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者都有道力護身,他是完全靠著臉皮厚,在九重天穿梭。


    他也不是不會保護這一身衣服,隻是逃命時候,不把注意力往這些小事上放,所以跟人爭鬥,每次倒黴的,首先就是衣服。


    衣服破爛不說,昨晚在窯洞裏把白灰抹了一身,把櫃子上的塵土,腦袋給擦了一遍,屁股上還有一大片水泥。


    早餐店老板娘對她的輕視,這火鍋店老板以為他是找工作的。


    又走一段,步行街市場管理處,一個男人一手拿著錘子,一手提著一個牌匾。


    遠遠就盯著安休甫,等安休甫走到跟前,這男人喊道,


    “小夥,幫個忙,給扶一下梯子。”


    安休甫走過去,用腳踩住梯子下方,這男人拿著錘子從兜裏取了釘子。


    敲敲打打好幾次,水泥釘幾次掉在地上。


    安休甫撿了三次釘子,衝著男人說道,“你下來,我給你釘吧。”


    這男人從梯子上退下,把錘子遞給安休甫,“天氣太冷了,手套太礙事了,嗬嗬.....”


    本來就不是幹這料,安休甫從他使用錘子的力道,就知道從來沒幹過這種活。


    安休甫上了梯子,拿著錘子,三下,就把一根水泥釘釘進去了,接著讓那男人把牌匾遞上去,比劃一下,把第二根釘子打到牆上。


    牌匾掛好下來。


    這男人嗬嗬笑,“小夥,這技術不賴,真不賴,幾錘子就搞定了。”


    安休甫拍拍手,“就是幹這一行的。”


    男人指指辦公室,“進去坐,進去坐,喝杯茶。”


    安休甫,“不進去了。”


    這男人拉著安休甫胳膊,“坐坐吧,你是找活幹吧?這門店裏招的都是刷碗端菜的,老哥我給你安排個活,上班時間也能玩手機。”


    安休甫,“當保安?”


    這男人愣一下,接著哈哈大笑,“不是,市場裏缺個幹水電的,有時候忙,有時候閑,不過,老哥給你保證,工資給你三千保底,這商戶要是動水電,市場跟你對半,咋樣?”


    安休甫笑著搖頭,“我就是來這裏吃個早飯,真不是找活幹。”


    男人拉住安休甫,“進來坐,進來坐,我看你年輕,而且幹活也利索,不瞞你說,我這市場裏之前三個水電工,都是一些老頭,一身毛病,幹個活不是這裏疼,就是那裏癢,剛把人辭了,我們大領導,也是想著招幾個年輕人,要是工資不合適,我給你再去爭取。”


    說著強行拉著安休甫進了市場管理處。


    十分鍾後,安休甫就換了一件市場管理部門的綠色衝鋒衣,被那個中年男人拉著朝著步行街東麵的商貿城裏走去。


    本來是拒絕的,但盛情難卻,而且以這個身份去奶茶店尋找簡曉黎,非常穩妥。


    也或許,他天生就是天選水電工!


    ......


    明宿觀內,亂作了一鍋粥。


    本來說好的撫恤金發放,因為盧孟的摻合,沒有任何人領到一分錢。


    規則是安和順製定的,本來該由沈青萱執行。


    他本打算,讓沈青萱挑刺唱黑臉,他跳出去做好人,之後引誘盧孟入場做那個真正惡人。


    但因為盧孟參與提前了,所以沒有必要沈青萱牽頭,少了太多中間環節。


    盧孟啥都不需要知道,隻要想拿錢,就是在要他盧家的錢,這門都沒!


    盧孟會在乎什麽大局吧?


    不會!他的眼裏,活的清楚的,都是一群失敗者。


    邏輯是要跟講邏輯的人談,對於明宿觀這一群蠢豬,講拳頭,比講道理更有效。


    在他拒絕支付撫恤金之後,九個死者的近二百號直係親屬,就找安和順去鬧了。


    看著那一群人圍在白龍賓館外,盧孟一臉的不屑和譏諷。


    他什麽人?他能不知道安和順打什麽主意?不就是讓他們家名聲掃地?


    名聲是啥?是個屁!


    跟一群蠢豬施恩,讓一群蠢豬支持他?這群蠢豬一邊喊著要公平,一邊想著占便宜,這種貨色,別說二百頭,就是來兩千頭,也是豬!


    收拾這種豬頭,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拿著棍子收拾,隻要把那個叫的最歡的豬打殘,剩下的不足為懼!


    至於敗壞他家名聲,名聲算個屁。


    他爺爺起起落落,他看的很清楚,這群豬支持誰,還是不支持誰,都無所謂。


    打壓他爺爺的,是赫裏台,而能讓他爺爺站起來,還是赫裏台。


    蠢豬最大的能耐,就是欺負好人。


    既然安和順想當好人,他看安和順今天如何收場。


    .......


    安和順被近來兩百人簇擁著,來到盧孟辦公的臨街門麵房。


    把盧孟叫出來,讓盧孟兌現自己給的承諾。


    盧孟一口迴絕,而且說直係親屬,不該是父母和子女?九個人,有兩百直係親屬,這是把明宿觀當冤大頭?


    安和順兩邊交涉,準備一個死者,算三份撫恤金。父母一份,妻兒兩份。


    但是被盧孟給懟了迴去。理由很直接,花銷太多。


    如果開這個先例,以後會有太多人,死給明宿觀看!


    安和順又開始跟死者家屬談判,可能發現安和順不能做主,盧家背後有赫裏台撐腰,秉著能拿一點是一點的心理,又妥協了。


    這一次的方案,是按著社會工傷意外做補償。


    但這個方案也被盧孟拒絕了,理由是安和順當掌門,是自封的。


    而且九個人死,原因安和順都沒有調查清楚,這麽急著拿著錢平事,明顯有問題!


    安和順抬出師祖,證明自己不是自封的掌門。


    之後,又說九個人是死於給盧孝通選拔弟子。死因可以慢慢查,但是死者家屬需要生活,這是兩碼事。


    盧孟反駁,一個學校的老師,竟然要對學生的安全負責,這叫什麽道理?他爺爺隻是一個教習,怎麽收徒,就成了他爺爺的私事?這種糊塗賬,盧家不背。


    安和順跟九個家屬的協商意見再次被否。


    沒有任何意外,意外發生了。


    就如盧孟預料到的一樣,憤怒的家屬,把安和順給打了。


    沈青萱出麵,葛瓊輝拿著棍子衝出來,這才把安和順帶迴白龍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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