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兢兢業業,每天就賺點辛苦錢。結果,年底的時候還被扣工錢,心中自然不爽。


    勞動人民最光榮。


    扣什麽也不能扣辛苦錢,不是?


    誰影響他的工錢,他就跟誰急。


    楊萬裏拿出一個賬本,上麵有七八人,全是欠著酒錢不還的人。


    他看著秦淮,解釋道:“實在不是我有意克扣你的工錢,你看,這上麵有八人欠著酒錢不還。特別是長生門,欠的酒錢已經有上千兩之多,而且一欠就是好幾年。我也愁啊。”


    每個人愁的不同。


    秦淮愁的是工錢被扣,楊萬裏愁的是酒錢收不迴來,沒銀子納新的小妾。


    他本來計劃著今年納第四房小妾,奈何店裏的賬收不迴來,便隻能作罷。


    秦淮看著賬本,除了長生門欠著上千兩之外,還有一個叫胡彪的人欠著上百兩。


    “老賴什麽的,最可恨了。”秦淮蹙眉。


    就在這時,外麵走來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壯漢。


    “掌櫃的,給老子打十斤好酒。”大漢大喊道,“再來一隻燒雞。”


    楊萬裏看到大漢,臉色一黑。


    來人正是胡彪,已經欠了上百兩酒菜錢,而且一欠就是三年。


    以前,楊萬裏也跟胡彪提過結賬的事,但胡彪就說記在賬上,卻從來沒有結過。


    那胡彪家中有十兄弟,個個是蠻漢,而且,他們是混江湖的,都是不要命的主。


    楊萬裏也不敢激怒胡彪,不然,吃虧的還是他。


    此刻,胡彪又來了。


    楊萬裏心中不爽,知道今天的酒菜又得打水漂,但是,又不得不去迎接。


    就在這時,秦淮攔住楊萬裏。


    “掌櫃的,讓我去招待他吧。”


    楊萬裏看了看秦淮:“你行嗎?”


    秦淮點頭:“掌櫃的放心,我不但會招唿好他,還會讓他把欠的酒錢結了。”


    楊萬裏驚了:“你可不要衝動,胡彪是混江湖的,他還有九個兄弟,都是蠻漢,狠起來不要命。”


    秦淮不以為然,道:“掌櫃的,你就等著收酒菜錢吧。”


    楊萬裏湊過去,小聲道:“你真有把握要到酒菜錢?”


    秦淮自信迴道:“是的。”


    楊萬裏思忖片刻,道:“這樣,你如果真能要迴酒菜錢,我不但給你加工錢,還給你提成。”


    秦淮一喜:“那掌櫃的你就瞧好了。”


    說完,他麵對笑容,給胡彪上了十斤好酒,還有一隻燒雞。


    “胡爺,這是好酒,這是燒雞,你吃好喝好。”


    胡彪瞥了秦淮一眼:“你小子手腳倒是利索,快給大爺倒酒。”


    秦淮笑眯眯點頭:“好嘞,胡爺,酒給你滿上了。”


    作為一個稱職的小二,他主打的就是一個服務到位。


    胡彪開始享受著秦淮的服務,吃得很暢快。


    酒喝了兩斤,燒雞吃了一整隻。


    “小二,剩下的酒給大爺裝起來,大爺要帶走。”


    “好嘞。”秦淮手腳麻利,一一照做。


    胡彪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又用手指掏了掏牙齒,然後提上酒,就打算離開酒館。


    秦淮走了過去:“胡爺,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胡彪擺擺手:“沒忘啊。”


    秦淮麵帶笑容:“胡爺,你說笑了,你真的忘了什麽?”


    胡彪麵容一沉:“你個小東西什麽意思?”


    秦淮依然笑眯眯,道:“胡爺,你忘記結賬了。”


    胡彪沉聲道:“媽的,你以為大爺我吃霸王餐啊?不就是區區一頓酒啊,記賬上,迴頭大爺一塊兒結。”


    秦淮臉上的笑容依然不減:“我知道胡爺不缺銀子,但我們店是小本生意,還請胡爺不要為難我們。嗯,我看了一下賬本,這幾年下來,胡爺你在我們店裏消費了上百兩。承蒙胡爺照顧,今兒個還請胡爺把賬結一下。”


    胡彪臉色一黑,宛如黑炭一樣。


    他惡狠狠地看著秦淮:“一個臭打工的,你什麽檔次,居然敢跟大爺我要銀子。趕緊讓你們掌櫃的過來,大爺跟他說。”


    秦淮搖頭:“我們掌櫃的忙,有什麽事你跟我說就行。”


    胡彪雙眼瞪得跟銅鈴大:“好小子,大爺我算看出來了,你丫的找事是吧?敢跟大爺要賬,你他媽就是找死。”


    說完,他揮舞砂鍋大的拳頭,重重砸向秦淮的腦袋。


    “啊”的一聲慘叫。


    骨折了。


    秦淮沒事。


    但胡彪的拳頭粉碎性骨折,發出淒厲的慘叫。


    他扭曲著臉,痛苦地看著秦淮,又驚又怒。


    他居然強忍著劇痛,用左手抄起凳子,砸向秦淮。


    “你給老子去死!”


    一聲脆響,凳子碎了。


    秦淮安然無恙。


    “你?”胡彪一臉驚恐。


    秦淮依然麵帶笑容,道:“胡爺,我們做生意講究以和為貴,你動手幹什麽?走,咱們去外麵談。”


    說完,他一把提起又粗又大的胡彪,就像提一條狗一樣輕鬆。


    到了外麵,他搜了胡彪的身,卻發現胡彪身上一個子兒都沒有。


    於是,他把胡彪扔在陰溝裏,道:“胡爺啊,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不還錢,不地道啊。”


    胡彪依然嘴硬:“小子,大爺就是不還,你能咋地?告訴你,大爺我有九個兄弟,你死定了。”


    秦淮嘿嘿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們去找你那九個兄弟算算,把銀子結一下。”


    “有種的,你就跟大爺來。”胡彪忍著劇痛,撒丫子跑路。


    秦淮淡然跟了上去。


    七繞八繞,七拐八拐,來到一處胡同。


    “大哥,就是他打的你?”


    胡彪的九個兄弟,個個膘肥體壯。他們帶著十來個人,把秦淮堵在胡同裏。


    他們兄弟幾個並不是善茬,是混江湖的,會些拳腳功夫,整天好吃懶做,欺負弱小。


    “臭小子,你居然敢打我大哥,你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給老子上,打死他。”


    他們拿著棍棒,刀叉,全往秦淮身上招唿。


    劈裏啪啦。


    刀叉斷了,棍棒碎了,秦淮沒事。


    “哥幾個撓癢癢的手法不錯。”秦淮抖了抖身子,一臉的享受。


    這一幕,可把對麵十幾人驚得不輕。


    “刀叉不傷,他到底是人是鬼?”


    “原來是練家子啊,找死。”胡彪的幾個兄弟麵色一狠,有的用拳,有的用腳,祭出各種招式,殺向秦淮。


    下一刻,一聲聲慘叫從胡同裏傳出,宛如鬼哭狼嚎。


    他們打秦淮,秦淮沒事,他們自己卻傷了。


    他們越用力打秦淮,傷得就越重。


    有的斷了手,有的斷了腿,有的連腦殼都裂了。


    “我身子還癢著呢,繼續給我撓啊。”秦淮看著倒地的眾人,一臉期待。


    但是,沒人敢動。


    秦淮來到胡彪的麵前,笑眯眯地伸出拳頭。


    嘭的一拳,把厚厚的牆打出一個大窟窿。


    “我這一拳三十年的功力,你可承受得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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