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娜很慌,估計沒想到鼠怨效果這麽厲害,頓時緊張得語無倫次,


    “我……沒有啊,我才多大啊,還在念大三呢,怎麽可能幹傷天害理的事?”


    仔細想想也對,趙娜二十出頭的年紀,比我還要小上幾個月,她家庭條件不錯,沒有經曆過社會的殘酷,社會經驗幾乎等於零,的確不可能幹出傷天害理的事。


    既然問題不出在趙娜,多半就在他老爸或者後媽身上了。


    我又問了她一些關於父母的事情,趙娜嚇慘了,一個勁搖頭表示不知道。


    她平時生活很簡單,除了上學就是逛商場,刷著老爸給的信用卡,從來不用為錢和生活發愁,也懶得管她老爸在生意上的事。


    這女孩思想太簡單了,我也拿她沒轍,歎氣說,


    “問題很明顯,一定是你家得罪了什麽人,才導致被人擺邪陣算計,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這個算計你們的人,當麵聊一聊,把話說清楚。”


    可趙娜什麽都不知道,根本提供不了任何有價值的線索,隻是一個勁求我幫她化解身上的麻煩。


    我有心無力,表示自己也沒轍,


    “鼠怨的效果已經產生了,找不到下咒的人就沒辦法破解。”


    其次懂得用這種邪術害人的家夥,來頭可能不小,我和趙娜隻是泛泛之交,沒必要為了她得罪這麽厲害的主,於是收拾東西打算離開。


    可趙娜卻賴上我了,死乞白賴抓著我的胳膊不肯鬆手,當時天熱,趙娜穿的也少,不經意間一陣拉扯,害她上衣外套也脫落了,露出雪白的凝脂,搞得我喉嚨發幹,別提有多尷尬。


    最無語的是拉扯途中,她家長輩迴來了,我剛把手抽迴來,就聽到別墅外麵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嗬斥,


    “娜娜,你怎麽把不認識的男孩隨便帶迴家,還拉拉扯扯的像什麽話。”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我一愣,迴頭看見一個留著短發,臉色四方四正的中年男人,正扶著一個懷孕大肚子的少婦走進來。


    男人的身材勻稱,氣勢很足,一看就是這家的戶主了,少婦年級也不大,看骨齡也就三十歲出頭,長得豐盈飽滿,眉間一顆桃花痣,媚態十足,比趙娜這種年輕女孩要更有女人味。


    不用說,男的應該是趙娜的老爸趙勇,女的則是她小媽了。


    趙娜也一肚子火氣,對趙勇說,“你迴來幹什麽,不是在醫院陪這個女人做孕檢嗎?”


    趙勇對她很無奈,說你怎麽講話的,什麽叫“這個女人”,周麗是你小媽,教過你多少次了,一點都不懂的尊重長輩。


    趙娜哼了一聲,滿臉不服。


    我夾在這父女倆中間蠻不是滋味,訕訕地打算離開,趙娜卻再次用力抓了我的胳膊,說周玄你不能走。


    趙勇也把目光轉過來,嚴厲的目光中帶著審視,“小夥子,你是什麽人啊,怎麽跟我女兒在一起,來我家幹什麽?”


    顯然趙勇是誤會了,還以為我是她女兒早戀的對象。


    為了避免誤會鬧大,我剛想解釋,趙娜就白了他一眼,“你現在知道關心我了?不是你想的那樣,周玄不是我男朋友,是我托人請的大師。”


    “大師?”


    趙勇眼裏的防備更深了,從頭到腳審視我,估計沒見過這麽年輕的“大師”,還以為我是個江湖騙子。


    我尷尬得不行,恨不得用大腳趾摳出個三室一廳,無奈隻好說,


    “我不是什麽大師,就是懂得一點民間術咒,你女兒最近身體不好,被怨咒之氣影響了神智,導致成天做噩夢,所以請我來化解。”


    趙勇不置可否,瞥了一眼趙娜,說那你來我家看出什麽了?


    我遲疑了一下,看出趙勇對我一點都不信任,也沒必要討這個嫌棄,幹脆聳了聳肩,對趙娜說,


    “不好意思,你的活我接不了,還是另請高明吧。”


    本來我就覺得她家事情麻煩,說完就扭頭要走,可趙娜認死理,還賴上我了,外套也顧不上穿好,衣衫不整地抱住我的胳膊,胸口在我手上蹭來蹭去,堅持要我留下來。


    趙勇臉色越來越難看,搞不清狀況的他直接火了,用力推開趙娜說,


    “你越來越不像話了,都不知道避諱人,我和你小媽還在呢!”


    眼看誤會越來越深,我趕緊解釋不是他想的那樣,可趙勇氣急了根本不理我說什麽,還擼袖子打算教訓我。


    就在我和這兩父女拉拉扯扯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一聲野貓的尖叫,叫聲沙啞尖銳,把我們嚇得一抖,全都停下了動作。


    與此同時,正站在門口的趙娜小媽忽然捂著肚子一臉難受,神情痛苦地哎喲起來。


    趙勇趕緊把人扶起來,追問道,“周麗你怎麽了,沒事吧?”


    趙娜的小媽臉色發白,一臉病態還流了不少冷汗,嘴唇哆嗦道,“趙勇,你別跟娜娜吵了,我肚子難受,不知道怎麽搞的,一迴家就特別不舒服……”


    趙娜卻不陰不陽地翻白眼,叫她別演戲了,“都成功嫁給我爸了,你還這麽愛演,演技這麽好不如拍電視劇算了。”


    “娜娜,你閉嘴!”


    趙勇黑著臉訓斥她一句,打算扶周麗迴醫院,我卻看出了什麽,快步走到周麗麵前,發現她臉頰發青,手指頭不間斷地顫抖,額頭一股灰黃之氣聚而不散,頓時心裏咯噔一下,說“糟了”!


    趙勇急著帶她去醫院,沒好氣地問我在說什麽?


    我臉色凝重,指向周麗說,“她是一直這樣,還是迴了這個家才忽然這樣的?”


    趙勇有些心煩,懶得迴答我,我加重語氣,“人命關天,快告訴我!”


    這聲嗬斥把趙勇嚇一跳,下意識說,“沒啊,周麗一直好好的,昨天做產檢的時候醫生還說一切正常呢,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一迴這個家她就不舒服。”


    看來症結找到了。


    趙勇和周麗平時住在外麵,懷孕期間一切正常,可今天一迴到家,周麗馬上就感到了不舒服。


    結合那股呈現在她額頭上的灰黃之氣,我有理由相信,擺邪陣的人真正的目標應該是奔著趙娜的小媽,也就是這個名叫周麗的女人來的。


    想到這兒我急忙墊腳看向門外,野貓叫聲此起彼伏,別墅外正門外不過三尺的距離,一股腐爛的氣味沿著水溝散發出來,同時我還感覺到了一股很明顯的邪氣,正圍繞著別墅鬧騰,甚至天上還有幾隻老烏鴉在盤旋。


    老話說雞飛狗跳,貓哭戴孝,這些野貓和烏鴉怕是循著死氣找來的,看來隨著周麗的出現,邪陣已經正式發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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