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母身體不好,林眉要早睡,衛蘇和嚴節帶著嚴瑾守歲。


    管家等人也都放假了,兩人陪著嚴瑾玩了一會遊戲,又看春晚,挺無聊的節目,嚴瑾看得津津有味。


    “你先去洗澡,待會換我,”衛蘇杵了嚴節一下,眉眼帶笑,“……抽屜裏有東西,喜歡就留著。”


    嚴節深深看了衛蘇一眼,衛蘇總覺得他這個眼神別有深意,似乎想歪了,想到平時在抽屜裏放的東西,衛蘇解釋,“不是那個!”


    嚴節沒應話,迴了房間徑直打開了抽屜,平日用的套和潤滑油都在,隻是多了一個方方正正的絲絨盒子,裏麵放著一枚素圈戒指。


    戒指似乎采用了連理枝元素,淺淺伸出的柳枝勾人心弦。


    盒子下麵還有一張折成心形的紙,上麵的字跡很熟悉,很久以前他在枕頭下也摸出過這樣一張紙。


    ——嚴少爺是個好東西,想要年年擁有,準嗎?


    字跡末依舊跟了一個粗糙的笑臉。


    嚴節將素圈套上了中指,大小剛剛好,貼在心口清晰地感知到一聲比一聲更快的心跳。


    怎麽會有這麽可愛的人。


    怎麽會這麽好運。


    嚴節下樓的時候沒戴戒指,衛蘇有些不爽,“你沒看抽屜裏的東西?”


    嚴節笑了一下,語氣曖昧,“……睡覺再看。”


    他的目光太直白,衛蘇更氣了,這家夥果然腦子裏隻有廢料!


    又氣自己放哪不行腦抽筋了放抽屜!不過……大過年的來點娛樂活動也不是不行。


    “行吧,”衛蘇讓嚴節抱著嚴瑾,“我去洗澡。”


    順便把紙條處理了!


    有些話讓嚴少爺一個人看沒什麽,這要是一起看,他還騷包的折成了心形……不敢想,頭皮發麻。


    衛蘇進屋直奔抽屜,小盒子還好好放在裏麵,“小心”不翼而飛,來迴找了幾遍都沒找到。


    衛蘇洗完澡下樓,狐疑地盯上嚴節,嚴節卻好像沒事人一樣,“怎麽了?”


    衛蘇眯眼,“你真沒看抽屜?”


    嚴節不解,“我看抽屜幹嘛?”


    衛蘇迷惑了。


    他的迷惑在守完歲,在床上被嚴節“欺負”地眼淚直流時有了答案。


    “……上一次就想把你欺負哭了。”


    嚴節吻上了他的眼瞼,餮足地喟歎,“和我想的一樣可愛。”


    “……你變態啊!!”衛蘇有氣無力地推著他的胸膛,反應過來,“你看過了?你不是說沒看過嗎?!”


    嚴節無辜,“我隻看了抽屜裏的東西,沒有看抽屜啊。”


    衛蘇:…………


    無語之際,一抹冰涼落在了手心,“幫我戴上好不好——你的呢?”


    衛蘇指了指地上被蹂躪地不成樣的外套,“衣服口袋……你要是戴著戒指下來我早戴上了!”


    “不要,”嚴節把戒指翻出來,笑著抬起他的手,“婚戒是要互相戴的。”


    目光落到兩個戒指上,嚴節手一頓,把衛蘇手上的戒指拿了起來,連理枝的地方交合在一起,嚴絲合縫,好像他們天生就是這樣合在一起的,永遠都不會分開。


    嚴節眼中笑意更濃,“比我準備的好。”


    “你準備了婚戒?什麽時候?”


    “領證後啊,咱們睡在一起的第二天就去訂了,本來想婚禮給你的,”嚴節笑著把戒指推進衛蘇的中指,親了親,把手掌放到衛蘇手上,“該你了。”


    衛蘇沒動,想起了第一次睡在同一張床上,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嚴節雙手疊加放在腹部,可規矩了。


    結果人家連指圍都給他量了!


    衛蘇眼一眯,“老實交代,那天晚上還對我做什麽了?!”


    “想做的太多了……沒敢,”嚴節催促,“給我戴戒指。”


    衛蘇狐疑,“你還有不敢的?”


    嚴節看著他,笑著歎了口氣,“你不喜歡我,我不敢的太多了。”


    明明隻是平鋪直敘的表述,衛蘇卻聽得心裏一抽,“……又裝可憐。”


    手上卻是把戒指給嚴節戴上了,嚴節笑著親他,輕聲說:“嚴少爺是你的了。”


    “一直都是。”


    衛蘇笑著拍了他一下,膩歪了會,“……嚴少爺,和我說說以前的事吧。”


    衛蘇語中帶笑,親了一下嚴節的下巴,笑眼中有好奇還有心疼,“著重說一下怎麽暗戀我的。”


    ……


    大年初一,兩個晚睡的人睡到下午才起床,嚴父嚴母已經帶著嚴瑾出門去玩了,林眉也出門了,管家他們還沒上班,偌大的嚴家隻剩下嚴節和衛蘇。


    衛蘇癱在沙發上不肯動,用腳踹了踹嚴節,“嚴少爺,冰箱裏有剩下的餃子,你去煮了吧——先在網上查一下怎麽煮啊。”


    昨晚還在哭著說以後會好好對他的人毫不客氣地指使他幹活,嚴節也沒生氣,還拿了家裏穿的厚棉襪給人穿上。


    “要吃幾個?”


    “全部!”


    嚴節還真就把剩餘的餃子全給煮了,裝到一個大盆子裏,做了蘸料,一人拿個小碗蘸著吃。


    也不知道有多少個餃子,反正吃到還剩一小半的時候衛蘇就感覺自己飽了,給自己找臉,“……剩下的晚上再吃。”


    嚴節拿紙巾給他擦嘴,“可能留不到晚上了。”


    衛蘇笑,“你能吃完?那我說全部都煮了沒錯啊!”


    “嗯,”嚴節捏了捏他的臉頰,“蘇蘇明察秋毫。”


    衛蘇拍開他的手,“我又不是崽崽……”


    吃完飯衛蘇全副武裝和嚴節出去逛了會,晚上迴到家的時候嚴父嚴母還沒迴來,林眉也沒有,打電話去問,嚴父嚴母帶著嚴瑾在外麵吃,林眉迴福利院了。


    “又隻能自己下廚咯,”衛蘇推了嚴節一下,“嚴少爺來?”


    嚴節從善如流,“煮麵?”


    衛蘇:“……你打下手,我來做。”


    大年初三,林眉從福利院迴來,手上抱著一本相冊。


    “徐清風留給我的,”林眉把相冊翻給衛蘇看,“是我們的合照。”


    從小到大,瘦弱的男孩長成了高大的男人,黑乎乎的女孩也越來越漂亮。


    “眉姐……”


    林眉紅著眼看向衛蘇,語調像是要哭出來一樣,“蘇蘇……我可能需要心理治療。”


    嚴節立刻道:“我馬上安排。”


    大年初五,林眉見了心理醫生,從辦公室出來時心情好了很多,把相冊也給了衛蘇,“先放到你們那吧……我可能還要在嚴家叨擾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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