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小五再次醒來時,身邊的男人已經不見了,她掙紮著坐了起來,渾身的酸疼和不適,讓她知道那不是夢。


    真是倒黴媽給倒黴開門,倒黴到家了。


    "狗男人,別讓我再碰到你,信不信我能打到你滿地找牙!"陸小五的怒吼聲從這枯井傳出。


    整理一下破舊的衣服,想摸索著站起來,手被什麽東西硌了一下,拿起來對著上麵的光線一看,是一個白色透明的手鐲,用腳趾頭想一下也知道,一定是那個男人的。


    陸小五現在沒有心情管這些,渾身傷,肚子餓得難受,直接把手鐲戴在手腕上,決定還是先出去,好在這男人走了還記得給她扔下一條繩子,就這身體原因,陸小五爬上去也是費了好大的勁。


    看到外麵的廣闊天地,感覺自己活了過來,喘了口氣,慢慢打量周圍。這是一座廢棄的小院,三間塌了一半的茅草屋,窗戶也沒有了,破舊的門一半倒在地上,一半掛在牆邊,隨著風吹,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院子籬笆牆多半沒了,倒是是周圍的樹木倒是很好,鬱鬱蔥蔥。


    "哎吆!這誰呀!"一個似笑非笑的聲音響起,讓陸小五的思想迴爐,扭頭一看,是陸小爽!


    能讓原主替她背那麽大的鍋,可見也是個不省心的主,陸小五坐在地上沒動,靜靜的望著她?


    陸小爽繞著陸小五轉了一圈,"嘖嘖!這夠激烈的呀!那野男人是誰?"說著她又蹲下身來,趴在陸小五耳邊說:"陸小五,你這蕩婦樣,要是李文哥哥看見,你說他還會要你不?"


    "嗬嗬!"想到李文哥哥以後就是她的了,不由得露出詭異的微笑來。


    "來人呀!來人呀,小五妹妹在這裏!"淒厲的聲音響出很遠。


    又來了,這次陸小五也懶得吭聲,有些事情總要麵對,早些解決也不錯。


    不一會,嘈雜的聲音響起,陸陸續續過來很多人,周圍的人吃驚的望著她們兩個,隨後,一個刺耳的聲音響起。


    "好呀!陸小五,你個不要臉的賤蹄子,怪不得找不到你,原來在這和野男人鬼混呀!"她這一嗓子嚎得大家頓時清醒過來,周圍的人開始指指點點。


    "我怎麽在這裏,祖母難道不知?"陸小五對著她挑眉,手忍了又忍沒有一把掌乎她臉上,心裏想著這事該怎樣善了。


    原主母親張氏跌跌撞撞走上前來,一把抱住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還有臉哭!把我老陸家的臉都丟盡了!"陸老婆子上前轉手就給了張氏兩耳光,而陸小五的胳膊被張氏抱著,來不及抽迴,眼睜睜看著張氏的臉瞬間高高腫起,嘴角的血絲流出。


    張氏死死抱住她,對著她瘋狂的搖頭,意思是不能還手,看著這樣的張氏,氣的快爆炸的陸小五冷靜下來,無奈的搖頭,為這樣的張氏感到悲哀。原主的記憶裏,張氏遇見這樣的事從來不反抗,也讓陸小五不要反抗。


    "那是你奶奶!你要孝順她,不要惹她生氣等等"這些思想也慢慢的滲透陸小五的心裏,所以她也不反抗,一直到死。


    "放開我!"她冷冷的開口,不帶一點的感情,她的身上冷冷的氣場,讓張氏這時感覺到不對勁,慢慢鬆開她,顫顫巍巍站在一旁,默默流淚。


    "你想怎樣?"她冷冷望著陸老婆子,餘光看見人群中的大伯娘和陸三虎,偷偷的往人群後縮去,不屑的撇了撇嘴。


    "沉塘!"陸老婆子狠狠的說,還不忘扇動身後的村民,"我們村自古以來,出現這樣的亂搞破鞋的事,都是以沉塘處理!大家說是不是?"


    "是!"不知道誰開口說了一聲,村民們紛紛附和!


    "小小的年紀不學好,偷錢,打傷堂弟,現在還偷人,真的是丟了老陸家的人,和全村裏人的臉呀!"一婦人憤憤不平數落著,還不忘上前吐一口。


    "打死她!"不知道誰喊一句,爛菜葉子,樹葉子,小棍棒,小石頭等都向陸小五飛來。


    "呲!"她低唿一聲,憤怒的抓住旁邊站在的陸小爽,擋在麵前,大吼一聲!"你特麽的!誰在動手,我弄死她!


    陸小爽也被爛菜葉子蓋了一頭,此刻不知道是嚇得還是氣得瑟瑟發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顯然,瘋狂中的眾人,並不買她的賬。


    "看到沒?這做了天打雷劈的事,還這樣囂張!不嚴懲!沒天理!"


    "對!這樣的人,可不能再在村裏禍害人了,拉出去沉塘!"


    說著就有幾個身強力壯的漢子,抬著一個一人多高的豬籠走了過來,不由分說的抓住她,綁了雙手,就往籠子裏塞。


    "我草!這是草菅人命!"陸小五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在籠子裏了,想要申辯,無奈嘴巴裏塞了個破布,眼睜睜看著,這些人浩浩蕩蕩的抬著她,往不遠處的水塘走去。


    老天你玩我呀!剛來,你就安排我沉塘的戲碼。


    陸小五絕望的往後麵跟著的人群望去,母親張氏隻知道哭,陸老婆子等人得意的笑著,不對,人群後麵那個露著陰毒目光的人是誰?腦海翻著原主記憶,是他!大堂哥陸青山,陸小五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老陸家那麽與恃無恐,原來有個狗頭軍師!想必這一切也是他故意設計的吧!


    "嘩啦!"一聲!豬籠被眾人扔進水裏,外麵所有的叫喊聲,仿佛被屏蔽一般,聽不見了,初秋的水已經微涼,腦子清醒瞬間,隨著身體慢慢下沉,一股窒息感襲來,壓得她目呲欲裂,任憑她如何掙紮,都於事無補,意識漸漸模糊。


    等她再次醒來,人已經在岸邊草地上,這就到了陰曹地府嗎?掃視一圈!看到村民和陸氏等人,猛的坐起,"我去,這些人多恨她,居然跟到陰曹地府也不放過她。"


    "小五醒醒!醒醒!你沒事就好!"村長媳婦劉氏拿著一件成人長袍,邊喊邊裹起她。


    前麵一老夫人,手拿拐杖,狠狠的敲著地麵,"我夾山村村人,做事何時變得如此魯莽,不分青紅皂白,偏信偏異,把人沉塘。"


    是楊婆婆,以前聽說,她和官家有關,在村中無人敢欺,但又從不管閑事,今天能出來營救,陸小五的眼睛微熱。


    但有人就敢繼續作死,這陸家大伯娘卻不管不顧的嚎起,沒說兩句就被眼前看到的情景,嚇的閉了口。


    此時,陸小五渾身濕淋淋的,稀疏的長發緊貼在臉上,加上由於憤怒而扭曲的臉,和傳說女鬼沒有什麽區別。


    "村長伯伯,也是這麽認為的嗎?"說完,眼睛盯著村長鄭德剛。這男人,原主認識,是他爹生前的好友,以前兩家的關係很好,原主也很喜歡這個她口中的鄭伯伯。


    "這!"村長臉色難看,為剛才村民受陸家人煽動而惱怒,難道他這個村長是擺設嗎?


    "我怎麽在這裏!難道大家不想知道原因嗎?"人都喜歡吃瓜,陸小五不怕他們不好奇。


    她從打從爹爹去世,到現在,把在老陸家遭遇的種種,一點點的說出來,仿佛在說別人家的事,她能感受到陸小五的怨氣還在這個身體裏,今天她會把這些事解決清楚。


    "父老鄉親們,你們是從小就看著我長大的,我陸小五是什麽樣的人,今天由次遭遇,都是奸人所害,我一定要把她們告上衙門,讓官老爺為我做主。"陸小五站的筆直,聲音鏗鏘有力。


    丫的,你們讓我沉塘,那我就讓你們吃牢飯。


    一直到說完,群中鴉雀無聲,有些善良的婦人,眼淚直流,"這太氣人了,簡直不是人幹的事!"


    "就是!就是!"也有不少開始人附和,甚至為剛才欺負小姑娘,羞愧難當。


    村長的臉終於有了變化,陸家人欺人太甚,但如果到衙門,那就複雜了,到時十裏八鄉都會傳開!陸小五以後更沒有好日子過。


    "這事說白了,也是陸家人做的太過,對不住小五。"村長話還沒有說完,陸老婆子直接打斷,"她陸小五偷人!就該沉塘!"


    "住口!你們想吃牢飯!這一天天鬧騰個沒完?"村長這老虎終於發威,淩厲的目光把老陸家人挨個掃了個邊。


    陸老婆子還想罵,人群後麵擠進來一年輕的男子,上來就拉著老婆子的胳膊,臉色看起來很著急"奶奶!"。然後看了一圈,趴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話,老婆子身體一顫,臉也白了。


    "這事關乎整個村子的未來,我聽村長的。"老婆子隻好低下聲的說道。


    "娘!你怎?"大伯娘一聽急了,她還想著把錢吞了給兒子當科考的經費呢!


    陸青山挑起眼眉涼涼的看了一眼她,大伯娘立馬住嘴,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陸小五不對勁,今天好像換了一個人,平常遇事哭哭啼啼,現在針鋒相對,伶牙俐齒,毫不相讓。


    "這件事,是我們老陸家考慮不周,讓二妹妹受委屈了,在這裏我這個作大哥的先向你道個歉,還有這事是家庭矛盾,說出去也不好聽,我們迴家商量解決,妹妹意下如何?"他看著陸小五中肯的說。


    陸小五早看清楚她們的所有動作。似笑非笑盯著陸青山,這個大堂哥,好樣的,這梁子我陸小五今天接了。


    村長看兩方吵得差不多了,這種事不光彩,還是不要傳到外麵為好,於是站出,"小五,這事你想怎樣善了?"他之所以這樣說,希望她見好就收,為自己掏點好處。


    "分家!"


    陸小五這一聲,把大家雷的外焦裏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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