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的聲音鏗鏘有力,傳到薛禮的耳朵裏,自然也傳到其他人的耳朵裏。


    此時,人們看著秦淮,無比震驚。


    “那人是誰,居然敢來長生門要賬?”


    “不知道啊。”


    “他真是活膩了,就算要賬也不挑個好時候。難道他不知道,長生門欠賬是從來不還的嗎?”


    秦淮的話,硬是打斷了薛禮的攻擊。


    薛禮麵色陰沉,往台下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秦淮。


    他自然不認識秦淮。


    此刻,他的眼裏充滿憤怒:“笑話,我長生門什麽時候這麽窮了,居然會欠酒錢?”


    麵對憤怒的薛禮,秦淮一點也不害怕。


    他隻是來要賬,又不做什麽虧心事,怕什麽?


    他大聲道:“薛門主,我是明月城楊氏酒館的夥計,最近幾年,你們長生門在我們那裏打了酒,卻從沒有結過賬,已經有上千兩。我們楊氏酒館做的是小本生意,你們長生門是大門派,還請你支持一下,把酒錢給結了。”


    薛禮自然不承認欠了賬,畢竟,他長生門是要臉麵的。如果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承認欠了酒錢,那長生門將顏麵盡失。


    他長生門,可不想背上老賴的名聲。


    他沉著臉,聲音冰冷,道:“區區千兩銀子,我長生門會欠著不還?我看你不是來要賬,而是來鬧事。”


    就在這時,長生門的弟子圍了過來。其中幾個是被人抬來的,正是不久前攻擊秦淮,卻被秦淮震傷的幾人。


    “門主,這小子就是來鬧事的。你看,我們都被打傷了。”


    薛禮的麵色更加冰冷:“果然是來鬧事的。”


    當著眾人的麵前,秦淮拿出了賬本,細數這些年長生門欠下的酒錢。


    “薛門主啊,你身為一門之主,可不能喝了酒不認賬啊。這些年你們長生門在我們那裏打的酒,一筆筆我們記著呢。”


    “仙靈曆年,打上等好酒一百斤。”


    “仙靈曆年,打上等好酒一百斤。”


    “仙靈曆年,打上等好酒兩百斤。”


    ……


    “薛門主,這一筆筆賬我們都有記錄。你們所打的酒全是上等的好酒,而且數量大,這些年下來,酒錢一共是一千一百兩。”


    秦淮當著眾人的麵,向薛禮報了賬。


    薛禮的臉色越來越黑,臉上露出掩飾不住的憤怒。


    他大手一揮,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把這個鬧事的轟走。”


    秦淮趕緊道:“薛門主啊,欠債就得還,就算你是一門之主,也不能賴賬啊。”


    然而,長生門的門徒已經衝了過來。


    “鬧事的,給老子滾!”


    他們嘴裏喊著,動作兇狠,刀劍齊出,朝秦淮身上砍殺而來。


    “這胖子和瘦子跟這小子是一夥的,肯定也是來鬧事的。”有人看到秦淮後麵的胖瘦二人,便衝了過去。


    “啊,我們不是來鬧事的,我們隻是來看熱鬧的,根本不認識他。”胖瘦二人趕緊解釋道。


    “哼,你們三個都是扛著毛驢來的,就是一夥的。隻有同夥,才能做出如此奇葩的操作。”長生門的門徒認定了胖瘦二人和秦淮是一夥,也開始對他們出手。


    胖瘦二人臉色一黑,隻感覺無語極了。


    “我們和他真不是一夥啊。”胖瘦二人撒丫子跑路。


    長生門門徒瘋一般砍殺秦淮,卻始終無法傷他分毫。


    秦淮站著不動,任由對方攻擊,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的防禦已經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地步,堪稱防禦無雙。


    他沒事,反倒是那些刀劍被震斷,發出清脆之聲。


    隨著刀劍被震斷,那些長生門的門徒虎口流血,手臂發麻。


    他們一臉驚恐地看著秦淮,感覺看到魔鬼一樣:“刀劍不傷,天啊,他是魔鬼不成?”


    胖瘦二人也是修煉之人,奈何對手眾多,一時間招架不住。


    他們急了,朝秦淮喊道:“小兄弟,快救命啊。”


    秦淮看了一眼:“你們誰啊,我又不認識你們。”


    胖瘦二人聽後,臉色頓時一黑,這話怎麽這麽耳熟啊。


    對了,就是之前他們說的。


    胖子哀求道:“兄弟,你就是我親兄弟。我們要死了,快救救我們。”


    秦淮無奈地搖頭,走過去,幾腳下去,踹飛長生門門徒,替胖瘦二人解了圍。


    胖瘦二人轉危為安,氣喘籲籲地道:“兄弟,感謝啊。”


    秦淮不以為然:“之前是誰說不認識我的?”


    二人:“……”


    本來,薛禮要繼續動手擊殺南山派掌門王元。哪想到,他先聽到了自家門徒的慘叫。


    他往台下一看,便看到自家門徒攻擊秦淮,不但沒傷到秦淮,反而把自己震傷了。


    有人用金剛拳攻擊秦淮,結果拳頭遭到粉碎性骨折,口吐鮮血。


    有人用滄浪掌攻擊秦淮,結果手掌被震得稀爛,鮮血淋漓。


    有人用鐵頭功撞擊秦淮,結果腦袋碎了。


    就連他的兒子薛金剛施展金剛拳打秦淮,也被震碎整條手臂,此刻正在痛苦地慘叫。


    這一幕,也被周圍那些江湖人士看在眼裏。


    他們震驚極了。


    他們以為秦淮活膩了來找死,哪想到,秦淮居然深藏不露。


    “原來,這位是個猛人啊。”


    “怪不得他敢來要賬,原來是有所倚仗。”


    “他到底是誰,江湖上和修煉界從來沒見過他這號人啊?”


    秦淮無辜地看著倒地的眾人,道:“我隻是來要賬,你們為什麽要打我啊?”


    然而,沒人敢迴答他。


    秦淮知道,正主是薛禮。


    於是,他抬頭看向薛禮,道:“薛門主,欠錢就得還。”


    這時候,薛禮縱身一躍,已經來到秦淮麵前。


    他怒火中燒,道:“來我長生門鬧事,殺無赦!”


    說完,他施展金剛拳,凝聚全身靈力,狠狠轟向秦淮。


    嘭!


    無比剛猛的一拳轟在秦淮的胸口,秦淮紋絲不動。


    薛禮卻發出一聲慘叫,倒飛出去。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越是用力打秦淮,受到的反震之力就越大。


    他被震傷了。


    他無比驚恐地看著秦淮,感覺看到魔鬼一般。


    秦淮無奈地搖頭:“薛門主,欠錢就得還,你為什麽打我啊?”


    “還你媽!”薛禮紅著眼睛,忍著傷痛,憤怒地起身。


    他抄起一把大刀,朝秦淮砍來。


    “薛門主,欠錢就得還,你為什麽非要動手動腳?”秦淮說著,伸出手,一拳打了出去。


    他那一拳不但把大刀打得粉碎,更把薛禮打飛出去。


    薛禮宛如斷線的風箏,被轟到決鬥場上,恰好倒在南山派掌門王元的前麵。


    薛禮的胸口凹陷,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傷。


    趁你病,要你命。


    趁此機會,隻見王元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直接刺入薛禮的胸口。


    一聲慘叫,薛禮當場斷氣。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觀戰的人都驚呆了。


    “天呐,長生門的門主,一個聚氣境中期的修士,就這麽被殺了?”


    “這事發生得,好不可思議啊。”


    本來,要死的人是王元。哪想到,最後反而是薛禮死了。


    這一切的關鍵,就是秦淮。


    王元殺了薛禮,隨後大喊一聲:“我派弟子何在,速來接應。”


    話音落下不久,外麵衝進來一群修士,正是提前埋伏在外麵的南山派弟子。


    在王元的帶領之下,南山派弟子紛紛對長生門門徒出手。


    長生門的門主薛禮已死,其他的人大部分被秦淮震傷,剩下的人,根本不是南山派眾人的對手。


    一時間,長生門遭到毀滅性打擊。


    來看熱鬧的江湖中人看到這一幕,無比震驚,甚至感覺難以置信。


    他們隻是來看趙山和劉倩之間的三年之約的比鬥,哪想到,卻親眼目睹了長生門的覆滅。


    這種事,想都想不到。


    而單憑南山派是滅不了長生門的,這其中的關鍵人物是秦淮。


    是秦淮打傷了聚氣境的薛禮,才讓以王元為首的南山派找到了機會。


    眾人都知道,如果沒有秦淮,那被滅的就會是南山派。


    秦淮親眼看著長生門被滅。


    他對長生門曆來沒有好印象,畢竟,長生門的人都不幹好事。


    況且,長生門就是一個老賴。


    老賴最可恨!


    對了,他是來要賬的,可不能空手而歸。


    不等他去找王元,王元主動找到了他。


    王元對秦淮表示了感謝。


    他深深地意識到,是秦淮重傷了聚氣境中期的薛禮,他才有機會殺薛禮。


    不然,今日死的人就是他。


    “小兄弟,今日多虧有你,不然,死的人就是我。請受我一拜”


    他朝秦淮深深鞠了一躬,真心感謝秦淮。


    秦淮擺了擺手,道:“我無意介入你們和長生門之間的爭鬥,隻是來要賬的。你殺了長生門門主,我上哪要賬去?”


    王元趕緊道:“這賬我來結。”


    秦淮滿意地點頭,道:“這樣最好。”


    王元帶人抄了長生門的寶庫,裏麵就有銀票。


    他第一時間拿了銀票,交給秦淮。


    秦淮拿到銀票,看了看數目,一兩不差,隨即放進兜裏。


    他是來要賬的,如今賬已到手,自然沒有多留。


    於是,他第一時間和老驢離開了長生門。


    南山派掌門王元親自送秦淮離開,久久不能迴神。


    他不明白,秦淮到底是什麽人,居然如此厲害,能一拳重傷聚氣境中期的薛禮?


    他不相信,秦淮隻是一個小酒館的夥計。


    最後,趙山出現了。


    他介紹道:“師尊,他真的隻是明月城楊氏酒館的夥計。”


    王元萬分震驚:“此事當真?”


    趙山點頭,迴道:“千真萬確。其實,三年前我就認識他了。我所說的那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就是他告訴我的。”


    王元感覺難以置信:“可是,一個酒館的夥計,怎麽會如此厲害?”


    趙山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一直以來,我都以為他隻是一個普通人。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他深藏不露。”


    王元所有所思地點頭:“這樣的人,恐怕是有來頭的,就是不知道他來自何門何派。也許,他是哪個大門派的弟子來世俗中曆練。你要記住,這樣的人隻能交好,千萬不能得罪。”


    趙山重重地點頭:“好,師尊,我記住了。”


    “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秦淮騎著老驢,哼著歌兒,心情大好。


    他要到了賬,也好迴去跟楊萬裏的交差。


    趕在天黑之前,他和老驢終於迴到了明月城。


    當他把銀票交給楊萬裏的時候,楊萬裏別提多震驚了。


    “天哪,秦淮,你真把賬要迴來了?”他有些開心,又有些擔心。


    “可是,這賬是要迴來了,長生門會不會來找麻煩啊?”


    他知道長生門的德性,所以擔心被長生門報複。


    秦淮平靜地道:“掌櫃的不用擔心,長生門是不會來找麻煩的。”


    楊萬裏不解:“怎麽說?”


    秦淮迴道:“因為長生門被滅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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