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隻見李菱紗驚得張開櫻桃小嘴,足可以塞進一根黃瓜。


    這種姿勢,一直保持了好幾秒。後來,她才伸出手捂住小嘴,同時盡量控製住自己顫抖的身軀。


    本來,李菱紗看到黑水宗外門大師兄闖到後院的時候,已經做好奮力一搏的準備。


    當然,以她現在的狀態,麵對巔峰狀態的黑水宗外門大師兄,肯定兇多吉少。但就算如此,她也不會坐以待斃。


    隻是她怎麽也沒想到,最後是秦淮站了出來。


    她親眼看到,秦淮麵對黑水宗外門大師兄,不但沒有出賣她,還一鋤頭挖死了對方。


    此等實力,讓她覺得難以置信,不可思議。


    “他殺黑水宗外門大師兄就像切瓜一樣容易,就是滿狀態的我對上他,也得跪啊!”李菱紗的身軀還在哆嗦。


    女神哆嗦,那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時刻,隻是現在並無一人看到。


    她又充滿好奇:“不對勁,他明明隻是鍛體境初期,怎麽會有如此實力,又怎麽會在這個小酒館裏麵當夥計?”


    在她心思萬般複雜的時候,外麵的老黃狗和老驢合力,已經把死掉的黑水宗外門大師兄的屍體拖進了坑裏。


    然後,老黃狗和老驢開始刨土,打算埋人。


    隻是秦淮擺了擺手,阻止了它們的行動。


    兩獸抬頭看著秦淮,充滿疑問。


    隻聽秦淮開口道:“等等,先別埋,外麵還有呢。”


    兩獸聽後,隨即停了下來,識趣地站在一邊,靜靜等待。


    它們管刨坑,也管埋,就是不管殺。


    楊氏酒館外麵,黑水宗看守出口的兩人左等右等,卻不見自家大師兄出來,一時間有些心急。


    “不知道大師兄得手了沒有?”


    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動靜,兩人更加著急了。


    忽然,他們內心猛的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麽:“大師兄該不會搶到靈藥之後跑了吧?”


    這個想法一經出現就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靈藥珍貴而又稀有,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啊。


    於是,兩人一番商議之後,翻牆進入楊氏酒館。


    他們來到後院,看到了梨樹下的秦淮,老黑驢,老黃狗,以及那一個大坑,還有坑裏的無頭師兄。


    他們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切,失聲道:“大師兄!”


    這一刻,他們才明白,原來自家大師兄不是跑路了,而是已經死了。


    他們感受到秦淮身上鍛體境初期的氣息,並沒有把秦淮放在眼裏。當然,他們也沒把老黑驢和老黃狗放在眼裏。


    他們心驚之餘,在想是誰殺了自家大師兄。


    “難道是李菱紗動的手?”他們越想,越覺得是這樣。


    他們拔出長劍,對準了黑夜,通過大喊來壯膽。


    “李菱紗,快出來。”


    “李菱紗,你殺了我們大師兄,有本事把我們也殺了。告訴你,哪怕我們死了,黑水宗也不會讓我們白死的。”


    房間裏的李菱紗看著兩人像傻逼一樣亂吼亂叫,一陣無語。


    問題是,殺人的不是她啊。


    但是,估計就是她出去解釋,那兩人也不會聽。


    最終,她還是沒出去,省得坐實她藏在這裏的消息。


    “汪汪汪!”


    “歐啊歐啊!”


    老黃狗叫了,老黑驢也叫了。顯然,它倆想趕緊幹活睡覺。


    兩人倒是沒搭理兩獸,反而看向秦淮。


    他們麵露狠色:“就是死,我們也要拉個墊背的。”


    說完,他們揮劍朝秦淮殺去。


    在他們動的那一刻,秦淮也抄起了手邊的鋤頭。


    隻要鋤頭舞得好,哪有人頭挖不了。


    秦淮的鋤頭舞得又快又好,兩鋤頭下去,便是兩顆人頭落地。


    黑水宗的兩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就掉了腦袋,一點掙紮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秦淮一臉淡定,挖死兩人就像挖地瓜一樣平靜。


    他再次像踢皮球一樣把兩人的腦袋踢進大坑當中,隨即看向兩獸,道:“幹活了。”


    “汪!”


    “歐啊!”


    兩獸速度很快,第一時間把兩人的屍體拖進大坑當中。


    房間裏,李菱紗再一次目睹秦淮挖死黑水宗兩人。這一次,她內心逐漸趨於平靜,也不再哆嗦。


    畢竟,後麵那兩人隻是化元境後期修士,修為更低,殺起來更容易。


    她不禁感慨:“大隱隱於市,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人。如果早上的時候,我對他出手,那第一個躺進坑裏的就會是我啊。”


    現在,她想想都有些後怕。


    等她再看出去,發現外麵坑裏的三具屍體已經燃燒起熊熊火焰。


    屍體滋滋作響,最終化為灰燼。


    老黑驢和老黃狗盡職盡責,管挖坑,也管埋。


    等屍體化為灰燼,兩獸第一時間把土刨迴原處。


    最後,大坑被填平,恢複如初,誰也想不到裏麵埋了三個人。


    秦淮伸出手,拍了拍兩棵梨樹,道:“肥已經給你們施了,你們可以安心開花結果了。”


    說完,他抬頭看向李菱紗所在的房間。


    房間裏,哪怕隔著一層窗戶,李菱紗也下意識地縮迴腦袋。


    然後,她靜悄悄躺迴床上。這一晚,她睡得無比安心。


    老黃狗和老黑驢幹完活,秦淮給它們準備了宵夜,分別是一個大雞腿和一捆小青草。


    它們吃完,便躺在梨樹下唿唿睡了起來。


    秦淮則來到正院,敲響楊萬裏的房門。


    “誰?”躺在床上的楊萬裏心驚,大手不自覺地捏緊身旁的小妾,捏得小妾嗷嗷叫。


    “老爺,我疼。”小妾淚眼婆娑。


    屋外,秦淮迴道:“掌櫃的,是我,秦淮。外麵已經沒事了,你們可以放心睡了。”


    楊萬裏聽後,難得放鬆下來:“沒事啦?”


    秦淮肯定地迴道:“沒事了。”


    如此一來,楊萬裏終於可以安心睡了。


    他摟緊身旁的小妾,道:“沒事了,睡吧。”


    秦淮忙完這一切,到外麵轉了一圈,發現並沒有人,也就放心了。


    迴到後院,他沒有睡,反而修煉起鍛體訣。


    他修煉鍛體訣已經超過十年,但也就修煉到鍛體境初期,速度很慢。


    但是,他並沒有嫌棄,反而很滿足。


    反正他自己可以活無盡歲月,修煉慢一些並不是壞事,反而還能磨礪自己的耐心和毅力。


    當然,關鍵之處在於,他不靠境界吃飯。


    伴隨著一聲雞叫,新的一天悄然到來。


    秦淮照常給李菱紗送飯和送藥,李菱紗想吃什麽,他也會盡量滿足。


    畢竟,顧客至上。


    當然,他做的一切不是免費的,是要收銀子的。


    他做得越多,服務得越周到,賺到的銀子自然越多。


    錢怎麽也不嫌多,銀子也是如此。


    銀子能使鬼推磨,甚至還能讓五旬老婦下盤磨豆漿。


    秦淮和往常一樣,隻把李菱紗當做普通客人。


    但是,如今的李菱紗看秦淮的眼神變了。她再也不認為秦淮隻是一個普通的店小二,反而認為秦淮大有來頭,恐怕是某個大大教外出曆練的弟子。


    畢竟,大教中的弟子為了修行,來世俗中曆練的不在少數。


    這一次,她來到這邊遠之地,其實也是一種曆練。


    隻是可惜,她還是沒搶到靈藥。


    她傷勢大有好轉,但仍然需要換藥。


    楊紫依來了,幫她換藥。


    趁著換藥的功夫,李菱紗向楊紫依打探起秦淮的情況。


    “你說秦淮啊,他厲害著呢,曾經是我們明月山的打虎英雄。”


    “你說他是不是明月城人啊,這個好像不是。”


    “我認識他的時候,他是打虎英雄,而我是春風樓的花魁。”


    李菱紗倒是想打聽一下秦淮的來曆,但楊紫依也不知道秦淮的來曆。


    但好在知道了秦淮不是明月城人。


    這樣一來,李菱紗越發堅信,秦淮來曆不凡。


    “隻是奇怪,修煉界並沒有他這麽一號人,也不知道,他到底來自什麽教派。”


    兩天之後,她傷勢好了很多,已經能自己換藥,也能自己吃飯喝藥。


    但是,她沒有離開的打算。


    “我還沒痊愈,現在離開隻會更危險。倒不如留在這裏,有秦淮保護,更加安全。”


    這一天,秦淮找到李菱紗。


    “你打算什麽時候離開?”


    李菱紗本來剛起床,聽到秦淮這麽問,又喊著傷口疼,順勢躺了迴去。


    “我傷口還疼,不著急離開。”


    秦淮看著她那拙劣的演技,並沒有生氣,反而伸出手,道:“你什麽時候離開都行,隻是先把這段時間的費用付一下。”


    李菱紗聽後,變躺為坐,開口道:“給我說說,都有些什麽費用。”


    於是,秦淮詳細跟她算了賬。


    醫藥費、煎藥費、夥食費、住宿費、服務費、保護費等,一筆筆都很清楚,很詳細。


    李菱紗耐心看完費用清單,點了點頭:“我把銀票給你,隻是這樣的服務我還要。”


    秦淮拿了銀票,嘴角帶笑:“好,隻要有銀票,就是你想要天上的月亮我也給你摘下來。”


    李菱紗搖頭:“正常服務就行,你不用故意為了取悅我而這麽說。也許你很厲害,但你想摘下天上的月亮,簡直癡人說夢。”


    秦淮收起銀票,抬頭看了她一眼:“隻要你想,我就能摘。”


    李菱紗自然是不信的。


    當天晚上,秦淮把李菱紗請到後院,當著她的麵,打了一盆水。


    “你等著,我這就把月亮摘下來。”


    不到半刻鍾,一輪月亮出現在清水盆裏。


    秦淮端著清水盆,來到李菱紗麵前:“月亮我給你摘下來了。”


    李菱紗看著清水盆裏的月亮倒影,一時間怔住。


    秦淮繼續說道:“今晚的月亮我免費給你摘,你就不用付錢了。以後,想讓我摘的話,記得給銀子。”


    說完,他拿了個雞腿,哼著小曲去忙了。


    李菱紗留在後院,看著盆裏的月亮,忽然笑了。


    她容顏絕世,一顰一笑更是迷人。隻是此刻周圍無人,沒有誰能看到她那傾城的笑容。


    “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


    北方大道上,王胖子騎著白馬,哼著歌兒,可開心了。


    一路上,他不斷散播李菱紗搶了靈藥的消息,導致去找李菱紗的修士一波接著一波。


    現在,那些修士都認為李菱紗得了靈藥。誰也沒想到,靈藥其實就在王胖子身上。


    “道友,請問你們見到李菱紗了嗎?”他又遇到了幾個修士。


    “你找李菱紗幹什麽?”有修士詢問。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罷了。”另外一個修士嘀咕道。


    王胖子倒也沒生氣,迴道:“李菱紗得了靈藥,大家正四處找她呢。”


    對麵的幾個修士一聽,頓時睜大了眼睛:“什麽,李菱紗得了靈藥,那還愣著幹什麽,快去找李菱紗啊。”


    王胖子看著幾個修士的背影,嘴角露出陰謀得逞的笑容。


    “李菱紗啊李菱紗,你就是養好傷,也會被無數修士纏著,肯定沒時間來對付我嘍。等你下一次找到我,小爺我可就是金丹境的修士了。那時候,別說敲悶棍,就是剛正麵我也不怵你。”


    路上,他還遇到了北歸的夏天和秋瑤師兄妹兩人。


    這一次,他倒是沒有敲師兄妹兩人悶棍。因為他知道師兄妹兩人窮,敲了也得不到什麽。


    隻是這一次,師兄妹兩人見到王胖子,第一時間紅了眼。


    “王胖子,讓你丫的敲我們悶棍,拿命來!”


    說完,師兄妹兩人聯手,揮劍朝王胖子殺去。


    “我去,什麽情況?”王胖子一驚,趕緊騎著白馬跑開。


    他一邊跑,還一邊喊道:“你們兩個什麽意思,難道忘了酒館裏我對你們的幫助了嗎?夏天小子,沒有我的幫助,你怎麽可能把秋瑤大妹子搞到手?現在你睡了秋瑤大妹子,反過來要殺你的人生導師是吧?你還是人嗎?”


    夏天大怒:“死胖子,你閉嘴。明月山上,我們被人敲了悶棍,實際上就是你幹的。可憐我們在酒館的時候,還被你耍得團團轉。”


    王胖子一驚: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


    當然,他打死也不會承認,大喊道:“你們胡說八道,我一個老實人,怎麽會做敲人悶棍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


    夏天追著王胖子不放,一邊追,一邊喊道:“你別狡辯了,李菱紗都說了是你幹的。被你敲悶棍的人不在少數,你就等著被收拾吧。”


    王胖子一驚:“該死的李菱紗,你居然也給我挖了個坑啊。”


    正說著,遠處出現幾人。


    “王胖子,給老子站住,讓你敲悶棍,給老子死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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