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


    “夜宵煮好了,李總、張副總!”門口站著一個ol,是笑臉盈盈的梁溫婷。


    “婷姐,這麽晚你還沒迴去嗎?”李宿詫異,辦公樓辦公室多,他沒注意梁溫婷也在。


    “我住在電大了,你說的,工作學習兩不誤。”梁溫婷道。


    “那確實好!”李宿笑道。


    整棟樓,這段時間加班最多和最晚的就是微新公司的技術部。


    不過這幫程序猿倒也不覺得寂寞。


    白天有文娛公司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職員,有時候還能看到十八線的女星。


    晚上有時候看到女練習生在練功房練舞,錄音棚錄音。


    字母跳動和遊戲公司的員工也不少。


    李宿明顯感覺地方小了,照這樣發展下去,辦公樓得加蓋,菜園子也得拋棄建棟大樓。


    如果沒有鄧威那一個億,步伐是可以慢點的,有了鄧威那一億,就大刀闊斧了。


    沈戈和兩個人在食堂吃夜宵,一個是字母跳動的副總、一個是天幕公司的副總。


    李宿看過這兩個人的簡曆,沒見過麵。


    “兩位老總,給你們介紹下,這是我們的老板李宿李總。”沈戈站起來介紹,兩個副總也站了起來。


    兩個都是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一男一女。


    字幕跳動的副總叫關家慧,是從一個新聞媒體挖過來的,是資深媒體人。


    當時李宿的“師生戀事件”,她幫了很大的忙,是個女權主義者。


    天幕公司的副總叫餘一煒,曾經是個導演,不過拍的兩部電影都沒冒出一點水花。


    他愛好比較廣泛,音樂、電影、舞蹈,藝術類的似乎都喜歡,德雲社的相聲也是他的最愛。


    李宿也是看上了他熱愛藝術這一點。


    “別客氣!辛苦你們了,加班到現在。”李宿微笑和他們握手。


    兩人驚歎李宿的年輕,又帥又多金又有才華。


    關家慧知道李宿會寫歌,她看過他的歌詞,後來是歌曲,很佩服李宿的才華。


    餘一煒負責的天幕公司,現在簽約的小歌手久不久拿李宿的歌練歌,《頭文字d》的漫改劇本他也看過,也是對李宿很欽佩。


    李宿和他們寒暄了一會兒,讓他們早點迴家休息養足精神。


    李宿迴到張曉龍、梁溫婷那一桌。


    “公子,你想我什麽時候去棒子國?”梁溫婷問。


    “我在等係主任的電話,我們學校外語係有個小語種是學棒子語的。學生不行,水平一般,他現在在找畢業後從事棒子語翻譯的校友。”李宿道。


    “那這兩天我迴家一趟?”梁溫婷道,她想迴去跟警方說下那天晚上的事,然後提離婚訴訟。


    李宿沉吟了下,道:“之前我答應跟你一起迴家。你看明天還是後天?我寫歌寫劇本也需要出去走走鄉野才能獲取靈感。”


    李宿現在在極力激發潛在腦海的記憶,有些歌曲和電影,他忘了差不多了。


    “那明天?”梁溫婷道。


    “行,早上八點出發?我去電大接你。”李宿道。


    “好,八點!”


    “李宿,我想了下,技術人員招聘太慢了,不及挖團隊來得快。我們公司的薪資待遇在國內應該是最高的了,不難挖。不過你得找個能說會道的人去和他們談。挖哪些團隊我來跟他說。”張曉龍在旁邊一直在思索,道。


    “這個可以。我這幾天物色一下。”


    李宿想,找這樣的人他現在沒有什麽頭緒,如果找不到就雇獵頭機構去幫挖。


    “我現在發現曉龍都不睡懶覺了,這個毛病改掉了?”梁溫婷笑道。


    “我說過的,我其實不是為了睡懶覺而睡懶覺,我是冥想,是通過做夢去暢遊想象的未來世界。”張曉龍道,“現在腦海裏有太多的想法需要實現了,等哪天都做出來了,我又睡懶覺了。”


    李宿暗道,不會給你張曉龍有睡懶覺的機會的。


    次日清晨,李宿在街上路邊買了幾個肉包子和兩杯豆漿,七點四十分到電大門口等梁溫婷。


    清晨寒氣襲人,李宿下車唿出一口氣,是白色的霧氣,他從大衣掏出香煙,點燃一根,抽一口取暖。


    梁溫婷肩上掛著一個挎包從校門走了出來,穿的是大紅外套,黑色羊毛衫和棉牛仔褲,白色的運動鞋,兩條長腿結實渾圓。


    李宿扔了煙頭,給她開車門。


    兩人都上了車,李宿啟動車子,緩緩朝國道開去。


    李宿隨手把肉包子和豆漿給梁溫婷。


    李宿久不久朝坐在副駕駛的梁溫婷看去。


    “你不記得了?這是你買給我的衣服,我還沒給你錢呢,問你你又不說多少錢。”梁溫婷道。


    “記得,就是不知道內衣是否也是我買的。”李宿調侃道。


    “如果我說是,你會不會開心呢?”梁溫婷微笑。


    兩人現在不在公司,說話比較自由隨意。


    “肯定會。”李宿點頭。


    “除了我本身,都是你買的。”梁溫婷道。


    “這些衣服質量一般,迴來我給你買幾件質量好的。”李宿道。


    “……你不會想包養我吧?”梁溫婷半開玩笑道。


    “你包我,我養你。”李宿道認真道。


    梁溫婷沉默。


    梁溫婷暗道,我都三十二歲了,比你還大了十二歲。


    車子開了不短的時間,有點沉悶。


    “從九十年代開始,好像包養、傍大款都流行了起來。”梁溫婷道。


    “是的,這是改革開放後貧富差距產生出來的東西,不能說好或壞,隻能說是社會發展的產物,存在即合理。不過,在我們傳統的道德觀念裏確實被人詬病。”李宿道。


    “你說多年以後還會是這樣嗎?”梁溫婷問。


    “多年以後隻會更普遍,到處都是。這種現象其實自古以來就有,隻不過當時男女地位不平等。現在男女地位看似平等,其實男女雙方之間都有需求,不奇怪的。”李宿道。


    “我感覺你懂得好多。”梁溫婷道。


    李宿暗道,對你來說,我是未來人,懂得多一點是應該的。


    “是不是有人要包養你?”李宿問。


    “我都三十多歲了,還有誰包養?以前年輕的時候有人向我提過,都是些糟老頭子,我不給他們機會。”梁溫婷道。


    “那些來買車的老板吧?”李宿問。


    “是的,也有公子哥的。不過他們很輕浮,我心裏也過不去那道坎。”梁溫婷道。


    李宿知道,賣車賣房的漂亮女孩,如果沒有老板覬覦那是不正常的,沒人問沒人追就證明這女孩長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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