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傷感著,李綱的念頭隨即翻轉。


    算了,已經很厲害了.jpg


    孔子曰:三人行,則必有我師。


    在和王大鍋這些人相處的日子裏,李綱學會了一種比較實用的技能——樂觀。


    雖然王頭領吃飯都不樂意叫官家,但好歹還願意給官家一口飯吃。


    如今官家甚至不用被吊到梁上抽,還有什麽好不知足的呢。


    天幕上,聽完“老故事”的吳不藍和張堆堆麻了,且釋懷了。


    畢竟不釋懷也沒辦法,她們現在也隻能等著圓潤子下一次的到來。


    日薄西山,宮人奉膳。


    得益於家世家風,權貴們用膳總是細致而賞心悅目的,帝王更不必說。


    自打被天幕中人打開新世界的大門,嬴政身邊的侍者們心思就開始活泛起來了,他們開始時不時地偷看嬴政。


    我家陛下真好看.jpg


    由於侍者的目光都不算太過放肆,嬴政倒不太在意。


    他既懶得去管這幫跟了他許久的侍者的行為,也懶得去關注天幕,閑暇的時間他都會用來思考先前沒找到頭緒的政務。


    天空驀然傳來一段悠揚的聲音,沁徹心脾的溫馨緩緩地流淌在餘暉的暖紅中。


    這就是經典靈魂音樂——《迴家》。


    秦朝樂師急忙放下手頭噴香的菽飯,連嘴巴裏的那些也不嚼了,就這麽留腮幫子裏。


    側耳傾聽.jpg


    此等聞所未聞的靡靡之音,隻會是從天幕傳出來的,所有人都知道。


    嬴政慢條斯理地放下碗筷,他抬頭。


    此時的天幕上再一次隻剩一個人的背影。


    與昨日天幕消失的時間差不多,料想天幕的消失時間大概就是這個時間段了。


    鏡頭由遠及近,最終展現的是李棠清麗的麵龐。


    又是她。


    嬴政凝視著天幕上神色淡漠的李棠,不由得疑竇叢生。


    這一迴李棠沒有像昨天一樣朝遠處走去,而是端直地立在原地,似是在思考著什麽。


    忽地,她朝側後方撤一步腳,輕盈地原地盤腿坐下。


    獨處的李棠半點不似在人前時的跳脫,她如今的舉止從容而不細碎,溫雅得仿若高門貴女。


    她眉眼低垂,結手定印,腰背筆直。


    端坐著,仿佛一尊神像。


    煙雲籠來,堆疊的層雲漸漸遮過她的身形,各朝代民眾再度恍然驚醒,天幕已然消失。


    嬴政收迴視線,揣起自己那如高山般的對天幕中人的疑惑,再度端起碗筷。


    胃口不剩多少了,但這飯他不能不吃。


    畢竟今晚他有不能不熬的夜和不能不批的奏疏,明天也還需同朝臣商討今日朝會著令其擬定章程的各宗事務。


    將腦海中的駁雜思緒條理清晰地梳理一遍,又大概猜測了臣子可能會給出的交代,嬴政重新將心放迴了肚子裏。


    食畢,揮手命人撤下,嬴政大腦有了片刻的空閑。


    於是他難得迴想起一些令他內耗的事,比如那些叛逆得令他頭皮發麻的擁躉。


    嬴政唿吸一滯,閉上了眼——眼前一片黑暗。


    稍頃,嬴政眼瞼微啟,奏疏已然被侍從重新擺在桌案上,他決定處理政務放鬆一下腦子。


    夢醒,吳不藍起床洗漱。


    做著護膚,吳不藍有些感歎,昨夜的夢不僅十分地了不得,還十分地清晰。


    就像當下那些4k超清的古偶網劇一樣,兩個字——


    狗血。


    狗血得不得了。


    早餐、通勤後,吳不藍推開副駕駛的車門下車,吳不藍的母親洋溢著笑臉看著吳不藍繞到主駕駛的車窗前。


    在自家母親期待的目光中,吳不藍俯身在母親的麵頰上虔誠一吻。


    “我的女媧娘娘,晚上再見。”


    慣例的一句,吳不藍邊走邊揮手道別,笑容就如此刻的話一樣甜。


    “寶貝晚上見~”


    吳母眉眼彎彎,溫柔地揮手迴應著吳不藍的揮別禮。


    吳不藍腳步沉穩地邁入校門,吳母收迴視線,驅車向工作地點。


    “吳學姐早上好!”


    遠遠朝她問好的學妹熱情洋溢。


    “吳學姐!早!”


    晨跑的學妹們熱烈得好似早晨八九點鍾的太陽。


    吳不藍頻頻點頭致意,迴應著學妹們的愛戴。


    在某些人陰惻惻的注目禮之中,吳不藍鮮活明媚的笑臉肆意地盛放,陽光燦爛。


    霎時間,那些滿懷惡意的目光斷尾求生般逃迴陰溝,就好似觸到光明的黑暗。


    吳不藍身後不遠處,一隻有力的手擰開保溫杯,杯中微蕩的液體比他沁著汗的手要涼。


    這個比吳不藍矮上一小截的男人快步接近。


    “吳不藍!”他大聲唿喊,右手中保溫杯的杯口與第三根肋骨齊平。


    肩肘腕,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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