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看見那張隱匿在晦瞑黯淡裏的鐫刻容顏,心都涼了半截兒,他忙鎖好車內的門,又迅速按下電話,打了出去。


    祁薄卻不慌不忙,單手撐在車頂,閑適得平和,靜等著宋玉打電話。


    宋玉聽著聽筒裏被掐斷的信號,又看了看外頭好整以暇卻看不清臉色的祁薄,心如擂鼓。


    他嚐試了好幾次,都是沒信號,報警也不行。


    車裏有信號屏蔽器。


    恰好這個時候,周易韓來了,看樣子是拿來了車鑰匙。


    宋玉渾身戰栗,與窗外的祁薄對視後,一股寒意流竄在他體內,讓他骨骼都在瑟瑟發抖。


    植根於身體的恐懼太過沉重,宋玉從車門溜出去就跑,手中攥著他的救命稻草,隻等著對方快些接電話。


    哪知下一秒,不僅他被人扣住了腰,手中的手機也被人所奪,無情的按下掛斷鍵。


    宋玉隻得舍棄手機,掙脫祁薄的束縛,漫無目的的朝著茫茫黑夜跑去。


    零星的閃爍配上皎潔的月色,倒也能照明,隻是他跑得太慢了,步子又急,一時不慎,難免往前撲摔墜地。


    宋玉又疼又委屈,聽著那清晰的腳步停在他身邊,都不想起身看人。


    他又被祁薄扛起來了,他不僅罵了祁薄,他還衝著人拳打腳踢,砸在人頭上,甩巴掌在人臉上。


    “放開,放我下去,我要迴去。”


    “死變態,放開我,你這是犯法的……”


    果然,劇情裏,男主個個法外狂徒。


    一番折騰,那些人自然也都醒了,站在門口一副看戲的模樣。


    其中,以許隨之和那中年男人的臉色最為難看。


    祁薄看了眼人,警示了周易韓一眼,周易韓即刻心領神會,招唿一眾人:“行了,都進去吧。”


    又拍了拍那中年男人的肩膀,人即刻嚇得練練道歉賠禮,說著再也不敢了。


    隻等人走後,周易韓又覥著臉笑,衝祁薄意味深長一句:“你不會放過他的,是吧?”


    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標準起哄樣兒,他倒是想知道,小綿羊被大灰狼拆吃入腹的模樣。


    宋玉被他那陰森一笑嚇得毛骨悚然,特別是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烏漆麻黑夜裏。


    他在周易韓那毒蛇一般的注視下,被祁薄帶上了車。


    聽見車被上鎖的那一刻,宋玉也隨之顫抖著身子。


    寂靜得隻能聽見二人唿吸聲的狹小空間內,宋玉都快要窒息了。


    宋玉坐在副駕駛,縮著身子不敢喘氣,任由時間分秒流逝。


    良久,才聽見一道清越得冰冷的聲音:“宋玉,第三次了。”


    “也就才三晚上,你是真不消停。”


    祁薄偏頭,棱角分明的五官線條冷硬得不近人情,那雙冷眸更是散發著寒潮。


    “那我是不是該做點什麽,讓你消停一點?”


    宋玉聽到這話,又慫又懼,這種感覺,就像是身體從內裏腐爛,一直到表皮。


    他是在暗示自己,要處理了自己嗎?


    他會怎麽做?殺了自己,還是打斷他的腿?


    可兩個他都不想,不想死,也不想當殘廢。


    他又默默看了眼祁薄頭上顯示的變態值,53%。


    不過兩天,他覺得自己什麽也沒幹,這漲得是不是太快了點?


    宋玉心存僥幸:“還是……打我嗎?”


    其實祁薄那也算不上打,頂多算邊揉搓邊拍,跟占便宜一樣。


    “你覺得呢?”


    宋玉心中沒底,埋著頭也不敢去看祁薄那駭人的臉色:“不能傷害我。”


    祁薄冷聲質問:“你隻記得這句,不記得我還說過其他的?”


    昨天晚上才說過的,宋玉還是記得清的。


    祁薄說,如果他消停,才不會傷害自己。


    可先決條件被他自己打破了。


    宋玉固執的守著祁薄的許諾,跟耍賴一樣,軟弱的聲線裏帶著心虛:“那也不能。”


    “過來,坐我腿上。”


    宋玉猛地抬頭,對上駕駛座的祁薄幽深眼神,遲疑得抗拒。


    可祁薄眼神一戾,他又隻得從副駕駛抬著屁股,爬到副駕駛的祁薄身上坐著。


    祁薄放下了點椅背,但兩個人在駕駛座,還是有點擁擠,宋玉後背都抵在方向盤上。


    車內更是昏暗,以至於這個動作,更顯曖昧。


    祁薄感受著那貼在他大腿的嫩肉,輕軟得過分,讓人生出如潮水般的惡念。


    “今天的飯錢先結了,再提剛才的事兒。”


    “衣服,撩。”


    宋玉不情不願,扭捏得厲害,可又想著,隻怕等下如果不是打他殺他,祁薄會更過分,也就順從了。


    祁薄的唇泛著涼意,齒間也尖銳得跟錐子一樣,讓宋玉酥麻又疼痛,直發出微弱啜泣。


    隻等完事兒後,祁薄仍是樂此不疲,在宋玉的耳廓上輕啄廝磨。


    宋玉怕癢,身體一顫一顫的,咕噥吐槽:“你就是趁火打劫,你怎麽不去找許隨之要飯錢?”


    祁薄的手貼在宋玉後腰,揉得宋玉身體都軟了,卻仍覺得不知足:“不一樣,我們倆是平等交換。”


    “才沒有平等,你就是隻壓迫我。”


    說完,還氣唿唿的剜了一眼祁薄,隻是沒什麽殺傷力。


    祁薄看著宋玉噙著淚欲墜不墜的憋屈勁兒,就是想將人欺負哭。


    “哦,你說是就是吧。”


    帶著宋玉體溫的指腹一路沿著背脊骨到了宋玉後頸處,祁薄就喜歡玩弄宋玉的脖子,因為這會有掌控欲。


    “錢付完了,該說懲罰了的事兒了。”


    宋玉嘴硬,不認錯:“我又沒有錯,我隻是想離開你們這些壞人。”


    “那你運氣真不好,又被壞人抓迴來了。”


    話裏話外,帶著幾分似有若無的嘲諷。


    見人淚眼於睫,又緩和了少許心底鎮壓的戾氣,像是在安撫:“就過這兩天苦日子,上了船就好了。”


    “才不要,你就是個變態。”


    好賴話宋玉都不聽,祁薄也是不樂意說話的性子,想著還是不要同宋玉委婉了。


    他先是掐了一把宋玉的臀肉,人立刻抬了下身子。


    頃刻間,宋玉就感覺肌膚一涼。


    宋玉如臨大敵,雙手撐在祁薄堅硬的胸膛前,驚叫:“你要幹什麽?”


    祁薄死死禁錮著宋玉的腰身,不讓人從他腿上溜走,眼中染了嗜血的猩紅。


    “本來想著事不過三,這種小把戲我也不在意你在我麵前玩兒,我隻當是小情趣,但你有點不聽話。”


    宋玉又感覺脖子一疼,男人跟吸血鬼一樣。


    他咬自己。


    滾灼的熱息噴灑在宋玉下頸處,宋玉脖子都不敢掙紮一下的,隻能用手推,用拳頭砸,就怕祁薄把他脖子咬斷了。


    男人笑得陰鷙瘮人:“變態兩個字,真讓人興奮。”


    “我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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