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連翹,宋玲兒臉色更為難看了。


    就知道但凡是跟周氏有關的,就一定沒好事。


    這自己還沒等找她開始對付檀知許,她就開始有事了?


    宋玲兒懶得搭理連翹,直接招手讓丫鬟上前。


    雪兒躬身上前,“何事如此慌張,難道不知道大姑娘這個時辰很忙?”


    對上雪兒不屑的眼神,連翹也是急到不行,都帶著哭腔了,“雪兒姐姐,我家夫人被老爺帶去靜安堂了。”


    “這是惹到我大哥了?”


    “不是,是……”


    連翹想說,但是雪兒在,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說。


    見她如此猶豫,宋玲兒更是不滿,“你到底說不說?”


    “說,說,奴婢說。”連翹仿若下定決心,跪在地上道:“我家夫人給蓮姨娘弄了厭勝之術,如今被老爺知道了。”


    “什麽?”


    原本坐著的宋玲兒終於舍得站起身來了,她眉眼之間帶著一絲慌亂,但是看向雪兒是又沒了。


    “你先去出去。”


    “是。”雪兒識趣離開,卻在出了屋子後,就躲在了外邊的屏風後麵。


    “愚蠢的東西,這種時候,你來找我做甚,難道想讓母親知道這件事我也參與了?”


    宋玲兒一腳揣在了連翹身上。


    門外雪兒聽到這話倒吸一口涼氣,也不敢繼續聽下去了,直接去找檀知許。


    不多時檀知許知道了這件事,她臉色也變很難看了起來。


    知道周氏給蓮兒弄厭勝之術其實也是巧合,隻是她從未想過這件事宋玲兒會參與其中。


    可她為什麽這麽做?


    檀知許不理解,也想不明白。


    思忖片刻,檀知許讓雪兒先迴去了,她也跟著起身去了靜安堂。


    正巧跟宋玲兒在後花園遇到。


    二人見麵,這一次宋玲兒沒有遮掩,眼底的厭惡更是溢於言表。


    “二嫂,你不是身子不適嗎?怎麽還到處走?”


    麵對宋玲兒咄咄逼人的話,檀知許就柔和多了,謙卑地俯下身子,“玲兒,你怎麽對二嫂的敵意這麽大?可是二嫂有做的不對的地方?”


    “你做的對不對,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


    宋玲兒想到自己一個時辰前去找許掌櫃就覺得氣惱。


    明明隻是一個鋪子的小小掌櫃,就算是掌握著不少的源頭那又如何,難道侯府離開了這樣一個小人物還活不成了?


    一個時辰前。


    許掌櫃府上。


    宋玲兒姿態頗高,站在府外,就要衝進去,還是護院攔住了。


    “姑娘,你是何人,你來做甚?”


    護院都是身手不錯的男子,見宋玲兒如此目中無人,各個都想教訓她一番,但看其衣著不像是普通人家,這才強忍著沒動手。


    “我是誰?我是你們這院子主人的主人,我可告訴你們,若是沒了我,你們的主人也就沒有收入,很快你們就隻能被辭退了。”


    宋玲兒覺得許掌櫃能住這麽好的院子,都是因為侯府給他開的工錢高。


    護院一聽這話可是不樂意了。


    他們現在可都知道了宋玲兒的身份,看來這就是侯府那個目中無人的大小姐。


    她以為許掌櫃離開這份工錢就沒有其他收入了,實則人家許掌櫃不過是念及舊情這才留在鋪子做鎮守。


    護院冷笑一聲,“那姑娘,您請迴吧,我們主子說了,隻有二夫人來的時候才能進入,其餘侯府的人跟狗都不得進入。”


    許掌櫃早就料到老夫人會讓宋玲兒來道歉,可他不想跟這個傲慢的女子再見麵了,所以一早就跟護院交代了。


    如今護院對宋玲兒可謂是恨上了。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宋玲兒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地看著護院。


    護院卻雙手抱肩,“姑娘,請迴吧。”


    宋玲兒沒進門也就算了,還被護院看不起了,她直接氣炸了,在許掌櫃府外叫囂了好久。


    可許掌櫃充耳不聞,反倒是路過的百姓都看到了宋玲兒張牙舞爪的樣子。


    自詡是書香門第,是公主伴讀,是京城第一才女的宋玲兒自然是不想讓百姓看到她潑婦的樣子,這才收斂走人。


    宋玲兒前腳剛走,穀雨就到了。


    這些事都是護院告訴她的。


    穀雨一並告訴了檀知許。


    她是按照檀知許吩咐來給許掌櫃送銀子的。


    其實許掌櫃早就想離開了,礙於情麵這才沒有,如今有了宋玲兒這個契機,他可謂是走的心安理得。


    檀知許跟許掌櫃約定明日在酒樓見麵,許掌櫃自然不會迴絕。


    “檀知許……”


    想到穀雨跟自己說的宋玲兒的糗樣,檀知許走神了,還是宋玲兒氣急敗壞地聲音將她的思緒拉迴來。


    “玲兒,是母親說,我身子好些了,就去找她,你若是不想讓我去,那我就讓穀雨告訴母親,是你不讓我去,那我迴去便是。”


    檀知許委屈地看了看宋玲兒,轉身要走。


    “站住,母親找你?”


    “不然呢?”


    檀知許似笑非笑地看著宋玲兒。


    宋玲兒雖然不知道為何在這個時候母親會讓檀知許也過去,但若自己阻攔了,八成是要被責備的,索性她繼續朝著靜安堂去,也沒有再管檀知許。


    靜安堂內。


    “母親,母親,求您了,兒媳真的知道錯了,兒媳不是故意的,兒媳是被那個道士給欺騙了,兒媳不知道這是厭勝之術啊,兒媳以為這是保平安的,是想保佑蓮姨娘的孩子順順利利的。”


    一看到老夫人,周氏就開始認錯,但是卻獨獨不承認自己是想謀害蓮兒的孩子。


    一聽這話,蓮兒也是惱了,倏然起身,“大夫人,您又不是沒腦子的人,這保佑祈福跟厭勝之術還是有很大區別的,您會看不懂?”


    蓮兒一下揭穿了周氏。


    其實不管現在周氏說什麽,她想要謀害蓮兒的心思都是昭然若揭的。


    即便她是真的被人陷害了,這件事不管是老夫人還是侯府其他人,都認定她就是存了這樣的心思。


    畢竟這才是周氏為人處事的常用伎倆。


    見自己說什麽都沒有效果,周氏卑微地看向蓮兒。


    “蓮兒,我知道你往日看我不順,可怎麽說咱們都是一家人啊,況且日後你的孩子是要養在我膝下的,我怎麽可能謀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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