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裏怒吼連連,


    劉洲安跟著程治國往外走,略帶鄙夷的說道:“你還真是陰暗啊,竟然拿他的家人威脅他。


    你知不知道,這種行為也是犯法。”


    “我隻是嚇唬嚇唬他,犯了哪條法律?”


    程治國聳聳肩,笑著說道,“劉隊長,我不懂法,你可別騙我。”


    “是不是唬人,我會去確認的。”


    劉洲安接著問道,“你就不怕他身後那個大人物,真將他救出去?”


    “救不出去的。”


    程治國嘿了一聲,道,“如果是在我沒來之前,說不定還有機會,現在嘛,


    劉隊長之前在我身上栽了那麽大一個跟頭,如今怎麽會看著他故技重施,所以哪怕使盡渾身戲數,你也會讓李德江得到她應得的下場。”


    劉洲安眉頭擰起:


    “借我們的手?”


    程治國朝他豎了個大拇指:“我相信劉大隊長!”


    這小子!


    劉洲安內心鬱悶至極,


    李德江證據確鑿,別說那個所謂的大人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不打算讓步,


    這也是他剛才為什麽坐看程治國和李德江狗咬狗,沒有出聲製止。


    卻沒想到連他的反應,也被程治國考慮在內了。


    不!


    程治國怕是早就有著這樣的打算,所以才過來的。


    利用李德江的恐懼,讓他孤注一擲,將身後的那人拉出水麵,


    再借公安局的手,擋下李德江背後那人的所有招式。


    在這期間,程治國沒有付出任何的代價,李德江拚盡一切,卻也沒有改變任何的結果。


    還真是陰險啊……


    不過單單憑幾句話,就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還真稱得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而且這是陽謀,哪怕劉洲安已經很清楚了,卻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李德江出去。


    這是他的職責。


    “這兩天,我也了解了你在軋鋼廠做的事情。


    程治國,你很聰明,又肯下功夫鑽研,能給國家和人民帶來很多的利益。


    既然如此,為什麽不將所有的心思放在做研究上,而是要跟李德江這種人鬥來鬥去?”劉洲安惋惜道。


    “劉隊長,可不是我要和他鬥來鬥去,而是他不肯放過我。”


    程治國一臉委屈,“你也看到了,他想偷我的技術,還想讓我背上偷技術的罪名。


    我總得自證清白吧?”


    劉洲安皺眉:“那一切不都是你下的套嗎?”


    “不不不,即便我不下套,李德江也會那麽做的,隻是時間早晚而已。”


    畢竟他不僅扇了李德江二巴掌,還搶了他的女人。


    李德江有機會出手收拾他,會放過才對。


    畢竟哪怕是坑死人的事情,李德江也能做的出來。


    “不管如何,你好自為之吧。”


    見他不聽勸,劉洲安歎了口氣,也沒多說什麽。


    “劉隊長,放心吧,人不犯我、我也犯——咳咳,我不犯人,是我的做人原則。


    隻要大家都老老實實的,我是不會給你添麻煩的。”程治國誠懇的道。


    劉洲安暗笑一聲,扭頭往曹傲的辦公室走去。


    他懶得再搭理程治國,該去為李德江的事情做準備了。


    ……


    軋鋼廠、


    醫療室,


    沒錯,賈旭東又進來了。


    而且傷勢比上次還要重,


    鼻青臉腫的,衣領子上全是血,身上到處都是腳印。


    不知道的,還以為廠裏發生踩踏事件了呢。


    醫生們忍住詢問的衝動,在他身上纏了一圈的繃帶,將他包成了木乃伊。


    看不清臉,


    但大家還是從賈旭東怨恨的目光中,看出他體內蘊藏的怒火。


    熊國正剛走,


    打人的人太多了,保衛科也隻能揪住賈旭東的組長,將他訓斥一頓,其他人卻根本沒辦法處理。


    法不責眾。


    更讓他覺得蛋疼的是,打人的那些人還挺生氣,反過來還想讓他處理賈旭東呢。


    熊國正頭疼不已,簡單跟賈旭東說明了一下情況就離開了。


    南鑼鼓巷95號院子裏的人,太能折騰了,


    沒一天消停的,


    之前還隻是在院子裏胡鬧,現在都跑到廠子裏肆意妄為了。


    迴頭得把這些人聚起來,好好教育教育。


    不過程治國那家夥現在跟自己平級,估計更加囂張,老熊怕是要變成小熊了……


    熊國正這邊前腳剛走,易忠海進了病房。


    “我問過醫生了,醫生說雖然都是皮外傷,但傷腫要三五天才能勉強消下去。”


    他開口問道,“是讓我往院裏帶消息,還是迴去?”


    賈旭東瞥了他一眼,沒有搭理。


    易忠海也沒有在意,繼續說道:“廠裏還算給我們留了條活路,每月隻扣一半的工資。”


    但要扣六個月。


    “我之前每個月的工資是八十五塊,現在隻剩下五十多了。”


    扣掉一半,隻剩下二十幾。


    雖說他的生活沒什麽壓力,但變故來的這麽突兀,要說開心,那是不可能的。


    賈旭東更慘,


    前幾天剛提到四級,現在一下子成了一級。


    “李德江栽了,想要迴到廠裏是不可能的。”


    就算迴來,那家夥估計也不會再用他們了。


    賈旭東皺眉不悅的道:“你什麽意思!”


    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的意思是,以咱們的能耐,再想對付程治國,是不可能的了。”


    易忠海神色依舊平靜,“無論是在院裏,還是在廠裏,咱們都沒了跟程治國鬥的資格。”


    程治國有地位,有聲望,有手段,心也黑,


    拿什麽跟他鬥?


    “我問你,你到底什麽意思!”賈旭東的話裏多了些怒火。


    易忠海這是要跟劉海中一樣,像狗一樣去舔程治國那個王八蛋?


    但要舔你舔,


    老子就算是死,也不會隨了程治國的意。


    “牛主任前兩天聯係過我,說如果你和他女兒的事能成,他是可以保住你工級不丟的。”


    易忠海說道,“我怕你覺得他是在要挾你,所以沒在那時候跟你說。”


    “但如果你還想報仇的話,這或許就是唯一的途徑了。”


    當然,更主要的原因,是怕賈旭東在沒降級前,還覺得有希望,不肯輕易點頭。


    然而現在,


    已經走投無路了。


    像之前那樣,一點一點的提升工級?


    別說走管理路線,重迴四級都是猴年馬月的事情。


    對賈旭東來說,


    牛愛花,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讓他有資格重新站在程治國對麵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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