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旭東可不管別人信不信,


    他淒慘狼狽的模樣,院子裏的人又不是見過一次兩次,


    隻要程治國比他更慘,他就絲毫不在乎。


    “迴家吧。”


    他淡淡說了一句,往家裏走去。


    許大茂嗤笑一聲:“都被揍了,還裝尼瑪的逼!”


    他可不慣著賈旭東,他連程治國都不虛。


    “這副科長也不管用啊,還不是跟我們一樣,想揍就揍?”


    傻柱也嘲笑道,“賈張氏,等會兒出門別忘了帶刀啊,我期待你大殺四方的模樣。”


    “挨打都堵不上你的嘴!”


    賈張氏可不慫,“沒聽我們家旭東說嘛,他這是磕的。”


    “切!這種鬼話你也信?不敢去報仇就明說唄,沒人瞧不起你們。”


    “滾蛋!”


    賈張氏罵罵咧咧的迴家了。


    她還真不敢去報仇,


    研發二組就是廠裏的官官窩,一捅就把人全得罪了,


    她兒子現在可正是上升期,可不能這麽胡來。


    至於自己被嘲諷幾句,


    那有什麽關係?


    隻是讓賈張氏不解的是,她兒子都是科長了,老丈人還是廠主任,


    按理來說,他和那群人應該是一夥的啊,


    他們才應該相互幫助才對,怎麽能幫著程治國那個外人對付自己人呢?


    難道主任不比科長好使?


    劉海中看著賈旭東的背影,再看看許大茂和傻柱,


    突然覺得,好人還是有好報的。


    要不然為啥偏偏就他沒事……


    ……


    閻埠貴迴到家後,很快從三大媽嘴裏聽說了程治國的事。


    “死沒死?”他先是一愣,隨即大喜。


    三大媽不滿的道:“咱們雖然跟他不對付,但也沒必要盼著人家死吧。”


    畢竟是一條人命。


    “你懂什麽!”


    閻埠貴冷哼一聲,出門去找易忠海去了。


    來到易忠海家,他迫不及待的問道:“老易,聽說程治國中槍了?怎麽迴事?”


    易忠海正在看報紙,皺著眉頭。


    閻埠貴進來,他頭也沒抬一下:


    “據說是被激進分子給射了兩槍,不過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


    “啊?”


    閻埠貴滿臉失望,“那家夥命還挺大的。”


    要是一槍帶走,那以後什麽事都沒有了。


    “不過這樣也好,現在群情激奮,說不定什麽時候又蹦出來一個想殺人的。”他自我安慰道。


    “怕是沒那麽簡單,而且眼下的苗頭,似乎有點不對勁。”


    閻埠貴一愣,


    這苗頭還不對勁?


    程治國可是差點一命嗚唿,還有比這更對勁的嗎?


    易忠海將報紙推到閻埠貴麵前,說道:“你自己看看。”


    閻埠貴拿過來瞅了瞅,發現報紙上有一欄,是專門介紹國內降雨情況的,


    而開頭第一句,便是介紹長江流域的降雨現狀,


    “小雨轉成了暴雨”。


    閻埠貴眼角抽了抽,


    但很快恢複了鎮靜:“這有什麽,那邊下了那麽多天雨,偶爾下一場暴雨也沒什麽奇怪的吧?


    專家不是分析說長江的承載力還很大嗎,就算雨再下半個月也沒問題。


    隻要這暴雨不停,那就根本沒有發生洪水的可能性。”


    “希望吧。”


    易忠海眼中的憂愁沒有減少半分,他抬頭問道,“你那邊情況怎麽樣,李太量找人接觸你了嗎?”


    閻埠貴搖搖頭:“暫時還沒有。”


    “應該是被程治國這事給耽擱了……”


    易忠海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讓閻埠貴暫停接觸,


    雖說眼下的形勢而言,暫停接觸才是最有利的。


    ……


    雖然國內大部分人都不相信程治國的那篇報導,


    但由於影響較大,隨著七月的臨近,還是有不少視野關注著長江流域的雨況。


    六月下旬,二十四五號開始,長江中遊降雨驟增,


    連著下了兩場暴雨,


    長江水位急速上升。


    報紙上批判程治國的文章,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不知道是那些寫文章的人開始擔心洪水真的會來,還是怕程治國的槍擊案件連累到自己身上。


    接下來雨又停了兩天,還不等大家緩過些勁,繼續罵程治國,


    連綿的暴雨向上遊轉移,持續降臨,


    一連又下了兩天,


    而且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四九城一片晴朗,


    然而國內大部分人的心,都跟著懸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軍隊的第一批56式衝鋒槍,在試使用階段,遇到了很大的挫折,


    第一批槍共100把,實驗用的十把槍,炸膛了七把,雖然沒有人員為此喪命,但卻有五名士兵受傷,其中有兩一人受了重傷,失去了一條胳膊。


    這件事在軍隊裏引起了極大的轟動,最高監察部被驚動,介入調查這次事件,


    矛頭直指軋鋼廠。


    程治國還在醫院待著,部隊的人直接闖了進來,


    要不是考慮到程治國的傷勢,他們怕是要將人帶走調查了。


    將秦淮茹姐妹請出去後,為首的中年男子朝程治國伸出了手:“程治國同誌,鄙人韓政文,隸屬監察部第七檢查小組副組長。”


    整體來說還算客氣。


    程治國同他握了握手,聽他繼續說道:“這次找你,是跟上一批從軋鋼廠出去的槍管有關。


    那批槍管出了問題,導致所組裝的槍支炸膛率很高,五名士兵因為受傷,其中一名受了重傷。”


    簡單描述了一下情況之後,


    韓政文接著說道:“至於炸膛的原因,經過專家鑒定,出現的槍管上,槍管有了個本不該有的未全開空洞,導致槍管受力不均。”


    他做了個射擊的動作,而後說道:“一旦開槍,巨大的力道會湧進未全開的空洞,導致炸膛。”


    “而經過調查,這批槍管全部出自軋鋼廠,也就是程治國同誌你所負責的項目裏。”


    程治國麵色凝重,


    片刻之後,他問道:“有問題的槍管帶來了嗎?”


    韓政文點點頭,朝一旁的手下示意了一下,


    手下從包裏翻出一根槍管,交給程治國。


    程治國仔細看了看,很快發現了問題所在。


    “正常的製作過程中,絕沒有這個空洞。”


    程治國放下槍管,皺眉道,“可能的原因有兩個,一,有人在中途就做了調包、更改,做的很隱蔽,以至於我們一直沒發現。


    二,有人在交付前,在槍管上做了手腳。”


    見他先將自己的責任排除在外,韓政文並沒有嘲笑,認真的點了點頭:“我們也相信程治國同誌是無辜的,畢竟56式衝鋒槍就是你設計的,你根本沒有做手腳的動機。”


    要不然他們才不管程治國受傷不受傷,直接就給帶走了。


    “所以我們得目的,就是希望你配合我們調查,盡早找出真兇。”


    程治國點頭道:“我全力配合!”


    不全力配合不行啊,


    要是沒找到是誰搞的鬼,那責任就在他和楊廠長頭上了。


    兩人誰也好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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