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曆翻身起床,揉了揉眼睛打了一個哈欠。


    問道:


    “是誰,有什麽急事麽?”


    貼身太監跪下:


    “萬歲、是陸上清的鄭王府事務急報!”


    說完頭低到了地上。


    “嗯,呈上來!”


    萬曆看完這個急報,抑製不住內心的喜悅,一口氣喝了一杯昨夜的涼茶。


    急得太監直叫:


    “祖宗也~千萬別鬧肚子啊!您說一聲奴才就去給您倒熱茶啊。”


    “不用了,喝了冷的清醒!現在什麽時辰?”


    太監迴頭看了一眼滴漏:


    “已經到卯時初刻了!爺,您再睡一會兒,今天沒有朝會,身體要緊啊~”


    “不睡了,睡不著了。


    打水來我洗個臉就好了!”


    萬曆對著太監和顏悅色的說道。


    “是,爺”


    胡亂的吃了一些早點,泡了一杯熱茶。


    對內侍吩咐道:


    “天一亮就去把兩個王閣老和江閣老請到禦書房,我在這裏等他們。”


    王直等幾人喝著熱茶看著這幾份奏報:


    “好大的膽子!真的要造反呢?


    不過卻得到這麽多錢糧,有了這麽些錢和糧的確好辦事。”


    王直說道:


    “皇上,這糧食您拿個決斷,臣等不敢僭越!”


    “朕想直接撥付三十萬擔給撫順前線,十五萬擔到給薊州二道防線;十五萬擔暫時存放京城。”


    一會兒王直親自起草的萬曆手諭就送出了京城!


    真可謂急事急辦,鄭王朱翊鍾還沒到京城他的錢糧就已經分配出去了。


    萬曆對內侍吩咐:


    “請陳炌到禦書房來!”


    王錫爵等人知道這是皇帝對審判鄭王交底了,幾人想告辭,但是萬曆說沒有不能聽的,不用迴避。


    陳炌進了禦書房,萬曆讓內侍搬出了龍袍,皇冠以及陸上清的親筆信,看的陳炌冷汗直流。


    陳炌立即俯身跪倒在地:


    “請皇上吩咐,臣竭盡全力審判這個該死的反賊!”


    萬曆說道:


    “事情已經清楚了,該怎麽判決?”


    “根據《大明律》親王謀反,褫奪爵位,貶為庶人。”


    萬曆恨聲說道:


    “這不夠,殺!”


    說完,滿麵寒霜!


    再不說一句話。


    在大明!


    “其他任何人皆可殺,唯獨太祖的子孫不能殺。”


    這是太祖的祖訓!


    這次皇上要殺自己的堂兄弟,這事讓陳炌覺得有點背寒。


    王錫爵等人立即跪下諫言:


    “請皇上三思!”


    萬曆看著他們說:


    “諸位請起,不是朕容不下他,是他居然和建奴勾結,又謀圖逆反,證據確鑿。


    要是其他人任意一種都要殺的人頭滾滾,朕昨晚上就已經想好了。


    也知道這是朕的家事你們也不好多言,這事,你們就不要諫言了。


    朕清楚這樣做的後果,大不了宗親都跑到太後那裏去訴苦,太後豈能容他們編排?


    到時候表現的好朕安慰一下,表現不好朕就下旨申斥,說他們心懷怨懟。


    吃不了兜著走。”


    陳炌是個耿直人,立即豎起拇指誇獎道:


    “皇上聖明,老臣真的有點佩服您了,少年老辣啊!”


    哈哈哈…………


    禦書房裏其樂融融,君臣歡心。


    刑訊部的番役對皇太極說道:


    “雖然你是蠻子,野人。


    但是,你應該聽說過詔獄的手段,別說是啞巴,就算是死人他也會起來開口招了才會去死。


    能不說出實情從我們北鎮撫司出去的,從北鎮撫司成立到到現在還找不出。


    其實,這話不準確,不是找不出而是根本就沒有。


    如果你不信我說的話,你在我手上堅持十分鍾,我就幫著懇求長官放過你!


    你信不信?”


    皇太極簡直是難以置信,一個北鎮撫司的番役,說話如此驕橫如此放肆。


    “首先我要說的我不是野人,也不是蠻子,我是大金人。


    而你們才是蠻子,野人!”


    “喲嗬,一個野人蠻子居然說我大漢民族是野人,你是笑死人不償命是不是?


    我見過狂的,但是沒見過你這麽狂的!


    你去問神經病說他有病,他永遠都不會承認自己有病,他反而還會說這個正常人有病!


    這種充滿高深哲理的話我估計你這樣的野人是聽不懂的!”


    “什麽?你竟然侮辱我?


    真是欺人太甚,你一個小兵,居然牙尖嘴利說我是神經病?你知道我是誰?”


    皇太極鼻子都氣歪了,瞪著這個小番役狠狠的說道!


    “喲喲,說你是神經病那是抬舉你,你看你現在傻的那個狗樣。


    就像我家喂的那個二哈,一天天就知道吃屎,喂飯給他吃,他反而嫌棄不好吃。


    對他溫言說話,他反而對著人狂吠,滿嘴噴糞,老遠就要熏死人。”


    小兵的話就像一把殺豬的刀,刀刀誅心,殺的皇太極鮮血淋漓。


    皇太極快要氣暈了,剛才小兵說他是神經病,現在把他比吃屎的狗。


    這些讓人討厭的漢狗罵人的話信口拈來,要把人氣暈。


    皇太極翻著白眼,鼻孔直喘著粗氣。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你這個殺千刀的小兵。”


    “哦,說你是狗,你還不樂意了!那你自己說說你是那種畜牲?”


    “老子不是畜牲!”


    皇太極已經氣暈了口不擇言,說出了粗話。


    小兵立即接口悠然說道:


    “我也感覺你不是畜牲,因為你是狗,而且是吃屎的狗。”


    皇太極已經無話可說了,立即閉口不再言語。


    然而小兵豈能放過他?


    “看看我說對了吧,我說你是狗,喜歡吃屎的狗,你先還不承認,現在承認了對吧?


    那麽你是什麽狗呢。


    黃狗?黑狗?花狗……”


    皇太極實在招架不住了!


    “我的天那!世上怎麽會有這麽毒的語言啊!我受不了了。”


    小兵也不管他吼叫。


    繼續說道:


    “我聽說你們建奴,不,是狗的風俗說是兒子娶不上女人,就和你父親同用一個女人。


    我一直不相信,你能否告訴我是不是這樣的?”


    這小兵變著花樣罵皇太極,皇太極知道怎麽解釋都會被罵所以幹脆不開口了。


    小兵也不管他說不說話,繼續說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和你爹同時享受你媽,你覺得這樣好嗎?”


    “天哪,我的天!不是你說的那樣!這也不是我的意思。”


    皇太極撕聲揭底吼道!


    “那是哪樣的?你到底是什麽樣的意思呢?


    總不會你和你爹還有你的兄弟都一起享用你母親吧?”


    如此淫亂的話聽在皇太極的耳朵裏簡直就是褻瀆他的皇阿瑪!


    “你這個小人,你要把你淩遲處死?”


    “什麽,你一個狗一樣的東西還想處死我?


    你是什麽東西?


    你有什麽權利處死我?說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小兵嚴重的挑釁道!


    “就憑我是貝勒,我是八貝勒!夠不夠?”


    皇太極已經慌不擇言的吼叫。


    “貝勒?貝勒算什麽東西?難道比狗高級?”


    小兵故意問道。


    “就是你們漢人的王爺世子!明白了嗎?”


    皇太極問道。


    小兵睜大貌似天真無邪的眼睛盯著他:


    “狗也有王爺世子?那你爹算什麽狗東西?”


    “我皇阿瑪是大金可汗!努爾哈赤是我爹。”


    “什麽努爾哈赤?老子不懂,我家養的是二哈,那你爹是一哈還是三哈?”


    皇太極這時候不知不覺落入小兵的言語彀中。


    “我皇阿瑪是草原上的雄鷹!是了不起的英雄。”


    “唉,我真不相信你爹是畜牲,結果真的是畜牲。


    還是你親自說出來的!


    那你怎麽是狗?


    我相信大畜牲生小畜生你爹既然是雄鷹這種畜牲卻生出了你這種狗?


    難道你娘是狗?


    然後雄鷹那畜牲強奸了你娘這條母狗,生了你這條小狗。”


    “臥槽臥槽!你這個死小子居然侮辱我皇阿瑪和額娘,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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