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玲有些無語的看著傻柱,


    所以這家夥到底在搞什麽?


    “誰說我喜歡部隊的生活了?”楊玲問道。


    “啊?”


    傻柱傻了。


    “誰說我喜歡士兵了?”楊玲接著又問。


    “啊?”


    傻柱徹底懵了。


    “我更喜歡平靜又無聊的生活。


    我喜歡的人……”


    楊玲撇開臉,想了想說道,“首先要長得帥,其次就是能打得過我。”


    說完也懶得再搭理傻柱,快步往外走去。


    傻柱則傻傻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楊玲不喜歡部隊的生活?


    楊玲不喜歡士兵?


    那……


    那他是為什麽做之前的那一切!


    每天早起,


    跑步、做操、打掃院子和街道、玩命監督、以身作則……


    將院子搞的烏煙瘴氣,


    搞的所有人見了他,都恨不得將他塞嘴裏,咬得渣都不剩。


    所以,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麽?


    為了什麽?


    傻柱張了張嘴,突然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小醜,在舞台上蹦蹦跳跳的做著極盡醜陋的動作,將觀眾逗得捧腹大笑,


    他還自以為是的覺得是自己表演的好,


    殊不知早已丟盡了人。


    “我草啊——”


    傻柱嘟囔了一句,


    隨後噌的一聲跳了起來,朝天怒吼:“程治國!臥槽尼瑪!”


    “聽見了嗎?”


    門口處,閻解曠看著楊玲的背影說道。


    一旁的劉光天點了點頭:“聽到了。”


    “瑪德,我說傻柱那煞筆為什麽搞這麽一出,原來是為了追個娘們!”


    “他他媽的追娘們,就折騰我們?”


    “士可忍孰不可忍!”


    “叔可忍嬸也忍不了!”


    “弄他!”


    “弄他!!!!”


    ……


    晚上,楊玲終於見到了程治國。


    這家夥剛從北邊迴來,身上全是水,連她的車子都被弄的髒亂不堪。


    “下去帶著大家找了個溫泉,打了波水仗。”


    程治國一臉得意的道,“我一個人大戰沈盈盈、薛珊珊、小蘭、於莉她們幾個不落下風,


    打的她們差點跪地求饒,喊我爸爸!”


    “……”


    楊玲無語的看著他:“中1南海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程治國,你究竟知不知道,你惹了多大的禍?”


    “中·南海?什麽中·南海?”程治國一臉詫異。


    楊玲皺眉:“怎麽,在我麵前你還在偽裝?”


    “我偽裝什麽了?莫名奇妙。”


    程治國往家裏走去,“我今天都跟一組的人在一起,上午種菜,中午做飯,下午打水仗,


    晚上抽空跟馬素芹……


    算了,我告訴你這些幹什麽?”


    “你敢說中·南海的事情不是你幹的?”


    楊玲怒氣衝衝的道,“那種憑空變出東西的本事,除了你還有誰?”


    她急匆匆的趕迴來,就是為了幫程治國一起想辦法,結果這家夥連告訴自己真相都不願意?


    混蛋!


    “什麽憑空變出東西來?那都是魔術,都是假的。”


    程治國打了個響指,手中出現一個包裹著水的氣球,“就像這種,東西都是我提前準備好的,使用了一些小戲法而已。


    憑空變出東西,我哪有這本事。”


    楊玲氣的咬牙:“好,那自己去跟林育榮說吧,看他信不信你!”


    她扭頭就要走,


    但剛走兩步,又追了過來。


    剛才那一刻,她在意的並不是程治國闖禍,而是他不願意告訴自己。


    不過想想她本身的身份,程治國不說也是正常的。


    她可以讓程治國相信自己,


    但程治國就真會毫無保留的相信自己?


    畢竟自己打小報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幹什麽?”程治國見她追上來,疑惑地問道,“想打水仗?”


    “滾蛋,淮茹讓我以後來這裏吃飯,我是去吃飯的!”


    說完當先往屋裏走去。


    程治國張大了嘴:“進我家還這麽囂張?


    早晚讓你跪倒在我腳下喊爸爸。”


    “我聽得見!”屋裏傳來楊玲憤怒的聲音。


    程治國摸了摸鼻子,尷尬的走進屋。


    ……


    第二天清晨,


    傻柱本想睡個懶覺,卻被閻解成拍門給喊了起來。


    “傻柱,起來做早操!”


    傻柱一夜沒睡好,


    他感覺被程治國給傷到了靈魂,


    當然,楊玲那邊毫無進展,也讓他生出無盡的潰敗感。


    “今天早操取消。”他沒好氣的道。


    “臥槽尼瑪,大家都起來了,你說取消就取消!”


    閻解成怒氣衝衝的道,“取消你不早點說!”


    傻柱沒辦法,隻能爬起來,穿上衣服,打開了門。


    “走,去跑步!”


    閻解成儼然成了新一任的教官,邪眼看著傻柱。


    “取消你們還不樂意?”


    傻柱哼了一聲,打算做完今天的早操,就宣布取消軍事化。


    狗屁的軍事化啊!


    都他娘的是騙人的!


    然而等他到了前院,就傻眼了。


    還真他媽都起來,


    不止原本跑早操的人,連劉海中、易忠海、一大媽、二大媽這些不用跑操的也出來了。


    傻柱明顯意識到了不對勁,心裏有些發虛:“怎麽迴事,一大爺二大爺你們怎麽也過來了?”


    易忠海臉色陰沉,一聲不吭。


    劉海中則笑嗬嗬的說道:“我也不清楚怎麽迴事,今早是老閻的主場。”


    隨後深感同情的看了傻柱一眼。


    今天自然是閻埠貴的主場,


    跑步的那群人,閻埠貴是年紀最大的,威望最大的,


    而相應的,證實被欺騙之後,他也是丟人丟最大的。


    院裏的三大爺,為了幾個積分,被一個年輕人忽悠的暈頭轉向,還有比這更丟人的嗎?


    閻埠貴自然忍受不了,


    活了五十年,全活狗肚子裏去了,


    所以他才組織今兒早的聚會,甚至連易忠海和劉海中也喊了過來。


    “解曠,光天,你們倆個先說說怎麽迴事。”


    閻埠貴壓著怒火說道。


    閻解曠站出來,指著傻柱說道:“昨天我和光天站崗的時候,親耳聽到,傻柱這家夥跟楊玲說,他搞這個軍事化,就是為了追求她,


    狗屁的院榮譽!


    狗屁的訓練大家夥的團結意識!


    呸!都是騙人的!”


    四周瞬間一片嘩然,


    眾人愕然又憤怒的看向傻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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