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五爺幾個手下早早就開始檢查瀑布下的水潭,不久,兩個水性好的手下從水潭裏返迴,說沿著水潭底部往峭壁底下遊不久,竟然發現了一個山洞,沿著山洞是一條地下暗河,河道完全可以容納人的高度通過。白五爺非常高興,當即決定即刻出發,好在我們一行人大多都會水,兩個不會水的手下也被其他人拖著遊進了水潭。水潭底下清澈無比,我們在下麵往山體方向遊了10幾米,跟著先前探路的人一起浮出水麵,果然看見一個天然的山洞,山洞向下方延伸,而潭水漫過水潭邊緣,沿著山洞延伸的方向流淌,我們爬出水潭踩著不是很深的水流沿著暗河河道往下走,這時後上來的兩個旱鴨子正站在水潭邊往出吐水,看來不會憋氣水是沒少喝。


    我們沿著河道向下走了10多分鍾,應該已經走進山體深處,竟然發現從山體別的方向有同樣的河流匯過來,我們再走幾分鍾,又發現有河流匯到這條河道,也可以說是這條河道匯合到別的河道裏,總之河水更深了,路越來越難走,河道彎彎曲曲不斷和別的支流匯合。看來附近幾座山下的暗河錯綜複雜,我們走到40多分鍾,此時的河水已經漫過腰了,大家行進的更加艱難,水的流動讓我們很難保持平衡,我們隻好排成一排在河水中行走,據說這樣可以增加抵抗水流衝擊的力量。我們又走了一段路程,河水的深度已經齊胸,水流的衝擊力更大了,就連一向鎮定的白五爺都不能保持鎮定了,在這麽深的河道裏行進,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湍急的河水卷走。


    這時,借著燈光,川子發現前方不遠處山壁上出現一塊很大的平地,白五爺立刻讓最前麵領路的手下靠過去。我們一個個緊靠著岸邊,一個個往上爬,這白五爺年歲大了,大家推了他好幾次才上了岸,上岸後白五爺坐在地上喘成一團,最後就剩下我和身後的一個四十多歲的壯漢。


    我對壯漢說“你先吧。”


    壯漢笑了說“你先吧。”


    我也沒客氣,在壯漢的幫助下我用力爬上了平地,雙腿竟然有些顫抖,我接過大漢的背包和衝鋒槍,川子伸手想要去拉大漢。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把大漢拽入水中,壯漢隻是略作掙紮就沒了影子,水中隻留下一道被拖拽的痕跡,白五爺的一個手下用槍向水中一頓掃射,水裏哪還有什麽動靜,一切就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而眾人卻被嚇傻了,一個大活人轉眼間就消失了。


    白五爺說“這水路是不能再走了,這水下邊說不定有什麽東西,大家的招子都放亮點”。


    我們整理了一下裝備,白五爺說“小杜啊,這把槍你就拿著吧,要是不會用他們會教你”。


    我點點頭,心想有個這家夥心裏總算有點底了,一想起剛才的壯漢,心裏覺得很對不起他,如果先爬上去的是他,死在水裏的一定是我,白五爺又讓人把鳳飛飛的獵槍遞給川子,有一個總比沒有強。


    川子靠近我說“換換吧,我看你身強體壯的不適合這種衝鋒槍。”


    我說“不換,你手裏的家夥走路累了能當拐杖,近身搏鬥能當棍子,還有那聲音,打二十米外的野獸雖然打不著它但能嚇死它。”


    川子撅著嘴說“得了,不換拉倒,川爺我隻要往這一站,長白山都得顫一顫。”


    經過剛才的事,大家都提高了警惕,手裏的槍都上了膛用手端著,我們在平地上四處打量,忽然看見牆壁上出現一個裂縫,隻夠一個人通過的寬度,大家看向白五爺,這麽窄的縫隙走進去被攻擊會很危險,開槍也不方便,很容易傷到自己人。


    白五爺說“進去,我們哪還有退路,隻要不在水中,管他什麽野獸,見到了先給他一梭子,總比在水裏被糊裏糊塗的幹掉好吧”,大家一起點頭。


    有人在前麵帶路其他人跟著進了裂縫中,走了沒多久,前邊的人停住了腳步喊了聲“五爺,前邊有人。”


    大家都把槍口對準黑洞,我們陸續走進一個山洞,探照燈向著黑暗的角落照去,原來是一個接近一人高的石像,上麵布滿了灰塵,我們走到石像近前打掃了石像上的灰塵,石像的表麵呈灰黑色,石像被刻畫的是一個人物像,頭部雕刻栩栩如生,他頭戴冕冠,微微低頭,雙手背後,下麵腿部卻沒有過多刻畫。


    川子說“這個人的腿好短啊”,我們仔細一看,身體和腿部比例失調,下麵腿部到膝蓋就雕刻的寥寥幾筆,難道是半身像?


    白五爺說“你們往他的身後看”。


    我們仔細一看,身後下方竟然簡筆雕刻了一雙腳的摸樣,原來是個古人的跪像,白五爺接著說“頭戴冠冕一定是古代權貴之人,可惜石像雕刻的過於簡單,不知這下跪低頭認罪之人是誰?”


    我搖了搖頭說“五爺,您看這石頭頭部雕刻的十分傳神,為何腿部下跪的部分寥寥幾筆呢,如果我是雕刻師,我會重點把這個腿部下跪的動作細化的,讓別人知道此人在下跪認罪。”


    白五爺點了點頭說“分析的有道理,或許是件半成品?”


    我來到石像麵前用手掃了掃他的胸前,感覺到石像胸前好像有個字的痕跡,大家都湊過來,由於過於模糊,實在很難辨認,白五爺微微思索說道“我對文字有一些研究,這個字嘛,好像一個繁體的‘東’字,不對,不過更像一個繁體的‘秦’字”。


    旁邊的人幾乎同時說“秦檜”,白五爺皺了一下眉。


    川子嘿嘿的說“古代我就知道秦始皇,還有孟薑女哭長城。”


    我接著說“要真的是秦始皇的跪地石像,那可有年頭了,誰能跟秦始皇有仇,整一個他的跪像啊,在當時,那可是滅九族的大罪啊。”


    白五爺‘咦''了一聲“我說總覺得哪裏不對,你們這麽一說,我才發現問題,你們看石像人物的頭頂,是一個前後平直的帽子。秦檜生活在宋朝中後期,那時官員戴的帽子叫長翅帽,因帽子左右兩邊長出一尺多長鐵翅而得名。傳說是宋朝開國皇帝趙匡胤,生早朝時見大臣們總喜歡竊竊私語,討論國事,便發明了這種帽子,這大臣們一想說悄悄話,這帽子兩邊的長翅就互相碰撞,此人絕不是秦檜。而且我們還不能斷定石像身上的字就是一個‘秦’字,所以此人到底是誰,或許隻有我們繼續前進,才會有線索”。大家點頭讚同,於是我們沿著山洞繼續往前走。


    我們沿著山洞走了十幾分鍾,發現地上出現了許多的獸骨,甚至還有人的頭骨,大家都拿著槍繃緊了神經,繼續走著走著,卻發現前邊已經沒有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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