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成我牛逼哄哄的,我也不會急著走,而是將院子裏的人來迴踩的十來遍,踩的你們服服帖帖的為止。”


    許大茂笑嗬嗬的說道,“就算離開了,沒事也得迴來惡心惡心你們。”


    易忠海凝眉,


    閻埠貴、劉海中沉默,


    就連傻柱仔細一想,也覺得許大茂說的沒錯,


    要是換成他飛黃騰達了,肯定也不樂意離開院子,


    單獨出去住,自在倒是自在了,但哪有天天被院子裏的人誇著舒服?


    不過他沒興趣踩大家,更想讓秦淮茹這些女人明白,沒選擇他,是她們最大的損失。


    當然,目前的情況證明,秦淮茹等人眼並沒有瞎。


    “哪有你說的這麽不堪,大家都是一個院子的,有什麽事是過不去的?”


    三大媽見眾人沉默,笑著說道,“治國畢竟在這裏住了十幾年,念舊也是正常的……”


    “有沒有這麽不堪,三大媽你不知道嗎?”


    許大茂嗤之以鼻,樂滋滋的道,“你們家老閻當副主任的時候,還不夠高調嗎?”


    三大媽神色一噎,


    閻埠貴皺眉道:“怎麽,許大茂,我當初踩你了?”


    “您倒是想踩我啊,但你來得及嗎。”


    許大茂嘿了一聲,冒頭又指向一旁看戲的賈旭東,“還有咱們的賈科長,之前哪參加過院大會啊,那走路上鼻孔都快朝天上去了,


    眼下一被罷免,立馬親民了?”


    賈旭東怒哼一聲:“許大茂,老子招你了?”


    “怎麽,他說錯了?”


    讓所有人都意外的是,傻柱竟難得幫起許大茂的腔,等著賈旭東說道,“一個副科長而已,還真以為你是憑自己本事當上的啊。


    卸磨殺驢的玩意!”


    “嘭!”


    賈旭東站起身,一腳將身下的椅子踢了出去,冷冷的看著傻柱:“傻柱,你真覺得老子沒本事繼續做副科長!”


    “嘁!”


    “你以為你是程治國?”


    傻柱絲毫不在乎賈旭東眼中的怒火,不客氣的道,“你要是有程治國萬分之一的本事,老子也給你豎個大拇指。


    不,我說錯了,有一點程治國還是比不上你的。


    那家夥可沒膽子打自己老婆。”


    “草泥馬的傻柱!”


    賈旭東抄起板凳就朝傻柱砸了過去。


    場麵頓時亂成了一團,


    三個大媽連忙跑上前去拉,


    易忠海三人卻安然的坐著,絲毫沒有上去幫忙的意思。


    賈旭東哪打得過傻柱。


    果然,在傻柱用胳膊硬頂了一板凳之後,隨即就一腳踹在賈旭東的肚子上,將他踹翻在地,


    “草泥馬的,打你老婆打出自信來了?”


    傻柱早就看他不順眼來了,上前騎在賈旭東身上,一巴掌就扇在了他那半張依舊完好的臉上。


    賈旭東更覺屈辱,攥拳朝傻柱砸去,


    但傻柱根本擋的意思都沒有,照著賈旭東一巴掌接著一巴掌的扇,


    賈張氏很快從家裏跑了出來,對著傻柱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但傻柱依舊無視,專盯著賈旭東打。


    直到顧忠帶著人跑來製止,這場鬧劇才算終結。


    “操你娘的傻柱,我們家旭東招你還是惹你了!”


    賈張氏將賈旭東拉起來,看著他半張臉已經腫了起來,氣得兩眼淚花,“等我們旭東重新當上副科長,弄不死你這個臭做飯的。”


    傻柱懶得搭理她,摸了摸臉上的抓痕,哼了一聲。


    這賈張氏攻擊力比他媽的賈旭東還高。


    “走,旭東,別搭理這群沒出息的貨!”


    賈張氏拉著賈旭東往家裏走。


    顧忠凝眉盯著兩人迴屋,看見了滿臉傷痕的牛愛花,此時正往這邊瞅,也不知道瞅誰。


    而另一邊,楊玲則默默看著這一切。


    “怎麽迴事?”他走到楊玲身邊問道。


    楊玲猶豫片刻,說道:“這院子裏的禽獸還是很多的。”


    頓了一下,她看了一眼顧忠,告誡道:“程治國是最大的那個。”


    顧忠有些發愣。


    但楊玲沒有解釋的意思,很快迴屋了。


    顧忠隻能按下心中的疑惑,迴到院子裏,防止再有什麽亂子,將眾人趕迴屋。


    閻埠貴則跟著易忠海來到了易家,


    “解成這小子也不知道怎麽迴事,一天一夜沒迴來了。”


    閻埠貴擔憂的道,“現在外麵這麽亂,也不知道給家裏送個信。”


    “他一個大小夥子,不會出事的。”


    易忠海沒放在心上,昨晚倒是聽到傻柱在院子裏喊閻解成去廠裏給於莉道歉去了,也不知道跟沒迴來有沒有關係。


    “你怎麽看今天這事?”閻埠貴轉而問道。


    “還能怎麽看,與其期待程治國的文章是錯誤的,還不如做好最壞的打算,考慮他真像賈旭東說的那樣,聞名全世界。”


    之前的事實無不證明如此,


    所以自欺欺人是沒用的。


    “不過這對於我們來說沒什麽影響,


    程治國在國內做到家喻戶曉和在全世界做到家喻戶曉,對我們來說,都是沒辦法輕易招惹的存在,所以並沒有什麽區別。”


    易忠海說道,“就像我剛才說的,與其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不如想辦法讓他搬出去。”


    程治國搬出去了,他還是院裏的一大爺,


    還是廠裏的七級工。


    現在對他來說,將從程治國那裏丟失的臉麵搶迴來,


    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他跟賈旭東不同,


    賈旭東魔怔了,


    但他還有理智。


    像李德江、李太量這樣的大人物,現在不也一個個連命都丟了?


    他有什麽本事,能比這些人更厲害?


    “那之前的那些事,就這麽算了?”閻埠貴心有不甘。


    程治國在別人眼裏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但在他眼裏,就是走了狗屎運的混蛋玩意而已。


    他不怕程治國的影響力,


    那些影響又影響不到他一個在學校裏掃地的小人物。


    “將程治國趕出去,咱們失去的才能重新拿出來,也有機會得到更多的支持。”


    易忠海再次解釋道,“隻要他在,咱們做什麽事情都會畏手畏腳。


    就像賈旭東,副科的職位,還不是說沒有就沒有?”


    “好吧。”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這就是事實,


    閻埠貴問道:“但想要趕走他也不容易吧。


    街道辦那邊就不用說了,老郭恨不得將程治國拴在褲腰帶上,怎麽舍得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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