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鬼,竟敢把我弄成這樣!”


    地上的肉塊逐漸融合,慢慢地形成了愈史郎的模樣。


    “唿…終於能動了。”


    待身體完全恢複後,愈史郎喘了口氣,他環視四周,呢喃道:“那個黃頭發小子去哪了?從這麽高的地方摔下來,就算會死,屍體也應該有吧?”


    在疑惑了片刻後,愈史郎瞳孔驟縮,腦中像是想到了什麽。


    “難道說…他被那隻鬼吃了嗎?”


    很明顯,如果他摔死了,這裏肯定有他殘存的痕跡,但,周圍卻找不到任何他的殘肢斷臂,大概率是被那隻鬼吃了。


    “混賬!”


    一想到自己的任務失敗,氣憤的愈史郎雙拳猛砸地麵,口中不斷數落著自己。


    “該死的!初次營救就失敗,我愧對珠世大人的期望啊!”


    “那個小鬼,竟敢破壞珠世大人交給我的任務,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


    愈史郎瞪著眼,眉毛一根根的豎起來,臉上暴起一道道青筋。


    身為珠世最強舔狗的他,一向把珠世交代的話當做神的命令。


    如今,珠世交給他的任務被一隻小鬼打攪了,愈史郎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惡氣,勢必要對方付出代價。


    “喂!下麵有人嗎?”


    或許是愈史郎的喊叫聲引起了附近鬼殺隊隊士的注意,一個小隊的隊士,紛紛來到了這裏。


    領頭的是一個留著黑色中分短發的男人,他有著黑色的瞳孔,容貌端正,穿著鬼殺隊通用的隊服,看上去毫不起眼。


    他就是鬼殺隊庚級隊士,村田。


    雖然村田長相並不英俊,但也要看和誰比,和義勇那種帥哥,自然是比不過。


    但和他身後那幾個長著路人臉的隊士比,絕對是單方麵碾壓。


    聞聲而來的村田,走到了樓閣的邊緣,他低頭往下看,一眼瞧見了下方正在捶地的愈史郎。


    “喂!你還好嗎?剛才怎麽不迴話?還有,大家都在獵鬼,你怎麽在這捶地啊?”


    村田大聲喊道。


    愈史郎見狀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頭看到了村田的臉,他是認得此人的。


    “吵死了,閉嘴吧村田,聲音比我還大,看清楚周圍,別被襲擊了。”


    愈史郎語氣不善道。


    村田旁邊的幾個隊士聽到愈史郎的話,頓時咽了咽口水,一個個都打起了精神,左顧右盼的,生怕遇到鬼的突然襲擊。


    村田本人則嘴角抽搐,完全沒想到下麵的人嘴巴這麽毒。


    “你這家夥什麽階級啊?要是比我低的話,我…我可饒不了你!”


    村田用階級高低,象征性的嚇唬了愈史郎一下。


    [老子可是鬼,管你什麽階級。]


    愈史郎心中不屑道。


    嗖嗖嗖!


    愈史郎邁開雙腿,幾個跳躍,輕鬆的來到了上麵。


    “速度好快。”


    村田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走了,跟我去支援其他人。”


    愈史郎招了招手,便一馬當先的走在了前頭。


    “好!”


    眾人點頭示意後,全都跟緊了愈史郎的步伐。


    村田也同樣跟上了愈史郎,可他卻感到一絲困惑。


    好像,他村田才是這個小隊的隊長吧?


    ……


    噔噔噔~


    趕路中的炭治郎和義勇,雙腳踏在無限城的地板上,發出了一道道清脆的響聲。


    [完全沒遇到上弦,距離無慘那裏還很遠嗎?其他人沒事吧?]


    [絕對會沒事的,我們大家,一定會贏的!]


    炭治郎心中不斷安慰著自己。


    就在此刻……


    砰!


    一隻砂鍋般大的拳頭猛擊地麵,木質地板因承受不住這股巨大的衝擊力,瞬間破碎,木屑飛舞的到處都是。


    砰砰砰!!


    一個健壯的身影不斷揮舞著拳頭,擊打著地板,他靠著一對拳頭,從最上方一直幹到了底下。


    “什麽動靜?!”


    “炭治郎,停下,保持警惕!”


    富岡義勇停下腳步,立即拔出刀,神色緊張的環視周圍。


    “義勇先生。”


    炭治郎站在義勇旁,同樣從腰間的刀鞘中拔出了日輪刀,與富岡義勇形成防守的掎角之勢。


    [這是什麽聲響?又是誰在戰鬥嗎?]


    [不對,是在往這邊靠近,這個氣味……]


    炭治郎臉色一變,感知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這股暴虐的氣息……難道是?!]


    一霎間,他全身緊張的像一塊石頭,心沉墜的像灌滿了冷鉛。


    “砰”的一聲,二人頭頂的天花板突然裂開!


    “在上麵!退下!炭治郎!”


    義勇神色焦急的大喊道。


    兩隻手臂凸出一道道青筋,緊緊地握住手中的日輪刀。


    砰!!!


    隨著一聲巨響,天花板徹底破碎,一個健壯的身影從天而降,墜落到地麵,踩碎地板的同時,帶起一陣狂風。


    待煙塵散去,才看清他的容貌特征,慘白的皮膚,指甲血紅,渾身布滿了深藍色的刺青,桃紅色的短發,金色的瞳眸,身穿紫紅色短衫,腳腕上掛著一對念珠。


    他右眼與左眼的虹膜中,分別刻著“上弦”和“叁”的數字。


    “好久不見啊!虧你這種弱者還活著啊!”


    猗窩座兩條眉毛擰在了一起,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


    炭治郎猛然瞪大雙眼,心髒開始劇烈跳動。


    “好久不見了,灶門,炭治郎!!!”


    猗窩座額上的一條條青筋漲了出來,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殺意他,當即揚起拳頭,身體如炮彈般猛地彈射而來。


    “猗窩座!!!”


    看到昔日殺死煉獄大哥的兇手,炭治郎同樣不顧一切的衝上前,眼中閃爍著無法遏止的怒火。


    “啊哈哈!”


    猗窩座狂笑著,揚起一拳直擊炭治郎麵門,如同刺刀一般的拳風刮的炭治郎臉部生疼。


    “火之神·神樂·火車!”


    緊要關頭,炭治郎猛地踩地,一個空翻,躲過了這致命一擊,並在半空中揮出一道纏繞著火焰的弧形縱向斬擊。


    嘶嘶!


    火焰發出如同毒蛇一般的異響,眼見手中日輪刀就要砍中猗窩座的後脖頸,誰知猗窩座突然轉過身,並在一瞬間完成俯身的動作,炭治郎的刀擦著猗窩座的肩膀劃過。


    猗窩座同樣不甘示弱,如同鋼鐵般堅硬的拳頭揮向炭治郎,一人一鬼擦肩而過。


    噗哧!


    猗窩座麵色一驚,左肩突然迸射出一道血箭,緊接著,整個左臂被整齊的砍斷,“撲通”一聲掉落在地上。


    [砍斷了!攻擊也躲掉了!我能做到了!!]


    炭治郎心中頓時一陣激動,然後就是一陣小小的失落。


    [可惜沒砍斷他的脖頸,但是下次一定……]


    唿!


    沒給炭治郎喘口氣的功夫,猗窩座的拳頭已經迎麵而來,拳頭裹挾著一股勁風,照著炭治郎的腦袋就是轟去。


    僅差一毫米的距離,炭治郎的腦袋就要開花了,而猗窩座的嘴角則微微上翹。


    唰!


    突然,異變突起,猗窩座一拳擊中的僅是一道殘影,炭治郎早已站在他身後數米遠。


    “?!”


    猗窩座頓感疑惑,但身體卻沒有感到什麽異樣。


    可就在他轉頭的刹那,“滋啦”一聲,猗窩座英俊的臉上赫然出現了一條長長的口子,紅色的液體順著臉滴落到了地上。


    “幻日虹。”


    炭治郎神情冷峻,轉動手腕,將刀上的血甩了個幹淨。


    [炭治郎…招式竟鍛煉得如此之強。]


    富岡義勇臉上流露出震驚的神色,他此時已被炭治郎的劍技驚到了,一時間竟忘了幫忙。


    猗窩座微微愣神,同樣難以置信的看著麵前這個肉體約莫15歲的少年。


    明明不久前,還是一個弱小到需要別人付出生命保護的弱者,如今卻能正麵傷到自己,真是……不可思議。


    [炭治郎如今的實力,說是達到柱,也不為過,麵對上弦之叁,都如此善戰。]


    義勇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敬佩,腦海中迴憶起了曾經那個雪地裏的少年。


    [那一日,在雪中絕望,垂著頭,隻能一邊流淚,一邊為妹妹求情的你,變得有能力戰鬥了啊,努力變強的理由,是為了不讓重要之人的生命被剝奪吧。]


    “這位少年並不弱,不要侮辱他,我承認杏壽郎這句話說的沒錯。”


    猗窩座麵向炭治郎,鄙夷的眼神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正視起了眼前的少年。


    麵對猗窩座的認同,炭治郎沒有感到欣喜,也沒有放鬆警惕。


    “你確實不弱,那麽,我也示以敬意吧!”


    咚!


    猗窩座單腳猛踩地麵,木質的地板頓時布滿了裂痕,緊接著,猗窩座擺出了素流拳法的起手式。


    富岡義勇與炭治郎兩人麵色一驚,感受到了猗窩座身上,那股無形的壓迫感,彌漫開來。


    “術式展開·破壞殺·羅針!”


    輕蔑不屑的電音聲響起,刹那間,猗窩座的腳下綻放出一個十二角的雪花陣。


    猗窩座眉毛擠在了一起,嘴角上揚,勾起一抹邪笑。


    “那麽,開始吧,狂宴的時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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