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你自己看。”府衙的官老爺不慌不忙拿出了先前綢緞莊貼出的告示。


    這告示上清晰地寫著,綢緞莊跟繡坊搞活動,連續一月,活動期內絕對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而終止活動,所有來的客人都可終身享受折扣,在這一個月內老客戶的活動,新顧客的活動都寫清楚了。


    甚至這上麵還寫著,在活動期內購買東西的,客人可以在一個月之內憑著契約再來消費諸如此類太多了。


    “大人,您將我的告示拿出來作甚,我如今不想搞活動了,就不搞了,還能怎樣?”


    “大夫人,你是沒看到嗎?”


    官府老爺不滿地蹙眉,隨後指著告示上的內容。


    “活動期內絕對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而終止活動。”


    掌事一個沒忍住直接念了出來,一聽這話,周氏的臉色都變了,周圍的百姓紛紛指責周氏不講信用。


    “你們侯府就是這麽做生意的?”


    “你們吵吵什麽,我這活動是賠本的,我現在不做了,有什麽錯?”周氏完全不覺得這告示有任何的問題。


    麵對周氏的狡辯,府衙的官老爺,不慌不忙,“官府有明文規定,商戶若是貼出告示,就要承擔責任,你的告示上清清楚楚說明了要一個月,你如今撤迴,不讓百姓來買,就是違反了規定。”


    聽了這話,周氏瞬間怔愣在原地,好一會都沒有反應過來。


    “我,可我真的賠錢啊。”


    “你若是不繼續這個活動也不是不行,那需要按照朝廷頒布的律法繳納罰金。”


    官老爺將成文遞給周氏,冷冷道:“三日後,你若是不繼續活動,那繳納罰金。”


    隨著官府的人離去,周氏才迴過神來,不可置信地看著身後掌櫃,“就,就這樣?”


    “大夫人,老奴早就告示過您了,是您不聽啊。”


    “你什麽時候說過?”


    周氏翻臉不認,將全部事情都推到了掌櫃身上。


    掌櫃知道隻不過是一個幹活的,自然是拗不過侯府的大夫人,他福福身子,“夫人,您說什麽便是,反正老奴不過是在你們侯府上幹,明日起老奴就不來了。


    這掌櫃在侯府做了多年,在綢緞這個行業也算是老人了,他的話一般都是有人聽的,甚至在同行業裏麵算是佼佼者。


    如今周氏為了自己,說斥責就斥責,掌櫃的也是受不了這個轉身走人。


    他離開後,就去找了老夫人,雖沒有明說,但是字字句句都是在說周氏不適合掌管鋪子,希望老夫人慎重。


    “老沈,我剛嫁入侯府的時候你就在綢緞莊做掌櫃,你當真舍得離開?”


    老夫人可不想讓這定海神針走了,不少老住顧可都是看在他的麵子上光顧的,甚至還有一些原材料都是他跑出來的。


    麵對老夫人的挽留,掌櫃的也是心裏難受的,隻是想到日後還要在周氏手底下上工,他歎氣一聲,“老夫人,先前二夫人的確是蠻不錯的,不過……老奴也到了該退隱的時候,就不讓大夫人為難了。”


    話至此,老夫人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留不住掌櫃的,老夫人轉頭就讓周氏來了。


    周氏不知這個時辰老夫人找自己所為何事,來的很是匆忙。


    “母親,您怎麽這個時辰將兒媳找來了,可是出什麽事了?”


    “沈掌櫃,為何要離開綢緞莊?”


    “母,母親,您都知道了?”周氏眨巴著眸子,明顯地心虛了,不過很快她麵上就浮現了一抹狠戾,“母親,兒媳知道老沈屬於咱們侯府的老人了,若不是萬不得已,我也不會將人趕走,您可知道老沈給咱們綢緞莊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周氏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將自己做的錯誤決定全都怪到了老沈頭上。


    如今老沈已經離開了京城,老夫人自然是無從查證,這話的真偽,但是黃嬤嬤卻從綢緞莊那邊迴來了。


    當著周氏的麵,黃嬤嬤福福身子就到了老夫人跟前。


    她在老夫人身邊耳語,周氏汗流浹背。


    待黃嬤嬤說完,老夫人陰測測看著周氏,“馬上要到一月了,你這幾家鋪子的營收可是比得過二房了?”


    “母親,放心自然是比得過。”


    “好,那我等你。”


    老夫人沒再多言,給了周氏一個眼神,就讓她退出去了。


    周氏前腳剛走,老夫人氣憤地將茶盞丟在地上,“這周氏真是丟盡了我侯府的顏麵,官府的人當真這麽說?”


    “是。”


    黃嬤嬤也是一副沒想到的表情,畢竟周氏為了贏竟然虧了這麽多,這眼瞅著馬上要到一個月了,她到底如何才能交帳,她心裏也是很好奇的。


    “老夫人,您沒有揭穿周氏,是想看看她打算怎麽彌補嗎?”


    “她如此信誓旦旦,我倒是真的好奇了。”


    老夫人手握成拳頭,黃嬤嬤看看老夫人,沉默片刻才躬身道:“老夫人,您說大夫人會不會為了交帳而做錯事啊?”


    “你派人盯著。”


    “是。”


    叮囑了黃嬤嬤,老夫人就去休息了。


    最近侯府不太平,她這身子骨都要被氣的散架了。


    彼時的周氏已經迴到了鋪子,眼瞅著虧的越來愈多,她腦海中閃過的隻有檀知許。


    她差人去官府,說好了,過三日去交罰金,然後才去了酒樓。


    剛到酒樓,就看到大堂人滿為患,她心想著,這得賺多少銀子啊?


    原本周氏是想要酒樓的,奈何酒樓是檀知許一手打造的,不管她幾次從老夫人跟前提議,老夫人都否了。


    甚至在最後一次周氏表達想要酒樓意願的時候,老夫人直接怒視著她,“周氏,你要搞清楚,那酒樓的聲音,是侯府不曾碰觸過的,是檀知許搞起來的,你如今半路想要,你當真不怕檀知許搞點什麽事出來?”


    “母親,我也是為咱們侯府著想啊,如今外邊的人都知道檀知許的厲害,這不知道的還一誒檀知許當家了呢?”


    此話一出,老夫人失笑。


    周氏的伎倆,她豈能看不出來,如今笑不過是笑周氏的愚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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