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修道者,不靠實力欺淩凡人!竟然靠著發抖取暖,這是什麽樣的高尚情操?這是什麽樣的人品和擔當?這完全是修道界的清流,修道者的標杆,維持陰陽秩序的楷模......


    有這種師徒守護高沛,安休甫該高枕無憂,該深感欣慰,該覺的做好人的路上並不形單影隻。


    可是安休甫看到此情此景後,感慨之後,就想提一桶冷水潑到車庫裏!


    見過瞎的,見過笨的,見過腦子不靈光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傻的!


    這一對師徒,憑借一己之力拉低了整個修道者的智商,這對師徒的存在,嚴重損壞了修道者集體的神聖感和榮譽感。


    這成對角的兩棟別墅內,一棟內有桑蓉和三個孩子。


    而這師徒兩個守著的別墅內,高邦達一天看手機,高沛在沙發上生根,看電視連飯都不吃。樓上一個神經病,需要自己給自己煮掛麵吃!


    就算腦子不好使,耳朵也聾了?對麵別墅內,高沛一天閑不住,一會拿著雪橇在一牆之隔的幼兒園跟前跑,一會兒拿著輪胎扯著那個小姑娘在雪地裏跑,吱哇亂叫,聽不見?


    ........


    沈青宣自從發現安休甫在蒲團上裝逼,也不修煉了。


    打開房門,半人高的雪衝入家裏。


    沈青宣雙腳用力一蹦跳入院子裏的雪中。


    安休甫在沈青宣出門後,突然哈哈大笑。


    沈青宣出門那一躍,他差點起身跑去營救,他以為沈青宣要溺雪而亡了。


    雪竟然到了沈青宣的腰上,沈青宣在雪地裏走,就跟在齊腰深的水中行走一樣。


    王和順從房間裏飄出去,笑著大喊,


    “萱萱啊,儲物間有雪橇,你會不會用啊?”


    沈青宣翻個白眼,寧緒半年都是冬天,可能有不會騎馬的九原人,但不存在不會滑雪的九原人!


    她再次迴屋子,看到安休甫盯著她笑,她狠狠瞪安休甫一眼。


    她知道安休甫笑什麽,個子低也不是她的錯啊,她一直在努力長,但就是長不高!


    十分鍾後:


    沈青宣滑雪路過高沛家門口,高沛扯著一個汽車內胎在別墅門口的雪地裏跑。


    內胎上坐著三愣子家的那個小姑娘,小姑娘包的跟個粽子一樣在咯咯的笑。


    沈青宣停下了,喊了一聲,“頂配?”


    高沛愣一下,轉頭看向沈青宣,“別給我起外號!我叫高沛,你誰啊?找我爸爸嗎?”


    沈青宣把口罩摘下,笑著說道,“找你啊?”


    高沛愣一下,“萱萱姐?”


    他跟沈青宣就見過兩次,一次收徒大典上,當時沈青宣就坐在前麵,而且跟安休甫是一夥的。


    來德爾汗時候,沈青宣也在車上。


    不等沈青宣開口,高沛馬上又問道,“你一個人,還是跟我大師兄一起啊?”


    沈青宣笑著說道,“我一個,怎麽隻有你們兩個?貝貝呢?”


    高沛,“發高燒了,我媽帶他去輸液了。”


    沈青宣,“你爸爸也去了?”


    高沛長的高大,但還是一個孩子,一個九歲的孩子看一個三四歲的孩子,有些不靠譜。


    高沛,“我爸爸被抓走,還沒有迴來呢。”


    對於高沛來說,自己爸爸被警察抓走,好像稀疏平常。


    沈青宣皺眉,“你爸爸又被抓了?”


    高沛一本正經,“我爸說我太能吃了,抓他進去就給我省下吃的了。”


    沈青宣翻個白眼,這高邦達究竟靠譜不?


    經常出入警察局,能養好兩個孩子嗎?


    一個中年人踩著雪橇提著一個保溫盒過來,“高沛,給暢暢去喂喂奶,讓她睡一會兒,別亂跑,我一會兒給你送飯過來。”


    高沛接住保溫盒,扯著輪胎朝著自己家院子裏走去。


    沈青宣竟然被高沛給晾一邊了。


    不過轉念想想,也正常,這是九歲的孩子,哪裏懂寧緒跟德爾汗之間距離多遠,哪裏懂什麽人情世故。


    沈青宣看向那個給高沛送保溫箱的男人,“大哥等等。”


    她想問問高邦達這個人靠譜不。


    那人停下,轉身說道,“找老高?進局子裏還沒有出來呢。”


    這人說的很隨意,沈青宣也繞彎子,“高邦達這個人咋樣啊?”


    這中年人眉頭皺起,語氣帶著不屑,


    “什麽咋樣?別聽這裏那群長舌老頭老太太瞎比比!他們要是摔倒了,送他們去醫院的,隻能是高邦達這種爺們!”


    顯然對於高邦達這個人的人品如何,這小區裏早就有公論。


    而且這個中年人,迴答這個問題時候,也沒有兜圈,拿著一句最有說服力的話,來評價高邦達。


    沈青宣手裏一道金光陡然射向那中年人的後背,中年人站定。


    沈青宣繞到男人前麵,再次問道,“高邦達是不是經常被警察抓?”


    中年人點頭,“差不多,每年都會被抓進去幾次。”


    沈青宣,“那你怎麽認為他是一個好人?”


    中年人淡淡說道,“抓他,看什麽事抓了!他哪次打架,不是為所有人在出頭?........”


    中年人被沈青宣施術了,絮絮叨叨開始說高邦達這兩年被警察抓的原因:


    小區裏變壓器給一個加工廠供電,隔三差五小區裏停電,每次停電少則半日,多則一天多,四處投訴沒人管,所以高邦達把電業部門分管這個小區的領導給打了;


    小區門口被燃氣公司挖了一坑,後來填了土,就不管了,那個坑磕了不知道多少車的地盤,栽了不知道多少小區騎車的,又是高邦達把施工單位的領導打了,這個坑才填上;


    小區裏來了一個外地人,在租住的別墅停車庫房,門口安了一個聲控門,每天半夜迴來按喇叭,打電話投訴,還是沒人管,又被高邦達打了;


    小區裏有人養狗不拴繩子,咬了七八個人,狗被高邦達拿著鐵鍬劈死了;


    門口停車場有路政部門的人畫圈圈,收停車費,還在路邊圍了一圈水泥球,高邦達隻要看見,就拿著套索挪那些水泥球,後來跟收費公司的人起衝突,又進了警察局.......


    沈青宣聽的腦門全是黑線,這是一個什麽人?這是一個鬥士吧?


    沈青宣打斷這個男人,“你覺的他正常嗎?我是說他腦子正常嗎?”


    中年人卻表情認真,“他腦子不正常?我覺的是多數人腦子不正常!知道為什麽全世界心理醫生都很普及,為何在上虞這麽大的國土上,這個職業卻很少?因為九成九的人,都有病!如果沒病,怎麽就有理說不清?有理為什麽被抓?有理沒人敢支持,還說他有病?三愣子那些人拆遷把人打死打殘,竟然有人圍觀,究竟誰有病?”


    沈青宣愣住了,“你跟高邦達什麽關係?”


    中年人,“我兄弟!”


    沈青宣皺眉,“高邦達還有兄弟?你叫什麽?”


    中年人,“錢禮兵。”


    沈青宣再看這個男人,“哦,你前幾天也被抓了吧?”


    錢禮兵一臉不屑,“抓我?我自學法律,有律師證,敢靠著打架抓我,我告死他們!”


    沈青宣嗬嗬笑,拍拍錢禮兵的後背,轉身離開了。


    離開之後她在嗬嗬笑,一直覺的清遠這地方,被稱為民風彪悍,可是她一直覺的這是一個貶義詞:腰裏插個切羊肉的刀,騎個馬就是民風彪悍,多少有些扯。


    今天她見到真正清遠的純爺們了,代表清遠民風的,是高邦達和錢禮兵這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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