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罰你去祠堂麵壁思過吧。”


    “是,兒媳遵旨,可是那擂台賽?”


    檀知許倒是很想知道,將自己關起來,這擂台賽,他們打算如何應對?


    可轉念一想,自己都能想到的,宋老夫人這老人精自然也能想到。


    待她剛去祠堂,穀雨就來報信,說是整個京城都傳開了。


    侯府二夫人身子不適,三日後的擂台賽,將無法參加。


    “這就是老婆子想出來的妙計?”


    檀知許忍不住搖搖頭,往日看著挺精明的人,如今怎麽做出了這種上不得台麵的事了?


    思索至此,檀知許無奈搖搖頭。


    “姑娘,這侯府太欺負人了,明知您是為侯府,卻偏生將一切都怪罪到您頭上。“


    穀雨越想越生氣,隔著祠堂的門,就開始細數侯府這群人的卑劣。


    檀知許自然知道穀雨說的都是真,可有些事情是不能說的。


    “穀雨……”檀知許狠狠喊了穀雨一聲,這才將她從喋喋不休的譴責中喚出來。


    “是,姑娘,奴婢知道錯了。”


    不用檀知許多言,穀雨都知道自己是言多了,她垂下頭,歎氣一聲。


    “姑娘,聽老夫人的意思,您最少得在這祠堂待五日。”


    “無礙,你去忙吧,鋪子你多轉轉,莫要讓人鑽空子,還有那些地方也自己多加注意。”


    檀知許不言明的地方,便是自己買的鋪子跟酒樓。


    酒樓那邊如今都已弄好,趁著賞花會也博得了不少人的喜愛,如今想來應該是人滿為患了吧。


    被檀知許這樣一說,穀雨點頭。


    “今日奴婢去酒樓看過了,掌櫃的忙的腳不占地,但很開心,夥計亦是如此,姑娘您說的提成製度,真是很好,如今這群人都將酒樓當作是自家生意。”


    聽了這話,檀知許點點頭。


    她當初之所以讓酒樓所有的夥計跟掌櫃施行提成製度,就是為了讓他們將這件事當作是自己的事來做。


    現在看來,當初想的是對的。


    “你好生盯著,酒樓剛開,莫要讓人去找麻煩,入口的東西更是要多忌諱。”


    “是,奴婢明白。”


    穀雨走後,檀知許一人在祠堂內倒是樂得清淨了,隻是不知道自己無法參與這擂台賽,京城百姓會否心生疑慮呢?


    總歸,她也沒多想參與,所以在這件事上,她不打算做什麽手腳。


    既來之則安之。


    次日清晨,檀知許生病無法參與擂台賽的事情人盡皆知,同時還有不少人傳聞,說是侯府怕了,擔心這擂台賽檀知許會輸,所以才會搞這一出。


    其實哪裏有什麽生病了,不過是裝病做縮頭烏龜而已。


    這些言論愈演愈烈,很快就傳到了侯府老夫人耳中,她氣的拍案而起。


    “到底是誰,派人去查,我倒要看看,是誰要與我侯府做對。”


    “是。”


    黃嬤嬤也著急,得令就趕緊出去調查。


    這邊黃嬤嬤走後,老夫人直奔祠堂。


    祠堂外都有人伺候著,老夫人詢問一番得知檀知許從昨日進來就很老實在跪拜,期間隻有她的丫鬟過來送了幾件衣裳過來。


    老夫人從門外觀察了檀知許好一會,見她態度還算虔誠,再想到自己這一直派人盯著穀雨,想來外邊的謠言,應不是她傳出的。


    她推門而入,檀知許迴身,見是老夫人,連忙起身,“兒媳,見過母親。”


    “起來說話。”


    老夫人臉色倒是比之前好看了不少,她眸眼打量著檀知許。


    得令起身的檀知許溫柔地來到老夫人跟前,“母親,今個寒,您怎麽不披件衣裳?”


    檀知許故作擔心地看著老夫人,眼底的關切都要溢出來了。


    再瞧瞧老夫人這邊,對檀知許的言談舉止,讚許點頭,“你應該知道,讓你來祠堂是為你好。”


    “兒媳知道,咱們侯府家大業大,兒媳有很多不懂的地方,還是得仰仗母親多多教誨。”


    檀知許謙卑將一盞茶遞到老夫人跟前,“母親請喝茶。”


    老夫人抿口茶欲言又止,檀知許也在這個時候乖乖站著,一句話不說。


    清晨穀雨已經將外邊的言論都告訴她了,她知道老夫人這個時候來找自己,多半是要讓自己出祠堂的。


    在跟檀知許閑聊片刻後,老夫人起身道:“看來,你也知道錯了,那就……”


    “母親,兒媳自覺行為上有些不妥,兒媳會好生在祠堂反省的,您且放心。”檀知許奪了老夫人的話。


    想讓自己出去,可沒這麽簡單。


    檀知許跪在地上,滿目堅定。


    老夫人看著她這張嬌嫩的臉,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當初是自己逼著人家來祠堂的,如今又讓出去,這的確是有些不妥。


    “二房的,母親知道委屈你了,那日不過是給大房跟玲兒做做樣子,你隨我出去吧。”


    “母親,這樣合適嗎?兒媳可以繼續在祠堂的。”檀知許故作為難地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微微蹙眉,“有什麽不合適的,若是有人敢說什麽,母親替你做主。”


    檀知許對上老夫人堅定的眼眸,重重點頭,一副被感動到的樣子。


    待老夫人離開祠堂後,還擔心檀知許不跟上來,讓黃嬤嬤將人請出來。


    婆媳二人走在長廊內,一句話都沒說,檀知許在拐角處看到了不遠處的周氏,她故意走在老夫人前頭。


    果然,周氏看到剛入祠堂一日就出來的檀知許時,她以為檀知許是偷跑出來的,當即攔住去路。


    “弟妹,母親讓你在祠堂麵壁思過,你怎麽自己還偷跑出來了?”


    “誰說檀氏是偷跑出來的?”


    不等檀知許說什麽,老夫人不快地聲音傳來,周氏這才看到,老夫人竟然就在檀知許身後不遠處。


    “母親,您也在啊。”周氏尷尬一笑,福福身子繼而道:“不是說弟妹需要在祠堂待三五日嗎,怎麽今個就出來了?”


    “怎麽你還有意見?”老夫人心情不爽,周氏又撞到了槍口上,一時間她覺得自己多說多錯,索性低著頭不敢在言語。


    老夫人擰眉嘀咕一句,帶著檀知許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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