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豐發現了新的賺錢的途徑,心情自然是非常的高興愉快。


    他大手一揮豪爽地讓張樂行,給他們幾個人都配備馬匹,他們要好好地在俱樂部裏麵跑上幾圈,宣洩這份莫名其妙就撿到了寶的好心情。


    黑馬在墜落的時候身上受了傷,二小姐給它用了係統出品的藥膏,但是它暫時還是不能夠劇烈地運動。陸安豐雖然是很想試騎,但是在最後還是選擇了,野趣俱樂部裏麵提供的馬匹。


    四個人翻身騎上了馬背,然後慢悠悠地離開了馬廄。


    陸安豐和布桑都是會騎馬的,所以並不需要馬童替他們牽引,但是龍鳳胎卻是不會騎馬的,所以他們各自都配備了一個馬童。


    「我們試試速度如何?」


    陸安豐自然是看得出來,布桑的騎術是很不錯的。


    但是他還是技癢地向他提出了挑戰,他很想要知道自己,跟布桑這樣的高手相比,到底存在多少的差距。


    他暗搓搓地想像著,或許差距並不遠呢。


    結果他的想像是美滿的,但是現實這個小妖精,卻是無比的殘酷。


    他毫無意外的,很快就被布桑,虐到體無完膚了。


    陸安豐和布桑的馬匹差距並不大,甚至張樂行為了巴結這位老主顧,還讓人給他牽了更好的馬。


    隻是布桑騎上了馬背後,便如同是找到了自己歸屬的位置。


    原本各種不配合騎師的馬匹,表現溫馴得如同是,跟隨了他多年一樣。


    他一下子就揚塵跑了出去,隻剩下陸安豐望塵興嘆。


    他終究隻是半路出家,而布桑則是自小就在馬背上麵長大,中間的差距不是他光憑寥寥可數的幾次練習就可以縮短的。


    「帥!」


    江墨紫小心翼翼地騎在馬背上,看著布桑矯健的身影吹了聲口哨。


    他除了被自己的姐夫虐之外,現在又多了一個對象。但凡是男人都希望自己變得更強大,他的這個願望看來是還要過很久才能夠實現了。


    「還行。」


    江朱碧中肯地點頭。


    她雖然是目光挑剔,但是布桑的騎術,是真的挑不出來毛病。


    他即使是沒有其它的謀生技藝,光是去馬會當騎師都可以混得風生水起。


    她想到他們的姐夫謝齊越,明明是個古代人,卻是一頭紮進了娛樂圈裏麵,混得比任何人都自由自在。


    她猜想布桑很快也會成為這樣的存在。


    她都不知道是自己的姐姐,挑人的眼光太好,還是古代人都如此生猛。


    她和江墨紫的腦筋的確是轉得很快,但是論到體力和運動協調性,卻是拍馬都追不上布桑和謝齊越啊。


    陸安豐和布桑一番賽馬下來,是輸得心服口服,而布桑的興頭也提了起來。


    他在馬背上麵,翻耍出不同的花樣,看得旁邊的各人拍手稱讚。


    「謝謝大家的捧場!」


    他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咧開嘴角笑了起來。


    他不笑的時候還好,隻要笑起來露出大白牙,便是怎樣看怎樣傻愣。


    江朱碧都幾乎想要開口,叫他不要再笑了,但是他沐浴在陽光下麵,大白牙亮得反射著光芒,他的整張臉上都是帶著發自內心的笑容。


    她的說話到了嘴邊,卻是不忍心出口了。


    既然這個愣瓜這麽喜歡笑,就讓他盡情地笑個夠吧。


    幾個人騎著馬流連在練習場裏麵,江墨紫一心想要擺脫,要讓馬童牽引著馬的尷尬情形,因此很努力地練習。


    他讓馬童鬆開了韁繩,他嚐試著慢慢地策騎。


    或許他在這方麵是很有天賦,所以他竟然是很快就成功了。


    他拉著韁繩慢慢地跑動,驟然間看上去也有模有樣了。


    而江朱碧這邊,她始終是沒能夠讓馬童鬆開韁繩,一向愛跟弟弟較勁的她,不禁也是心頭焦躁了起來。


    她懊惱地揮了揮鞭子,結果卻是甩落到了馬身上麵。


    坐騎受驚地躍起,然後揚開四蹄,奔跑了出去。


    江朱碧差點就被甩下了馬背,她隻能夠是死死地抱住了馬脖子。


    牽馬的馬童也被撞到了,驚恐地大叫了起來。


    「不要怕,我來幫你!」


    布桑眼看著江朱碧發生意外,立即就拍馬追趕了上去。


    陸安豐同樣也是被驚動了,龍鳳胎是他帶出來的,假若他們發生了意外,他會非常的自責。但是驚馬這種事情,並不是人多就能夠幫忙,他們手忙腳亂地湧上去,反而會讓馬匹受到的驚嚇更大。


    幸好布桑的騎術極佳,他把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江墨紫和江朱碧是同胞所生,平日裏麵對方有些什麽風吹草動,他們都會隱隱約約的有感應。


    這會兒他是感受到了江朱碧驚恐的心情,就連心跳也變得淩亂了起來。


    「小三,繼續堅持住!」


    假若摔下馬背,很有可能會被馬蹄踩中。


    江墨紫站在原地大聲地叫喊著,希望江朱碧可以一直堅持下去,直到布桑想到辦法把她救下來。


    「我會的。」


    江朱碧連大氣都不敢喘,隻能夠是在心裏麵給自己打氣。


    她緊緊地摟抱住馬頸,雙手都已經被顛麻木了。


    身後有馬蹄聲響了起來,她知道是有人來救她了。她沒有辦法迴過頭去,但是從馬蹄的急驟程度判斷,來的這個人隻會是布桑。


    陸安豐雖然是會騎馬,但是他的馬術還沒有這麽好。


    江墨紫還是菜鳥,就更加不可能了。


    在練習場上麵,除了他們之外,便沒有其他人了。沒有想到在危急的關頭,前來救她的竟然是還不怎麽熟悉的陌生人。


    「鬆開馬頸,不要摟它太緊了。」


    布桑看到江朱碧,把馬頸勒得緊緊的,趕緊是開口大叫。


    她如此用力地勒著馬匹,它能夠安靜下來就有鬼了,隻會是受驚地越跑越快。


    在這樣高速的奔跑中,他沒有辦法控製馬匹,讓她跳馬隻會是讓她受傷。


    「我能夠抓住哪裏?」


    江朱碧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她怕自己一鬆手,就會立即被拋下去啊。


    「馬鞍!」


    在馬背上麵能夠著力的,就隻有她坐著的馬鞍了。


    布桑已經追上了,江朱碧和她騎著的馬匹,伴隨在她的旁邊奔跑著。


    「我試試吧。」


    江朱碧欲哭無淚地,慢慢地鬆開了馬頸。


    她怎麽就這樣倒黴呢,不過是揮了揮鞭子,結果便抽到了馬身上麵。假若不是這樣,馬匹也不會受驚,馱著她在練習場裏麵四處亂跑。


    她都快要被嚇死了好不好?


    她一輩子的英明全部都,毀在這匹畜啊生的身上了。


    江朱碧鬆開了馬頸後,馬匹的速度也減緩了下來,布桑在馬背上麵伸手過去,執起了垂落下來的韁繩。他整個人都幾乎騰空在自己的馬背上麵,身體如同是弓弦一樣繃直,同時駕禦著兩匹馬。


    「你小心點!」


    江朱碧看得膽顫心驚,真怕他會摔下馬背去。


    現在可是兩匹馬八條腿啊,摔下馬背絕對是會被踩踏成肉餅的。


    「我抱你過來,注意鬆手!」


    布桑駕馭著馬匹,等到兩匹馬的奔跑速度相同的時候,他鬆開了馬韁,然後伸臂攬住了江朱碧的腰身,把她拽到了自己的馬背上麵。


    江朱碧完全不會騎馬,他即使是控製住馬速,但是她還是不懂得讓馬停下來。


    所以他隻能夠是,把她拽到自己的馬背上麵。


    江朱碧隻覺自己的腰身上,環上了強而有力的大手,然後整個人就被拽了過去。她的坐騎失去了束縛,放開四蹄跑遠了,而布桑環住她的腰身,把她安置在了自己的胸前的位置上麵。


    布桑的樣子看上去很輕鬆,但是實際上,他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他真的是拚盡全力在救她啊,江朱碧這刻說不動容是假的,他們不過是今日才剛剛相識呢,但是他卻在她發生意外的時候,冒著危險趕過來救她。


    她挨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他劇烈的心跳聲。


    他的肌肉上麵沁出了汗水,直到確認她平安了,他的肌肉才放鬆迴去。


    江朱碧想到他如此賣力地救她,有可能是因為她的二姐的緣故,不知為何心情便有點莫名其妙起來。假若有一個男人,不為其它的任何原因,隻是因為是她的緣故,便拚盡全力來保護她。


    她想就算這個男人,性格再傻愣,她也是不會介意的。


    她扭過了頭去看布桑,這個愣瓜迎上了她的目光,又咧開嘴笑了起來。


    真的是蠢斃了!江朱碧是嫌棄到不行,但是唇角卻是漾開了笑意。有的時候,動心就是如此的簡單,兩個人迎著陽光同騎在馬背上麵,向著陸安豐和江墨紫所在的地方奔跑過去。


    江朱碧撩了撩自己的髮絲,然後放鬆地靠到了布桑的胸口上麵。


    這個二愣子的身材不錯,至少胸口依靠著很舒服。


    她是個很愛幹淨的人,最受不了別人身上的汗味,每到夏天總是讓她不快。


    但是這個男人身上的味道,並不讓人覺得討厭,或許是他方才在草地上麵打滾過的原因,他的身上甚至還帶著淡淡的青草的味道。


    當你對某個人,身上的味道不討厭的時候,那麽感覺就變味了。


    一直以來她和江墨紫的智商,都輾壓了身邊的人。所以在她的眼中,她的同學、朋友們都太幼稚了。她不想找個男朋友,還要像是老媽子似的,處處都要照看著他。


    所以在她的同學、朋友們,陸陸續續都有了交往對象的時候,她還從來沒有動過這方麵的念頭。


    她想她或許可以向她的二姐學習,嚐試著找個古代人當男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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