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興沖沖地迴到現代,結果卻是被擋在江家門外。


    她思考了一下原因,其一有可能是因為江爸爸的病情反覆,大家都到醫院陪伴著他去了。其二是陸安豐足夠爭氣,替她把江家的別墅贖了迴來,所以她的家人們是搬走了。


    她不想匆匆忙忙的撲了空,所以最好還是找街坊問問。


    江家的舊宅位於老城區裏麵,很容易就能夠找到,那種街邊的小雜貨店鋪。


    這種小雜貨鋪賣的是針頭線腦,但往往卻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


    二小姐找的詢問的對象,便是經營雜貨鋪的大叔。


    「大叔,請問你知不知道巷尾的那家人,他們都到哪裏去了?」


    她出生的時候江爸爸已經發跡,所以住在這裏的老街坊們,基本上都不認識她。而江爸爸和江媽媽他們搬迴來後,她迴來了幾天總共也沒有出入過多少迴,所以估計沒有人會認得,她也是那家人的成員。


    「哦,搬走了啊。」


    大叔搖著蒼蠅拍子開口道。


    「他們是什麽時候搬走的,你知道他們搬去哪裏了嗎?」


    二小姐的心安定了下來,看來她的猜想方向很正確,江爸爸和江媽媽很有可能是搬迴了別墅。


    別墅的環境要遠勝於舊宅,更有利於江爸爸養病。


    在她離開後陸安豐和小舅舅,一定是做了很多事情,她是非常的感激他們。


    「搬了有十來天吧,聽聞是搬迴大別墅去了。他們家本來就是有錢人啊,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破產了。這迴又搬迴去了,大概是又發達了啊。」


    大叔找到了八卦的對象,口若懸河地說著見聞。


    「嗬嗬。」


    二小姐是見識到了真正的話簍子。


    她得到了想要的消息,本想著謝過大叔,然後就離開的。


    但是對方很顯然是談興正濃,在她正要說出多謝的時候,又繼續接口道:「這位小姐,你跟他們那家人是什麽關係啊?早上有另外一位小姐,也跟我打聽他們呢。」


    「是嗎?」


    二小姐停下了想要離開的腳步。


    另外的一位小姐,到底會是誰呢?她搜索著記憶,一下子沒有辦法確定是誰。


    「那位小姐長得很漂亮,年紀比你大點,穿著老高的高跟鞋,燙了波浪長發穿著可時髦啦。」


    雜貨鋪大叔搖著蒼蠅拍繼續開口道。


    「她的眼角是不是有顆黑痣的?」


    二小姐的心裏麵咯噔了一下,她大概是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對啊。」


    大叔拍著大腿道:「我聽人說右眼長痣是哭痣,左眼長痣是明痣。明痣就是善於發現問題,明白自己的前途,這位小姐必定是位於眾人之上,大富大貴啊。」


    「大叔,你懂得真多啊。」


    二小姐都要在心裏麵給雜貨鋪大叔點讚了。


    他拉著她這個陌生人,居然還可以滔滔不絕地聊下來,這真的是個本事啊。


    她已經在心裏麵確定了,那個打聽江爸爸和江媽媽的人,就是她的同父異母的姐姐江夭桃。


    掏空江爸爸用幾十年的心血,才建立起來的公司,她現在的確是很富貴啊。


    至於將來她還會不會,位於眾人之上,就看她的造化了。


    連自己的親生父親也可以如此陷害,她並不覺得她的大姐,將來會有什麽富貴可言,她就好好地自求多福吧。


    實際上她一直都很想質問江夭桃,她為什麽要這樣做?但是上次她迴來時間太緊,然後又發生了江爸爸發病入院的事情,所以她連找江夭桃見麵的時間也沒有,這次她既然是主動出現了,她一定要好好地質問她這樣做的目的。


    二小姐謝過了雜貨鋪大叔,打車往江家的別墅而去。


    按照江爸爸的病情,他最好是留在醫院裏麵調養,但是醫院那種地方並不讓人舒服,他很可能是被江媽媽接迴家中。


    尿毒症患者經常要做透析,這三個月下來,江爸爸是受苦了。


    二小姐的心裏麵非常抱歉,因為她承諾了阿越要迴去,而時空門每次開啟都要十萬兩白銀。她為了要多賺到這十萬兩銀子,又多留了十多天的時間。


    如果她沒有答應謝齊越,江爸爸就可以,少受這十多天的苦楚。


    但是如果她接受他的感情,謝齊越這麽死心眼的人又該怎麽辦?手心手背都是肉,她真的是左右為難了。


    江爸爸傾盡關愛養育了她,而謝齊越是她的救命恩人。


    他們都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她希望他們都是好好的。幸好現在她已經跟係統換到了治病的靈藥,江爸爸不需要再受病痛的折磨,她也可以不用再這麽為難了。


    計程車很快就駛近了江家的別墅,二小姐掏出紙鈔付了車費。


    她上次迴來身無分文,幸好是碰見了陸安豐,否則她都不知道要去什麽地方找人。


    這次她是聰明了,在隨身的儲物空間裏麵,放了不少現代的鈔票。


    所以她即使是打車迴來,也不用擔心沒錢付帳了。


    二小姐下了車走上前去,發現江家的別墅又有了人氣,院門的密碼並沒有更改,她輸完密碼後直接進了門,然後便聽到了屋子裏麵傳來的爭執聲。


    「你很不受歡迎知不知道?滾粗吧!」


    陸安豐的聲音首先傳過來。


    他不知道是在趕誰離開,語氣裏麵帶著極深的忿怒。


    二小姐迴想起雜貨鋪大叔的說話,猜想這個人有可能是江夭桃,她連忙拔腿闖進了屋子裏麵。


    果然在江家別墅的客廳裏麵,江夭桃正與其他人對峙。


    這個其他人是以陸安豐為首,江朱碧和江墨紫像是左右護法似的,站在了他的旁邊。


    而江媽媽則是扶著江爸爸坐在沙發上麵,看向江夭桃的目光中帶著不認同。


    「我為什麽不能夠迴來?這裏是江家,跟你姓陸的沒有關係。」


    二小姐闖進門的時候,江夭桃正好是輕蔑地向陸安豐開口,「或者你是我那個便宜妹妹找的男人?你們從小關係就不錯嘛,長大了也一起玩兒。隻是她的眼光也真夠差的,找了個你這樣一事無成的男人!」


    「他哪裏差勁了?」


    二小姐忍無可忍地開口道。


    「至少他沒有弄垮過自己家的公司,也沒有登報與親生父親斷絕關係。」


    「二姐!」


    江朱碧和江墨紫異口同聲地開口。


    他們是龍鳳胎最是默契,而且他們是朝著大門的方向站立,最先能夠看到二小姐進門。


    「江小李,你迴來了。」


    陸安豐喜盈於色地開口。


    他是知道二小姐去了什麽地方的,三個月馬上就要過完了,他真怕她不迴來啊。


    「你果然沒有死。」


    江夭桃轉過了身冷冷地看著二小姐。


    她把雙手抱在胸前,踩著六寸的高跟鞋,如同雜貨鋪大叔所說的波浪長發、裁剪合身的時髦套裙。以往她負責江家的公司的時候,也常常是這樣的打扮,二小姐覺得她女強人的氣勢十足,但是現在再看過去,卻是覺得她整個人都是冷血動物。


    「我是你妹妹,你很希望我死掉嗎?」


    二小姐真的是氣壞了。


    江夭桃真的是太沒有人性了,居然見麵就說出這樣的話。


    她以往跟他們仨個關係不親近,她還以為是彼此的年紀相差太大,沒有共同的語言。現在看來她是根本就沒有,把她以及龍鳳胎當作弟妹啊。


    二小姐進門說了兩句話,江爸爸和江媽媽也看到了她,關切的目光投看了過來。


    「我寧願沒有你這樣的妹妹!」


    江夭桃把江爸爸和江媽媽的關心看在眼中。


    她瞟了一眼江爸爸,然後斜睨著二小姐開口,她成功地在眼角的餘光中,看到江爸爸和江媽媽變掉了臉色。


    那種報復的塊感直達她的心間。


    江夭桃驕傲地抬起了下巴,此時此刻覺得二小姐,真的是出現得太及時了。


    「我們哪裏得罪你了?你的腦子是壞掉了嗎?」


    二小姐真不知道江夭桃,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她現在是半點姐弟的親情都不顧了。


    江夭桃看了她一眼,並沒有開口迴答。


    「你不認我們,難道真的連爸爸也不認了嗎?你今天迴來是要幹什麽?」


    既然她決定了要六親不認,那她還出現在他們麵前幹什麽?找抽麽。


    「我告訴你她想要幹什麽吧。」


    旁邊的陸安豐插了話進來,「她想要金剛竹的竹種和種植方法,她說了假若我們不給,她會讓我們在武城統統都呆不下去!」


    拆台小能手陸安豐,從來都不用給任何人麵子,江夭桃被他直白地說破了目的,臉色都陰沉了下來。


    「你是有什麽立場,讓我們把金剛竹的東西給你?」


    二小姐不可思議地看向了江夭桃。


    她覺得她的這個姐姐,腦子真的是壞掉了。


    江爸爸、江媽媽以及小舅舅,都擔心金剛竹會引起,他們都扛不住的勢力垂涎。


    但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最先肖想這份利益的人,竟然會是江夭桃吧?


    江夭桃掏空了江爸爸的公司,弄得他們賣車賣別墅搬迴到舊宅去,現在金剛竹就是他們翻身的憑據,她竟然也想要染指,她到底是從何而來的自信心?


    二小姐離開了三個月,江家的環境便大大地改變。


    由此可見金剛竹是在發揮作用了,他們是腦子被驢踢壞了,才會把這個東西拱手相讓出去。別說陸安豐提示江夭桃,話裏話外都是想要白白霸占的意思,就算她花重金來買,他們也不會答應賣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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