就不是帶種的那種狠角色,有的時候還像個娘們似的做事猶猶豫豫。”


    我擠兌川子說“你帶種,你現在就順著這個棺材上的洞往裏摸摸試試?”


    川子聽了我的話還真來了勁,對我說“老杜,今兒個川爺就當著你的麵給我自己正個名,川爺才是真正帶種的男人,以後我看你還是跟著我混吧。”說著川子就向著這口棺材走去。川子走到近前,慢慢蹲下來說“裏麵的主,睡了很久了吧,沒事您繼續睡您的覺,做您的美夢,川爺我就隨便摸摸看看,絕對不打擾您休息。”


    說著川子伸出手就想從棺槨上掰下懸著的那塊木板。


    忽然,從棺材裏露出的那個漆黑的手臂,慢慢的把耷拉在旁邊的木板拽了上去,重新堵在了棺槨的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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