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顧淮景,不過是運河提督,當真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了。”


    “我看他就是年輕氣盛。”


    “王大人說的是,日後還是得跟顧淮景離得遠點,不然真要背這小子牽連到。”


    幾個大老爺們跟女子一般,慣會在人背後嚼舌根。


    檀知許聽著他們說的這些上不了台麵的話,微微蹙眉,四下看了看並未找到顧淮景的身影,心想:難道他今日沒來?


    四至此,檀知許壞笑了下,清清嗓子道:“顧大人,許久未見,您倒是越發精神了。”


    檀知許故意說出這句話,隨後就看到那幾個嚼舌根的大臣,慌不擇路地跑了。


    他們四竄的樣子,直接將檀知許逗笑了,“讓你們罵顧淮景,活該。”


    她悠悠說完,顛顛地離開了。


    隻是檀知許並未看到不遠處樹下站著的人。


    這人正是顧淮景,今日這種場景他自是不需要來,可當屬下告訴他,檀知許會來時,他鬼使神差地來了。


    沒想到還看到了這一幕。


    “方才檀知許那是在維護我?”顧淮景心中的疑惑,隨著檀知許的行為更深了。


    她表現的跟現在他看到的完全不同,這一刻顧淮景更覺檀知許做的這些,都是有目的的。


    不待顧淮景多想,幾位同僚將他叫走。


    賞花會正式開始,對詩對詞,男女似乎都在對著幹,就是要讓對方認輸。


    幾輪下來,現場歡聲笑語不斷,卻並未分出男女。


    這個時候,不知道是誰在人群中喊了一聲,“聽聞侯府二夫人是女子之中不可多得的人才,不知二夫人可願與張某對詩。”


    正中間台子上,突然出現了一名男子,灰色長跑,將他整個人拉的更為頃長,隻是他看向檀知許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蔑視。


    這種挑釁,檀知許自然看得出來,她禮貌點下頭,“張公子,請恕臣婦無理,臣婦可不是什麽才女,自然無法與張公子媲美的。”


    檀知許禮貌謝絕,張公子卻不依不饒,“怎麽?二夫人是怕了,還是說本來那些言論就隻是二夫人自個放出去的?”


    張公子步步緊逼,咄咄逼人的氣勢更是壓迫的現場很多人都喘不上氣。


    正在眾人都想要看檀知許笑話時,她卻不急不躁地上前,“張公子與我一女子在對詩,您贏了勝之不武,您輸了可就沒麵子了。”


    “輸?二夫人,你覺得我會輸?”


    張公子不可置信地看著檀知許,那東西都在說:我不可能會輸。


    檀知許聳肩笑笑,“那臣婦可就不清楚了。”


    “咱們讓顧大人做裁判吧。”


    忽地,不知是誰這樣說了一句,緊跟著就有人將顧淮景推出來了。


    檀知許還以為顧淮景走了,沒想到他一直都在人群中。


    顧淮景臉色難看到不想說任何話,他轉身要迴到同僚跟前,卻有道不和諧地聲音再次轉來。


    “你們是不是不知道顧大人跟侯府二夫人的關係?讓顧大人做裁判,這有失公允啊。”


    帶頭說話的是顧淮景正兒八經的同僚,二人年歲差不多大,奈何顧淮景步步高升,而他卻連現在運河衙門都要待不住了。


    如今有這樣一個現成的機會可以奚落顧淮景,他自然是不想放過。


    隨著這樣的反問發出,人群中好事者更是開始竊竊私語。


    那些知道全部事情的人,已經開始說了,一傳十十傳百,不到一刻鍾,近乎來賞花的人都知道了檀知許跟顧淮景定過親,都要成親了,而檀知許掉頭到了侯府二公子這裏。


    沒想到,二公子英年早逝,如今檀知許沒了靠山,就又想迴到顧淮景身邊。


    可咱們的顧大人,卻高冷地沒有搭理她。


    從幾位夫人口中聽到這些話,檀知許七拚八湊倒是差不多將事情的真相給拚湊出來了。


    隻是檀知許好奇,這男子針對人的把戲怎麽跟女子差不多呢?


    “顧大人,您就別做裁判了吧?免得您給二夫人放水。”


    “就是啊,顧大人請你迴去吧。”


    “你們說,顧大人這位置不會是檀知許用自己換來的吧?”


    “啊,真的?”


    議論的聲音不絕於耳,從一開始的風言風語,到現在的詆毀,檀知許直接忍不了了,來到眾人跟前。


    “夠了,你們是打算讓我侯府出醜,還是想你讓顧淮景顧大人出醜?我告訴你們我跟顧大人是清清白白的。”


    “二夫人,你說清白就是清白的呀,那顧大人怎麽一句話都不說?”


    “心虛了吧?”


    這群人明顯是有備而來,不管檀知許跟顧淮景說什麽,他們都會作出相對應的迴複。


    檀知許眼睛的餘光看了看顧淮景,他當真是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隻是在被詆毀之後,他難得露出了生氣的表情。


    “顧大人不說話隻是懶得搭理你們,但我被牽連其中就很無辜了,所以還請這位工公子給我道歉,給顧大人道歉。”


    “憑什麽?”


    “就憑你胡說八道。”檀知許含笑的眸子瞬間布上了一層寒霜,讓她對麵的男子感受到了極大的壓迫感。


    “檀知許,我叫你一聲二夫人,你就真當自己是二夫人了?”


    “難道不是嗎?”


    檀知許無奈聳肩看著男子,被她這樣看著,他更是無地自容,辯駁的話說不出口,隻能默默握緊拳頭。


    不再有人說廢話,檀知許笑著對顧淮景施禮,“都是臣婦的錯,是臣婦連累了顧大人。”


    檀知許自顧自給顧淮景施禮,眸光掃過在場眾人,“既然你們都不信服我,也沒打算跟我還有顧大人道歉,那可就別怪我了。”


    她底氣十足地說完,整個人周身都散發著光。


    “聽聞賞花會上的第一名是可以提要求的,是不是?”


    檀知許看向幾位往年就來參與的夫人,得到她們肯定的答複後,檀知許笑著那幾位,“那今日就拜托各位了。”


    幾人無條件支持檀知許。


    得到她們的支持,檀知許輕鬆地看向幾位詆毀顧淮景的人,她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由對那幾人用口型道:“等著給我道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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