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明雋不解這算什麽耍大牌如果節目組不同意他還罷錄才算吧。你去溝通就好,如果節目組不同意再說。來”連經紀人都勸不動的賀明雋,助理還能怎麽辦隻好按他吩咐去做。助理原以為節目組肯定不會同意這種無理要求,沒準兒還要嘲諷他一頓,然而,導演卻同意了。助理不禁納悶難道雋哥真的有連他們都不知道的後台導演總不能一整期的高光都是賀明雋,也得給其他嘉賓表現的機會吧。到了錄製的時候,導演臨時改了流程,稱賀明雋因為表現優異可以輕鬆享用豪華大餐。賀明雋擺拍了幾個鏡頭,就結束了這一環節的錄製。他並不知道,即便他沒有和其餘嘉賓一起錄製,他的名字也不時被他們提及“要是賀明雋在就好了,他說不定知道。”周政更是說“我和他好歹是一組的,就不能去蹭點剩飯嗎”然而這話隻是說說,賀明雋那邊輕鬆但沒鏡頭啊。等這四位嘉賓的午餐環節錄製結束,他們又休息一會兒,就換了裝扮開始下午的直播。觀眾是很期待的,想看兩組的嘉賓各有什麽待遇、會發生些什麽。賀明雋的粉絲更是好奇他在古代課堂又會不會有令人瞠目的操作。但賀明雋本人卻有一種無趣的預感。節目組的安排大概就是古代啟蒙級別的課程,比如寫毛筆字、背古文、騎馬射箭等。若真是這樣,那對他來說也未免太小兒科了。畢竟他曾經當過太子,擁有國家最頂尖的私教團。而那時他連太傅的課都翹。很不幸,賀明雋的預感成真了。但他看到桌麵的文房四寶和字帖時,就忍不住默默歎了口氣。這算什麽過家家他倒是想配合,但真沒那個演技啊第147章 娛樂圈(24)當看到扮演夫子的書法老師從研墨、握筆開始教時,賀明雋已經連在心裏吐槽一句都欠奉。他往硯台中倒了點水,然後左手提著右袖,右手拿著墨條慢慢研磨。墨味飄出來的時候,賀明雋輕輕皺了下鼻子,有些嫌棄。他從來沒有用過如此劣質的墨條。再一看宣紙,也是差不多的檔次。大多數時候,賀明雋不是個講究人,但在某些方麵,他又有點矯情。如果是私下裏,這種紙墨,他都不會落筆。但現在到底是在錄節目,參與應付一下而已,他就完全沒有“找碴”的想法了。正在看直播的觀眾並沒有發現賀明雋的嫌棄,因為鏡頭主要落在他的手上。賀明雋已經換上了書院服,袖口大約有兩個手腕寬,衣服主體是月白色的,隻有袖口和領口有青灰色封邊。現在他衣袖微微提起,邊緣貼在腕骨上,再往前,白皙如玉的手背上,手筋微微凸起,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見,微曲的手指比平時更顯修長,指腹捏著黑色的墨條,極黑和極白的兩種顏色形成一種分明又純粹的美感。他的手已經宛如精雕細琢的藝術品了,研磨的動作更是賞心悅目。看他這動作,像是會寫毛筆字的。這隻手,真的很適合抓床單。你這磨的哪裏是墨啊,分明是我的心誰懂啊,他身上有種文人雅士的高潔氣,但他越高嶺之花,我越覺得他勾人。沒錯,我就是饞他身子,從臉到喉結,到腳踝,還有手沒有一處不符合我x賀明雋研完墨,就拿起毛筆,先用清水將毛筆潤濕,再蘸墨、膏筆。他寫了幾十年的毛筆字,這些都是做慣了的。他的動作絲毫不見生疏,隨意自然,落到別人眼中,就是優雅至極。左手伸出兩指,壓著宣紙一角調整了一下位置,右手握筆落下,他以豎為行,自右向左書寫。聽夫子說完這堂課通過的要求時,賀明雋已經寫了兩個字找迴感覺。他又換了一張宣紙,開始寫夫子布置的作業。直播鏡頭還沒來得及切到紙上。該不會他隻是架勢擺得足,但根本不會寫毛筆字吧。字寫得不好沒關係,姿勢好看就行。隻有導演等工作人員通過另一個鏡頭看到賀明雋的字,心裏既奔潰,又無限感慨,還有種塵埃落定果然如此的無奈認命。賀明雋到底會多少東西啊別的藝人恨不得宣傳得天下皆知,而他的團隊大概是在保密局工作的吧,竟然一點風聲都沒有傳出來。不管心裏怎麽吐槽,導演還是讓導播先不要給賀明雋的字近鏡頭,留個懸念。賀明雋錄節目時一直不積極,話也不多,現在寫起毛筆字來,他就更安靜了。而另一位同窗周政就沒有這個耐性了,他對練字沒什麽興趣,更別提毛筆字,那軟塌塌的筆觸,還要一直懸空的胳膊,都讓人心煩。周政抬頭看看夫子,再往右伸長脖子瞄賀明雋在寫什麽,他抬左手遮住嘴,輕聲喊道“喂,你不好好聽課,在寫什麽呢”賀明雋眼皮都沒抬,迴道專心。來”“專心寫這個有什麽用”周政還以為他在迴答自己的問題,有點不明所以。賀明雋就沒再迴答了,又蘸了一下墨,繼續寫字。周政很有做學渣的天賦,說小話的時候還能眼觀六路,一瞥見夫子抬了頭,他忙收迴脖子正襟危坐。夫子當然發現了,但這畢竟不是正經課堂,就沒有嚴格要求,而是背著手走下來,打算就近指導一下。夫子最先關注的,是看起來就像問題學生的周政。等夫子糾正指導完周政,再一迴頭看賀明雋謔,他一張三尺規格為55厘米x100厘米的宣紙都寫了大半。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身為專業書法老師的夫子一眼就看出來賀明雋何止是學過,甚至比他寫得都好。這得有幾十年嗯,十幾年的功底了吧聽說這人才二十出頭。救命,導演也沒給他說過這種情況啊夫子像監考老師一樣在賀明雋身旁站了好一會兒。而賀明雋也如同學霸一般波瀾不驚,連手都沒有抖一下。在賀明雋再次抬筆蘸墨時,夫子捋著假胡須,點頭稱讚“不錯,以前學過”“嗯。”賀明雋輕輕應了一聲,也沒過多解釋。別人是在錄節目,而賀明雋是真的來上課的。哥你還記得這是直播嗎好歹也多說兩句話,不然觀眾都跑完了。能不能給他的字一個鏡頭啊我真的很好奇他寫的怎麽樣。千唿萬喚中,賀明雋總算放下毛筆,開了口“我寫完了,如果合格,能不能提前下課”他的聲音不大,周政卻被震得右手一抖,宣紙上洇出一個黑坨坨。周政一臉懷疑人生地問“什麽叫寫完了老師不是說要寫繁體字嗎”他現在連橫都寫不平,字都沒認全呢。隨著周政和夫子都湊到賀明雋的書桌前,直播終於給了賀明雋的作品一個鏡頭。隻見白色的宣紙上落著一個個黑色豆腐塊,端端正正的,連一個塗掉的錯字都沒有,甚至字與字的間距、行與行的間距看起來都分毫不差。我去這真的不是打印的嗎別說黑粉了,我都有點不敢相信這是他寫的。你們仔細看,後兩行墨跡還沒幹呢。雋哥總是悶聲不響幹大事。我這是粉了一個什麽寶藏男孩啊他的才華根本挖不完賀明雋這一手好字,確實把屏幕那頭的觀眾以及現場的人鎮住了。規則已經提前宣布,於是,夫子在導演的授意下,對賀明雋說“為師已經沒什麽能教你了,隻是你的同窗有些落後,你可願施以援手”這其實就有點道德綁架了。但麵對鏡頭,一般明星是不會拒絕給自己招黑的。然而,賀明雋不是一般人。在周政期待的眼神中,賀明雋十分冷酷無情地搖頭“我隻會自己寫,不會教人。”周政手捧心口,十分受傷又難以置信道“你,你要拋棄我我能有學上,可全是托你的福,你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兒,還有沒有心了”他直接往地上一坐,抱住賀明雋的腿,耍賴“你要是走,這學我也不上了。”賀明雋扯了下衣擺,聲音有點冷地斥了一句“拉拉扯扯的,像什麽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