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道理,道理在他這邊;


    講武力.....洪荒中還沒有誰敢和聖教講這個的。


    沒見到麒麟族到現在為止都沒什麽動靜麽?


    也就是自己師尊不輕不重的嗬斥了自己幾句,又算得了什麽?


    華暘反正是不著急,他覺得麟華遲早會妥協的;


    畢竟師尊都有一頭玉麒麟當坐騎,早有先例......


    ......


    故地重遊,敖敢卻沒有什麽駐足的興質;


    隻是在路過一處時稍有停頓,看向下方道:“道友。”


    一長袍道人自下方飛起,連忙行禮道:“這位龍族的道兄,我怎的有些眼熟?”


    “蕭行道友,卻是貴人多忘事;


    不過十幾元會之前,我架雲舟途徑此處,不小心衝撞了道友。


    道友便斬了我的雲舟給我一個教訓,這便忘了麽?”


    蕭行頓時瞠目結舌:“是你!?”若敖敢此時仍舊是太乙金仙之境他自然一眼能辨認出來;


    但敖敢此時身上的氣息深不可測,比他還要強橫許多......這叫他怎麽敢和之前那個小小的太乙金仙聯想起來?


    同時心中有些暗暗叫苦,這龍族此時說這話是什麽意思......莫非是之前懷恨在心,如今找場子來了?


    可蕭行覺得他之前做的也不算過分啊.......


    “不知道友此行,卻為何來?”


    敖敢笑道:“些許小事罷了,稍後找道友來飲茶論道如何?”


    蕭行見敖敢不像是來找事的樣子,頓時也鬆了一口氣,連忙拱手道:“如此,我便恭候道友大駕光臨了!”


    .......


    “敖敢,前方就是那華暘的洞府了!”麒蘭指路道。


    華暘自然是不配住在玉虛宮之內的,實際上就連十二金仙這種,基本上也都是各自在外開辟的洞府;


    隻能說是在玉虛宮的勢力輻射範圍之內?


    敖敢麵上表情收斂,變得一下子冷淡起來;


    隻一步踏出便破空來到了華暘洞府上空,伸出一根手指向下方點去!


    轟隆隆一陣作響,幾層陣法光罩憑空浮現,而後又瞬間破碎。


    有一道略帶驚慌的聲音自洞府內傳來:“什麽人敢來毀我洞府!?可知本座是何人!?”


    敖敢也不搭理他,伸手探向前方的空間裂縫把麟華拽了出來,彈指破除了其身上的一切禁製!


    隻是有一股天道誓言反噬在他體內緩緩滋生,這東西敖敢也沒辦法......畢竟他在天道這裏沒什麽麵子.......


    饒是如此,麟華的麵容也好看了許多,看向敖敢驚訝道:“敖敢!你怎麽來了?”


    “我來救你。”敖敢思索了一下問道:“你說你,在金仙的時候被人栓過一次,太乙之時又被人逮到;哪天成就大羅了,是不是還要被捉一遍?”


    麟華有些尷尬,繼而看著從下方飛起的華暘怒道:“我隻是上了這個無恥小人的當了!”


    華暘有些驚疑的看了敖敢一眼,壓著怒火道:“這位龍族的前輩!不知您為何......”


    敖敢彈指射出一道法力,頃刻間分化萬千穿過華暘的身體!將他吊在虛空中,如蛛網中的獵物!


    有些不耐煩道:“我懶得跟你說話,你不配聽!


    叫你師父來!”


    數不清的劇痛一齊傳來,頓時讓華暘眼前一黑,甚至想要昏死過去!


    那穿透身體的法力絲線中有一股莫名的侵蝕之力一直灼燒著自己的元神!


    華暘沒想到敖敢辦事居然這麽不講究,並且好像是在知道他身份的情況下?他怎麽敢的啊?難道這個龍族大羅就不怕得罪闡教,給龍族帶來禍患麽?


    但眼前這位大羅也定然不是他能阻擋的!華暘心中頓時有了決斷。


    索性敖敢並沒有封禁他的神念,便見得華暘腰間一枚玉符忽然碎裂;


    繼而一道道光影清氣在半空中交織?轉瞬間變形成一黑發長須的道人。


    其目光平靜深邃,神色淡然,頗有清淨自然之意;


    方才出場就看向敖敢,行了一禮道:“想來這位就是龍族的敖敢道友了吧?見過道友。”


    伸手不打笑臉人,敖敢也還禮道:“正是,見過真君。”


    這位清虛道德真君的境界倒也不算很強,甚至比不上三霄和趙公明,隻是比菡芝仙與十天君這種強行催生的大羅要強一些;


    故而敖敢也不太放在心上。


    於前世看封神演義的時候便覺得這廝有問題,偷小孩啊.....那黃天化才三歲,就把人家從父母身邊偷走;


    你哪怕說一聲呢?難道別人父母還會阻擋著自己孩子去求仙問道?


    對兩個徒弟也都不好,從來不曾傳授什麽本領,令他們隻會仗著法寶之力逞兇;


    說是收徒,但其實就是拿來擋災的,反正自己的法寶又不會丟失。


    倒是這個華暘在後世不曾聽說過,或許是根本沒有活到封神大劫吧?


    指不定哪天,或許便是今天......就死了。


    “道友,不知我這孽徒如何冒犯道友了?


    竟讓道友不惜親自出手懲戒?”


    敖敢也不願意跟他扯皮,直接開口道:“麟華與我是患難之交,你這徒兒竟使了醃臢手段哄騙他賭鬥,欲要收為坐騎;


    此非是辱我?


    看在道友和闡教的麵子上,我可以留他一條性命,但道友還需給我一個交代!”


    清虛道德真君頓時麵色一沉,看向華暘喝斥道:“孽障!如實招來!”


    華暘雙腿一軟,在虛空中對道德真君跪下,叩頭辯解道:“師尊!徒兒實在是冤枉!


    是這頭麒麟非要與我賭鬥!


    並定下天道誓言,我若勝,他便當我的坐騎;他若勝,我也任他處置!


    如何成了哄騙?”


    “道友,你看這......”道德真君有些為難道。


    其實敖敢也知道,人家既然敢給麟華下套,那肯定是從明麵上挑不出什麽毛病的;


    便索性不跟他爭論這個,隻是冷笑道:“本座不管你賭不賭、鬥不鬥的!


    麟華與我親如兄弟,你竟欲如此折辱與他!


    是不是本座也該喚你一聲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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