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和順決定不了由誰取榜。


    門口等了十來分鍾,沒有等到馬彩彩或者祁雨鬆派人來指定取榜人,他轉身衝著焦素賢說道,


    “焦素賢師侄,那我把掌門信物,交給你,由你來取榜吧。”


    焦素賢一臉激動的站起來,這本來就是祁雨鬆答應她的事。


    但焦素賢還沒有邁步,熊富四的聲音就傳來,


    “取榜什麽時候輪到你指定了?代表我們出席收徒大典的那個五個小家夥,讓他們比一場,誰贏了誰上去!”


    焦東傑起身朝著外麵走,這個榜他必須拿到,祁雨鬆和馬彩彩因為一點小事,封了他一年修為。他這一年,完全沒有一點進步,他內心很著急,可是又不敢表現出來,這個榜他拿定了!


    王和順把掌門信物,也就是那把刀,遞給安休甫,


    “你看著辦吧。”


    王和順是一個老狐狸,他自己想把信物給焦素賢,但他不敢得罪其它幾個堂主。


    安休甫接住刀,轉頭看向焦素賢,


    “你贏定了!”


    焦素賢一愣,有些摸不著頭腦。


    沈青宣朝外走,“那可未必,你可以求我給她放放水,應該差不多!”


    焦素賢臉色瞬間冷下來,“不需要!”


    說完快速朝著後門出去了。


    沈青宣眉毛一挑,“那我可不客氣了!”


    說完朝著外麵跑去。


    安休甫出門,衝著焦素賢喊道,


    “唉?人家說五個人,沒有你,你要去吃飯?廚師們還在開會呢,你去哪吃?”


    焦素賢卻沒有理會安休甫,快速朝著焦東傑所在方向奔去。


    北麵的拱門方向,楚衍和孫承顯也跑迴來了。


    王和順走到安休甫身後,有些幸災樂禍盯著焦東傑,“他弄斷一把藏兵閣的法劍,被封印一年修為,這個機會他抓不住,這幾年替明宿觀做事就白忙活了。”


    安休甫,“收徒不是常有的事?他一次都沒輪上?”


    王和順笑著說道,“是常有,但他資曆不夠!馬彩彩手下,祁雨鬆手下,那些人輩分都比他要高,怎麽可能輪到他?”


    安休甫把掌門的小刀拔出來看看,這把刀靈氣逼人,刀身上全是怪異的符文。


    王和順咳嗽一聲,“藏兵閣的東西,不能再亂動了,要是損壞,我可以不追究,但他們借題發揮,師祖也不好辦!”


    安休甫迴頭,“藏兵閣的東西不是藏起來了?藏哪了?”


    王和順嘿嘿幹笑,沒有接安休甫的話。坐到台階上,眼裏突然出現一抹不易察覺的落寞。


    六個人很快就聚攏一處了,安休甫在台階下方高舉手裏掌門信物,大聲喊道,


    “我宣布一下規則,本次比試,隻用符,不比其它的!”


    盧孟迴頭,衝著安休甫豎起一個小拇指。


    王和順說道,“焦素賢身上符都被祁雨鬆搜走了,靠什麽跟他們比?”


    安休甫抬手,又要修改規則。


    王和順又補刀,“她從我這裏賒走幾張符和一些藥草,我看那些藥草,都是恢複元氣用的。”


    安休甫問道,


    “焦素賢和焦東傑什麽關係?”


    兩人如果聯手,他覺的未必會輸。雖然焦東傑看起來厭煩焦素賢,但焦素賢是貼身在幫焦東傑解決麻煩。


    王和順,“焦東傑七歲就被收入明宿觀了,焦素賢進入明宿觀不到五年。”


    楊近秋也坐在門口,“她師父跟人比武,刀被砍斷,就瘋了,她師父在九原一個精神病院裏,她後來才進入明宿觀。”


    安休甫,“就是她拿的那把斷刀?”


    王和順,“不是,她的刀是前幾天才被明宿觀的大陣打斷的。”


    安休甫眉頭一皺,“我靠!這還搶個毛線啊!”


    焦素賢跟王和順賒藥草和符,應該是水塔下那一戰,傷的太重了。


    二百米外,六個人等距站好了。


    六人外圍百米,青草匍匐,上方驕陽失色,地上一大片暗影將六個人籠罩。


    明宿觀的護宗祭靈和陣法都啟動了!


    安休甫朝著那六人跑一段,同時大喊,


    “焦糖,你傷勢痊愈了?”


    東張西望的焦素賢聽到安休甫喊她焦糖,轉頭就看向安休甫,大聲喊道,


    “這個榜本來就該我取,輪也輪到我了!”


    祁雨鬆答應了今年的榜由她來取,可是現在熊富四,讓搶榜。


    安休甫雖然喊她焦糖,可是她沒心思計較,她知道安休甫在幫她,所以迴答安休甫喊話時候,聲音帶著委屈。


    安休甫朝前走,“迴來迴來,你給他們留個麵子,你要帶傷贏了他們,他們臉往哪裏放?”


    焦素賢愣了三秒,接著發現大陣已經籠罩六個人。


    而她是真的沒有一戰之力!


    安休甫又喊道,“我有個好主意,下次收徒大典之前,我就讓你去取榜,你出來!”


    焦素賢笑了,抿一下嘴,委屈沒了。


    安休甫做到也好,做不到也好,她突然不在乎了。


    看到焦素賢往外走,安休甫手又指著盧孟,“還有你?你也過來!”


    盧孟,“我?唉,我說哥們,這是我的立威之戰!我要告訴所有人,從今天起,我盧孟站起來了!”


    安休甫,“你在他們跟前躺了這麽多年了,現在站起來幹啥?你要站,到我跟前站著。”


    他打通了盧孟阻塞的經絡,這小子是被人身體動了手腳。


    要是在這裏炫耀,離開明宿觀,就是死期!


    盧孟把刀收起來,手放在嘴邊大喊,“我不跟你站一起,你太能裝逼,我怕雷劈你時候,連累我!”


    說完盧孟轉身朝著七星樓外麵走了。


    盧孟本來就不想打,自己隻是給了一個台階,所以溜了。


    溜就溜吧,還不忘損他兩句,這就有些不地道了。


    安休甫衝著盧孟比一個小拇指。


    焦素賢小跑到了安休甫跟前了,


    “不能喊我焦糖!”


    安休甫,“知道了,焦糖!”


    焦素賢瞪眼,


    “傻麅子!”


    安休甫嗬嗬笑,“咱們要互相捧場,互相尊重,不能相互貶損。走吧,讓他們打吧。”


    焦素賢,“你的刀法是跟著楊近秋學的?”


    安休甫,“霸氣不?我還會三套更厲害的刀法,是盧孝通教的,你喊我師父,我教你!”


    焦素賢哼一聲,“想得美!”


    接著雙手抓住安休甫的胳膊,用力掐。


    安休甫呲牙一下,“不疼!”


    焦素賢眼裏好像有淚,掐這麽大塊肉,看著用力,但真的感覺不到多疼。


    焦素賢咬牙說道,“掐死你,吹口哨?!你很得意嗎?”


    安休甫嗬嗬笑起來,“啊?都過去這麽長時間了。”


    焦素賢咬牙,“笑?很好笑?你知道,你知道我去沙疙瘩村,都沒想著.....你,我一直等你,你卻不等我!”


    安休甫不笑了,他明白焦素賢是想說什麽。


    焦素賢去沙疙瘩村是真的去幫他了,都沒有想著能活著迴來。


    自己靠著腦洞惡意揣測焦素賢的動機,撂下衣服走了,很不地道。


    安休甫,“那晚是我不對。”


    焦素賢,“等道子爭奪結束,我再找你算賬!”


    說完,焦素賢鬆開安休甫胳膊,快步朝著七星樓走去。


    安休甫的刀法來自楊近秋和盧孝通,自己就是高估安休甫的刀法了。


    該說的都說了,她不是因為楚衍而迴避安休甫,而是祁雨鬆一直在明宿觀,也不說放她一馬,也不跟她談。她怕把禍水引到安休甫身上。


    至於她說謊騙安休甫免除八千萬,她以後會給安休甫解釋,八千萬,她隻要不死,真的能替安休甫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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