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保自己真的沒做什麽之後,才放心道,「最近這麽忙哪有時間做什麽其他事。」


    「公司如何?」


    「現在都隻是偶爾去幾次,父親讓我先從基層開始做起,正好鍛鍊鍛鍊。」


    高涉的眼神虛虛地往四周掃了掃,沒看見自己想見的人,又把目光收了迴來。


    被宋景西昨晚用指尖抓過的後背,衣料摩擦得有些刺疼,不由的,那些刺激的畫麵又進入到腦海裏。


    高涉便直起背來,手放在膝蓋上,背部筆挺,瞧得邢文康不自覺地也稍稍坐好了些。


    「過兩天宋長安八十大壽,邀請各行業的精英參與,你父親有沒有和你說。」


    「提倒是提過一句,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出席……」邢文康現在舉棋不定,不知道應不應該把自己迷茫的一麵告訴高涉。


    他對高涉忌憚,但同時也相信對方的能力,於是糾結了一會兒還是告訴了他,「舅舅,我昨天和宋景西鬧僵了。」


    邢文康有考慮到宋景西的原因,他知道宋長安的舉辦的那場宴會一定會是自己擴充人脈最好的一次時機。


    這麽重要的場合,他不想錯過。


    但昨天他才和宋景西鬧翻,不知道宋長安對宋景西的態度到底怎麽樣。


    宋景西畢竟是宋家的人,一旦宋營或者宋景西他們兩人之間有一個添油加醋地在宋家人麵前告自己的狀,到時候自己再過去給宋長安慶生賀,不知會不會領一個下馬威迴來。


    宋營說得沒錯,自己現在確實沒有辦法在宋家頭上撒野。


    邢文康考慮到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會發生這種後果,心高氣傲的他就不願意麵對。


    「商場上,孰輕孰重你自己分得清,邢家不止你一個孩子。」


    高涉的話點到即止,沒有過多的在這上麵說什麽,但話題終於繞到了這裏,高涉聽到自己想聽的,接著話題一轉,像在詢問一件再不過正常的事兒,「宋景西不和你住在一起了?」


    高涉的語氣實在太過自然了,自然到邢文康幾乎沒有懷疑這個向來不會管自己私事兒的舅舅,為什麽突然問起一個對於他來說幾乎算是陌生人的人。


    邢文康對高涉有問必答,這會兒也下意識地開口迴答了他,「他昨天就搬走。」


    「嗯,」高涉又端起茶喝了一口,手握空拳放在唇邊清了清嗓,終於進入了正題,「你母親叫你晚上自己一個人迴去一趟。」


    高涉說完,便站了起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邢文康站起來相送,他似乎還沒從這段完結的對話中迴過神來,還以為高涉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原來就這樣結束了嗎?


    「對了。」


    高涉不知是想起了點什麽,突然停下腳步。


    邢文康就知道,事情沒那麽容易結束,舅舅沒有什麽大事,是向來不會親自來的。


    邢文康還沒完全放下的心,又重新提了起來。


    他端正站好,卻隻聽見高涉說了四個字,「節製一點。」


    ???


    節製一點?


    什麽意思?


    邢文康盯著高涉脖子上的那個咬痕,心想著,這個悶騷舅舅是怎麽好意思頂著那麽明顯的痕跡來跟自己說這個的?


    等一下。


    他為什麽會覺得舅舅是故意在跟自己炫耀?


    迴到房間,馮向遠還乖乖躺在床上等自己迴去。


    男人凝白的手臂露了一小截在被子外頭,那張清秀的臉似乎還沉浸在之前的溫情之中沒有完全迴過神來。


    懵懂得帶著一點勾引的人味道。


    平時的邢文康要是瞧見這樣的馮向遠,肯定要把控不住,可現在他根本沒有那個心情。


    和高涉談完話以後,他本淡定的心,忽而焦躁了起來。


    邢家確實不止自己一個孩子,如果自己不夠努力上進,多的是人來頂替自己。


    孰輕孰重他確實分得清。


    拋去邢家給的光環,他就是一個隨處可見的普通人。


    現在邢遼遠同自己提起了宋家宴會的事,自然是有意向要帶自己去的,不管如何,他都應該把握住這個機會。


    「文康哥,你怎麽了?」


    馮向遠見邢文康站在那裏,便紅著臉從床上坐了起來,「你、你不過來了嗎?」


    「抱歉,向遠。」邢文康站在櫃子前換了身衣服,「今天我們暫時就先這樣吧,我現在要去公司一趟,晚上有點事情不迴來吃了,你自己一個人在家裏乖乖的。」


    「晚上你要去哪兒?」馮向遠追問,他明明知道不可能,可還是抱著邢文康愛自己的這一想法,忍不住追問,「我也能去嗎?」


    邢文康換好衣服以後,才轉身去哄他,「今晚不行,阿遠。」


    馮向遠垂眸,放在被子上的雙手攥緊了被單。


    他的外貌其實並沒有那麽出眾。


    放在人群裏也隻是普通長相而已,但勝在眉眼清秀,又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邢文康這會兒見他雙眸隱隱帶著一點憂愁,心裏也倍加疼惜,於是摟著他親了親,「今晚我媽叫我迴去,可能會鬧得有些不愉快,我不想你不高興,我保證我會很快迴來的。」


    他都這麽說了,馮向遠隻好點頭。


    他和邢文康才交往不久,對方應該沒有這麽快厭倦自己。


    前兩年他沒有答應和邢文康在一起,是怕邢文康這種有錢人家的孩子對自己隻是玩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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