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奎急忙從懷裏掏出了一千兩銀票,扯開胸甲從內衣裏麵的夾層拿出一塊晶瑩透明玉牌一起遞給了李容。


    “這玉牌是我王家的傳家寶,代代相傳已經上千年了,你把它收好。


    錢是你到了內地以後添置什麽的有用處。”


    李容的眼淚順著麵頰直往下流,王大安看了很是不忍,終於鼓足勇氣,用手輕輕的把李容的眼淚拭去。


    李容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感情,撲進了王大安的懷裏……………


    王大安用顫抖的手輕輕抱住這個陌生而又讓他牽掛的女人。


    “大哥,我姐什麽時候成了我嫂子了?”


    龍二寶低低的問道,生怕打擾了二人。


    但是還是被王大安聽到了,伸手把他拉了過去。對李容說道“這小子以後多管教一下,別看他年紀小,卻是少將了,管著一萬多人呢!”


    “啥?二寶是將軍,還管著一萬多人?”


    李容可是吃驚得不得了。


    看著這個稚氣未脫的小子,誰能想到他竟然是將軍?


    李容拉著他從從頭看到尾,愣是沒看出他有什麽特別的。


    王大安拉過李容的手說到:


    “該走了,照顧好自己,等我迴去!”


    李容看著眼前這個偉岸的漢子,他的懷抱是那麽溫暖,那麽胸懷是寬闊;


    那有力的心跳讓人迷醉…………


    想著,想著就不由得自己臉紅了起來。


    “弟,打仗的時候注意安全,和你哥好好的迴來。


    等我安頓了,就給你們寫信。”


    李容摸著二寶的肩頭給他說道。


    二寶心裏也舍不得這個姐姐,使勁的點頭。


    “給,姐這是二寶我給您賣宅子的銀子,以後我和我爹也要住在你們家,你把房子買大一點。”


    李容也沒看,一把揣進了包裏。


    李容心想一個小孩子能有多少錢,看了讓二寶傷心。


    “姐,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就報我哥和我的名頭出來!知道嗎?隻要家裏有人做官的都知道這個。”


    李容使勁的點頭:


    “弟,我知道你心疼姐!”


    李榮心裏默默想道,如果真遇到作威作福的官誰知道你們倆啊,真是個孩子!


    “姐,真管用,你出去就說你是北軍步兵司令王大安的女人,誰長了熊心豹子膽敢來惹你?


    我龍二寶名字倒著寫。”


    王大安微笑的看著姐弟倆講笑話!


    ……………………………………………………


    一百多警衛護著馬車慢慢消失在風雪飄飛的官道上,車廂裏生著暖爐,倒是溫暖如春,可李容的心,卻是兩處牽掛。


    那王大安和龍二寶就算是這世上她最親的人了;


    王大安這個男人以後就是她的全部,她的一生………!


    二寶,一看到他就想起自己的小弟,要是活著也該這麽大了,說不定也能當個將軍這麽出息呢!


    一路上軍官噓寒問暖的照顧的很是周到。


    下雪的天總是黑的很快,好在關外的道路特別平坦,雖然雪大但是卻並不難走。


    天沒黑一會兒就到了指揮部,中校軍官急忙跑進中軍帳裏把王大安的信給了王奎。


    看完信後王奎就做出了安排,今晚上中軍就要前移,李容住在這裏也很不好。


    於是,王奎就召來警衛團把人送到撫順,然後再送到盛京找當地官府把人護送到京城。


    王奎讓人拿出五百兩銀子,然後寫了一封信交給李容,這信是王奎寫給長公主的,讓她妥善安排李容的。


    王奎在車轎外說明了情況,請李容諒解。


    有半個警衛團護送她去撫順,再去盛京……………


    第二天傍晚終於到了撫順,在驛站住了下來。


    警衛們也已經累的上床就能睡著!


    清晨,天剛麻絲絲亮,他們一行就已經啟程。


    大雪把官道堆積的難以辨認,所以行走的十分緩慢。


    半個月後終於來到了京城順天府,剛到城門外警衛團的官兵那是著急的不得了。


    他們要盡快迴到前線去。這半個月來戰爭到底如何了?


    李容拿出五百兩銀子給他們路上買點吃的,帶頭的軍官怎麽也不收,他也不敢收。


    李容說道:


    “你們都是軍中的好兒郎,為了大明的百姓在大雪裏奔命。


    卻為了我這個小女子耽擱了你們建功的機會,心中甚是不忍,這點酒錢作不了什麽,就當我替王大安感謝你們的。”


    那軍官這才接下了銀子,心中確實感激,王大安是誰啊?


    --------北軍步兵司令。


    獨自一人敢挑戰建奴兩萬多人的孤膽英雄。


    下至百姓上至皇帝誰人不知道他的大名?


    送別了警衛團,李容的馬車跟隨著路人就往京城城門走去!


    京城的城門是由五城兵馬司城門旅負責檢查和盤問。


    當李容的馬車進去的時候,城門兵就問她從哪裏來到哪裏去;


    李容如實迴答從撫順來的,找寧靜長公主府。


    此時,從旁邊進門的一頂轎子裏傳出一個聲音:


    “這奸細好大的膽子,還不拿下。”


    城門兵麵麵相覷,他們也不知道他是誰;


    聽他的話,萬一拿錯了誰擔待?


    所以都沒有動作,那官員喊道:


    “本官是今科狀元周延儒,你們這群丘八竟然敢放奸細進城?”


    這個身份一亮就讓城門兵左右為難了。


    “狀元公,這個小娘子並沒什麽可疑之處,無憑無據的抓他,實在不能讓人信服。”


    城門中尉說道!


    “你一個中尉軍官居然敢和我一個狀元理論?你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


    周延儒邊說就從轎子走了出來。


    中尉已經憋紅了臉:


    “您是狀元是翰林,我尊重您的文采,您是清貴人。


    但是我們軍政早就分家,你們文官是沒有權力來指揮我的。”


    中尉說的很是誠懇。


    周延儒什麽人?


    一個眼高於頂,目中無人的酸儒、腐儒。


    自從連中會元、狀元後;


    連說話的語調都變得老氣橫秋;


    實際他就是個從六品翰林院修撰而已;


    但是,他卻把自己當成當朝一品官員似的。


    見了侍郎他居然都想倨傲一把,前幾天被禦史彈劾,翰林院院事找到他一陣劈頭蓋臉,說他作為一個讀書人居然如此不懂禮,才有所收斂;


    今天,他又出來找事。


    李容聽那什麽翰林官左一句奸細、右一句奸細的說她;


    士可忍孰不可忍,從車裏慢慢走出來。


    一身補丁的衣服,卻幹淨自然;


    高挑的的個子,甜甜的臉蛋;


    此時這個翰林誣陷她為奸細,從而峨眉緊蹙,麵沉如水。


    城門兵和周圍過路之人都看著這樣一個美麗的弱女子;


    要是她都能算奸細,那凡是東北來的有一個好人麽?


    周延儒哪能死心!


    見到如此俊俏的一個美人,那心裏更像貓爪子在撓一樣;


    看她穿的如此窮酸,心裏的鬼主意就冒了出來。


    別看周延儒衣冠楚楚,一副酸儒模樣;


    實則是一個狂蜂爛蝶。


    老家江蘇宜興,他的性格就像江南水鄉的水一樣;


    江南之水悠悠、生就他沉湎淫逸,水性楊花之性。


    憑著生性聰明,過目不忘的本事在宜興獲得極大的聲譽;


    但也更是助長他勾引婦女,桑間濮上。


    “姑娘,本官乃是今科狀元,翰林學士。


    你且隨本官到都察院一驗就行,就可以洗刷你奸細身份!”


    周延儒假惺惺的對著李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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