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們那天遇到作詩女子的地方?”


    在周遠三人的帶路下,劉賀來到了長安城外當初周遠遇到白衣女子的地方。


    放眼望去,的確是很大的一個荷塘,荷葉把整個池塘都遮住了,滿塘的綠色,配合荷塘邊的楊柳樹,的確稱得上是美景。


    荷花依舊有盛開的,不過現在是蓮蓬居多,證明著時間的流逝。


    算算時間,來到這個時代已經快一個月了,從七月間到現在的八月中,這中間經曆了不少事情,殺了田延年,穩住了霍光,也結婚了。


    隻是這些經曆中,沒有李子晴的參與,總覺得沒什麽意思,就像自己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結果家鄉人沒一個知道,成就感都不強烈。


    “迴陛下,正是這裏,當初我們吟詩之時,那女人穿一身白衣,站在那個地方!”


    蕭又何還指了指原來李子晴站過的位置。


    劉賀上前,在李子晴曾經站立的地方站著,放眼望向整個荷塘,似乎想要看到李子晴,除了美景之外,卻一無所獲。


    駐足良久,劉賀收迴目光,歎了一口氣,天下之大,要找一個人哪有那麽容易?來一次就遇上,除非雙方前世都有幾百年的修行,注定今世有緣,不然哪有這麽巧合?


    他不好發聖旨尋人,免得霍光懷疑。


    “張森,你帶人給朕在這方圓五裏,不,方圓十裏之內,找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嗯,這女人應該是與眾不同的,漂亮,有氣質,有文化,有素養的一個女人。”


    張森聽得雲裏霧裏,“陛下,這什麽叫素養?十裏之內尋一個人倒是不難,隻要知道對方叫什麽名字,就好辦了!敢問陛下要找之人,叫什麽名字?”


    “叫李子晴,或許又不是這個名字,總之這個女人一定有獨特之處,你尋到有疑似之人,可以問她李世民的誰,趙匡胤朱元璋又是誰,如果她能夠答上來,那你帶她來見朕即可!”


    “喏!”張森雖然還覺得有點奇怪,但還是答應下來。


    劉賀本想自己花點時間親自找尋李子晴,那樣顯得更有誠意,隻可惜身為皇帝,哪能那麽隨意任性,真置家國於不顧。


    “你們幾個,再給朕講一講當日的事情,一個細節都不能漏過,一點事情都不能隱瞞。”


    劉賀對周遠三人說道。


    周遠幾人麵麵相覷,此時哪還敢奢望什麽入朝為官的事情,能保住小命就算是不錯了。


    看出皇帝陛下最在意和想知道的不是霍成君的事,而是那個女人的事,周遠他們雖然覺得好奇,卻也真的就不敢在當日的事情上有任何的隱瞞。


    包括皇後霍成君怎麽把這兩首詩進行冒名頂替,讓田明遠獨占一首,他們三人一人一句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劉賀把關注度慢慢從李子晴的事上轉移到了霍成君身上,他聽出來了,霍成君對那個田明遠應該是有傾慕之情的。


    所以,田明遠是田家造反案的漏網之魚,霍成君知情不報,還給他錢財資助他逃離長安。


    劉賀對霍成君說不上有愛情,這事又發生在他們大婚之前,按照正常邏輯來說,霍成君放走心上人沒什麽錯,他如果心上人犯錯,也一樣會包庇縱容。


    本不該生氣的,可偏偏就有一股邪火在心裏升騰,他給霍成君暗示過幾次,霍成君連個解釋都沒有,莫非她還指望著有那麽一天跟田明遠繼續不清不楚?


    “你們給朕聽著,田明遠的事,皇後的事,以後都不能說與任何人聽,朕若是聽到什麽風言風語,你們全家老小什麽下場你們應該知道!”


    陛下說話聲色俱厲,周遠三人趕緊叩頭保證,劉賀招唿陳近光過來,“朕封你為奉車都尉,以後隨侍朕的左右,給朕記一件事,迴去之後,全國下發海捕文書,緝拿反賊餘黨田明遠,有敢包庇的,連坐,有敢藏匿的,夷族!”


    “喏!”陳近光應了一聲。


    周遠趙先易蕭又何三個人聽得皇帝如此言語,都嚇出了一身冷汗,田明遠這攤上的事情太大,可千萬不要來找自己呀。


    劉賀交代完事情,知道今天是不可能遇到李子晴了,心中遺憾,卻也不得不離開,離開之前,看了看周遠他們幾個,說道,“當時那女子叫你們把她的詩流傳出去,朕今天所作的那兩首詩你們可記清楚了沒有?迴去之後,你們也要把朕的詩流傳出去,要流傳得長安城三歲小孩都知道這詩!明白了沒?”


    周遠三個互相看了幾眼,忙不迭的又趕緊點頭,表示一定會盡快的認真辦好這件事。


    劉賀放他們離開,帶著陳近光迴宮,這一趟無功而返,劉賀不甘心又沒辦法,他讓周遠把他說的兩首詩推廣出去,算是給李子晴一個迴應的信號。


    他明白李子晴用意,因此如此迴應,是要讓李子晴知道,他也在尋她!


    到了城裏,劉賀又去了鐵匠鋪取鐵鍋,這鍋打造得沒有現代的那些鍋好,左三錘的意思是,鐵爐溫度達不到,因此造得不理想。


    劉賀明白這一點,現代社會的煉鋼爐溫度能達到很高很高,在兩千多麵前哪有這條件,能做出一口鍋,已經不錯了。


    想到些什麽,教了點加高燃燒效率的知識給左三錘,讓他看看能不能有長進之後,劉賀帶著鐵鍋迴了宮。


    未央宮外,丞相楊敞正盤腿坐在地上打瞌睡,他身邊站了一個宦官,看見劉賀迴宮,那小宦官趕緊叫醒楊敞。


    楊敞醒來,隻覺得兩條老腿一陣發麻,勉力支撐著起身,趕緊到了劉賀跟前,“陛下,你可算是迴來了,老臣有重要事情稟報陛下!”


    劉賀很是意外,他出宮這麽半天楊敞居然沒走,問道,“是什麽事情?”


    “陛下,在烏孫的解憂公主送來求援信,說匈奴聯合車師國圍攻烏孫,請求陛下派兵援助。”


    劉賀一驚,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大事,訓斥道,“這麽重大的事情,你為何不早奏?還有臉在那打瞌睡!”


    楊敞一張老臉都快扭曲了,心想這皇帝真會說風涼話,我一早就來,你說天大的事等你迴來再說,我一直眼巴巴等在這半天,瞌睡都等出來了也不見你迴,好不容易你迴了,又說我為何不早奏,當皇帝就該有理了?


    “陛下,臣一收到求援信,不敢怠慢,馬上就進宮來見陛下了,隻是陛下……”


    劉賀意識到他有些情緒化了,今天清楚了霍成君和田明遠的事,又尋找李子晴未果,心中不快,就衝楊敞發火,其實不應該如此。


    打斷道,“此事你報大將軍沒有?”


    楊敞搖頭,“臣一收到信就進了宮,大將軍那,還沒派人去!”


    劉賀見楊敞分得清主次,態度一下和藹起來,“如此大的事,你應該早點告知大將軍!朕看你在宮門口坐著打瞌睡,是不是近來國事繁重累的?怎麽樣,腿麻不麻?走,跟朕進宮再談此事。”


    說完還訓斥站在楊敞旁邊的小黃門,“楊愛卿是當朝宰輔,他來尋朕,就算朕不在,你們也應該請他入宮上座,好水好茶伺候著,怎麽能讓丞相大人坐地上?這點眼力見也沒有嗎?”


    楊敞見皇帝陛下先訓斥自己,在得知他是先入宮而沒有先去通知大將軍之後,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馬上對自己禮遇有加,他心中明鏡似的,早點告訴大將軍,隻怕我在你這裏還得繼續挨罵吧。


    趕緊道,“陛下體諒臣一把老骨頭的話,下次就先問臣有何事再出宮不遲,臣這把老骨頭,坐一坐熱乎乎的地板還受得住,就怕坐冷板凳!”


    劉賀哈哈一笑,“丞相把心放在肚子裏,隻要有朕在,絕不讓丞相受冷遇,今日之事怪朕,先給丞相賠個不是了,咱們先進宮吧,你把解憂公主的信拿來朕看看。”


    丞相看劉賀談笑之間還給自己認錯,受寵若驚,趕緊擺手“陛下禮待臣下,絕對會是千古明君。”


    把解憂公主的信拿出來,劉賀接過,邊往宮內走邊認真的看。


    解憂公主的求援信是寫在一張羊皮上麵的,上麵的大致意思是,因為她在西域經營,改善烏孫與漢室的關係,使烏孫國親漢而遠匈奴,匈奴單於對她不滿,聯合了車師國合攻烏孫,要烏孫國王把她交出去,形勢緊迫,她請求陛下發兵救援,解烏孫之難。


    劉賀對曆史上大漢朝的事情記得不是怎麽清楚,一些事情的走向發展他也不知道,這件事不知道曆史上是不是有過,不過他知道,這絕對不是一件小事。


    “朕看,此事非同小可,要召開朝會,商量一個結果出來。”


    “陛下所言極是,孝武皇帝為了對抗匈奴,采取的聯合西域各國共擊匈奴的國策,匈奴出兵烏孫,目的就是想打破我們的計劃,若是讓他得逞,西域以後就沒我們大漢什麽事了,臣以為不管明日朝議時反對的人有多少,陛下也要堅定信念,支援烏孫。”


    劉賀看了楊敞一眼,“愛卿的話,朕會放心上的,朝中明事之人不知凡幾,保家衛國難道還會有反對的?”


    “興兵之事,從來就不是小事,糧草,民夫,錢糧,兵備,每一樣都需要準備,勞民傷財,而且打仗沒有那麽簡單,尤其十幾年前,貳師將軍李廣利率軍攻打匈奴,全軍覆沒,李廣利投降匈奴之後,大漢對匈奴已經不能每戰必勝,朝中就有了反對戰爭的聲音。現在太平了十來年,想再動兵,又哪有那麽容易,別的不說,帶兵打仗的將軍隻怕都難找!”


    劉賀皺眉,“我大漢人才濟濟……”


    楊敞道,“人才濟濟是事實,無可帶兵之將也是事實,帶兵出征,打好了,封侯。打不好,浪費了國家財力物力人力,沒有功勞那就是罪,迴來下場都不會好,因此沒多少人願意帶兵出征。跟匈奴打仗,又沒有必勝的把握。”


    劉賀點頭明白,就好比一件做起來非常困難的事,大多數人在有選擇的情況下,都不會去做困難的事。


    打仗也是如此,一眼看就能打贏的仗,將軍們爭著去打,輸贏難定的仗,將軍們就要考慮,一眼看就沒半分把握的仗將軍們還會稱病說自己不適合出征。


    劉賀從來沒研究過軍事,打仗怎麽打都不知道,不過聽楊敞說又是錢糧又是民夫兵備的,感覺這戰事確實不能隨便開。


    曆史上因為隨便開啟戰爭而亡了自己國家的,數不勝數,南北朝時期,五代十國時期,這種國家一抓一大把,好多都是打著打著,把自己打沒了,不是輸在戰爭上,就是亡在戰爭留下的後遺症上。


    大一統的隋朝,其實也是亡在這上頭。


    “丞相的話,朕記住了,我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匈奴主動挑事,不教訓一下,以後邊境不會安寧,西域不再臣服,皇祖父的國策就不會有效,那大漢就危險了,帶兵將軍雖然不好找,但矮個子裏麵選個頭高的,總歸能夠選出來,朕希望您把後勤調度搞起來,征調民夫糧草,早做準備。”


    “喏!”楊敞答應了,要告辭。


    劉賀道,“丞相慢走,您等了朕如此之久,看你剛剛走路都打晃晃,隻怕早就餓了吧,眼看天色漸晚,你就先別迴去,留在宮裏,朕安排廚子炒幾個菜,再召大將軍和關內侯蘇武入宮,咱們幾個邊吃邊聊一下對匈奴用兵的事情。”


    楊敞聽說炒幾個菜,早就餓壞了的他眼睛都亮了,雖然不知道啥是炒菜,但陛下請吃飯,這可是極大的恩寵,趕緊答應下來。


    劉賀又叫來張有,“你帶兩個小黃門,去大將軍府和關內侯蘇武的府上,請他們入宮,就說朕請他們吃飯,大將軍是國丈,他女兒嫁入宮中,你也可以說皇後思念父母和哥哥,朕特許他們一家入宮團聚。”


    邀請霍光,是因為霍光乃朝中重臣,這事必須與他商量,要他支持。


    邀請蘇武,是因為蘇武在匈奴呆了一二十年,再怎麽也應該知匈奴的一些事,問清楚點,於攻打匈奴有利!


    張有答應一聲去了,劉賀又叫過一個宦官,“你帶幾個人,分別去請太後和皇後來明德殿,就說朕請她們吃大餐,再找兩三個禦廚過來,朕讓他們就在明德殿外埋鍋造飯,來個宮庭式野炊!”


    大將軍府,霍光正在書房寫字,霍顯在旁邊觀看,隻見霍光寫道,“秋風起兮白雲飛,草木黃落兮雁南歸。蘭有秀兮菊有芳,懷佳人兮不能忘。泛樓船兮濟汾河,橫中流兮揚素波。簫鼓鳴兮發棹歌,歡樂極兮哀情多。少壯幾時兮奈老何!”


    霍顯看霍光寫完,笑道,“老爺第一次在紙上寫字就能寫得這麽好,妾身真是佩服!”


    霍光得意的用手摸一摸胡須,“劉賀這小子,倒是會整名堂出來,這紙果然比那個竹簡方便實用,想寫就寫想畫就畫,這東西將來肯定能流行於天下,這筆墨也是他搞出來的,我找張百年要了點過來,用這個書寫,美觀大方,這小子,哈哈…”


    跟夫人獨處,霍光才直唿劉賀的名字,霍顯接話道,“我看老爺現在對皇帝也挺認同的,當初你還想著廢了他,你這態度轉變之快,我都摸不清!”


    “彼一時此一時罷了,他能作出讓步,老實規矩,我又何必非要多那麽做?如今女兒已經入宮,看他們當時第一次見麵那神情,她是找了個好夫婿,將來生下孩子,立為太子,我霍家幾十年內可保無虞!”


    “你倒是想得長遠,就不怕世事難料?”


    “進,有女兒,外孫女兩道護身符,退,有丹書鐵券免死,隻要我們不犯大錯,又何來世事難料?你看我這詩,這是武皇帝當年所作,我這心情啊,跟武皇帝當時大差不差,就隻歎人生老邁,而已!”


    霍光心情極好,指著紙上的詩解釋給霍顯聽。


    霍光說得口沫橫飛,突然摸摸自己肚子,“這什麽時辰了,怎麽肚子咕咕叫了都?我隻顧著寫字跟你聊天,都忘了吃飯!”


    霍顯道,“半下午吧,離晚上還早呢,老爺這時候就餓了?”


    霍光歎氣,“哎,天天吃的都是那些,早吃膩了,上了桌子就沒胃口,吃不了幾口,結果下了桌子,又餓得快!”


    “我也覺得吃膩了,可是飯總是要吃,吃不下硬塞也得塞下去,要不,我讓下人給老爺做點點心呈上來?”


    霍光正要開口,兒子霍禹進來,“爹,陛下有口諭!”


    聽到皇帝有旨意,皺眉道,“他又有什麽事?走,接旨去!”


    三人出了房,客廳中,張有耐心的等著霍光出現,看到霍光出來,張有趕緊迎上。


    “大將軍,陛下差我來,是請大將軍一家入宮一起吃個飯,陛下說了,大將軍是皇後父親,皇後入宮後想念父母,陛下特準大將軍一家入宮看望女兒!”


    吃飯?霍光不由皺眉,不年不節的,進宮吃飯?


    到底是鴻門宴還是怎麽迴事?


    也不怪霍光多疑,他本身就是謹慎的性子,曾經又和劉賀一同喝了一碗藥而稀裏糊塗的睡了過去,導致第二天事情不在掌控之中,他後來懷疑那藥有問題,隻是自己一直安然無恙,才漸漸放心下來,此時皇帝又要請吃飯,他難免要多心。


    霍顯也覺得這事透著古怪,女兒才入宮一天,再想念父母也不至於一天不見就請皇帝下旨讓他們入宮,而且一家人全去,怎麽都覺得不對勁。


    夫妻倆互相望一眼,都覺得有點詭異,難道真看走了眼?皇帝頭一天娶他女兒,第二天就要拿下老丈人?


    “陛下還邀請了誰沒有?”


    霍光決定問清楚再做決定。


    “丞相已經在宮中,陛下還讓小人去請關內侯蘇武。”


    “既如此,咱們一塊去,我們跟蘇武一同入宮,一路也好聊聊天。”


    去往蘇武府上的路上,霍光低聲吩咐霍顯和兒子,“等會兒吃飯,咱們先不要動筷子,等丞相,陛下和蘇武都吃了咱們再吃,吃殘羹剩飯,總比以後再也不能吃飯的好!”


    霍顯點頭,“老爺說得在理,我們都記住了!”


    與霍光的小心謹慎不同,蘇武聽說皇帝請吃飯,受寵若驚的連連答應,他這幾天可真是好事不斷的臨門,封了侯,升了官,還有陛下請吃飯,這種好事,他想都沒想到新皇帝突然就啥都讓他擁有了。


    霍光一家和蘇武來到未央宮明德殿,還沒進殿門就被眼前的景象弄得有點發懵,隻見明德殿外的場地上,站了不少的人,外孫女上官太後,女兒霍成君,皇帝劉賀,丞相楊敞都在圍著幾個小黃門觀看。


    “奇哉怪也,這是??”


    霍禹疑惑的道,“妹妹妹夫他們在研究啥呢?爹,媽,你們慢慢來,我先過去看看熱鬧。”


    霍禹當先一步過去看稀奇,霍光霍顯對視一眼,看到太後和皇後安然無恙,又有老丞相在那,心裏都放心不少,也加快腳步趕過去。


    人還沒到,隻聽皇帝劉賀的聲音道,“嗯,煙囪那裏要高一點,煙道做高免得熏到皇後太後,這個地方在再加點泥巴,不然要跑火。”


    霍成君沒看到父母過來,往劉賀身邊靠了靠,“陛下,這黑漆漆的鍋,我第一次見,這個鍋長這麽奇怪,蒸煮都不方便吧!”


    劉賀對她本有芥蒂,想移開一些,又不妥,霍成君明顯還是想跟他好的,要不然一個大家閨秀怎麽會主動靠過來?


    “你等會兒不就知道了?朕讓人去請你爹媽了,不知道他們何時能到,你在宮中寂寞,如果想他們了,隨時可以請他們入宮相見,不用理會什麽初一十五才能見麵的規矩,在你這裏,不講那些規矩!”


    霍成君驚喜不已,眼睛都更亮了,抓著劉賀的手,“陛下當真?你對臣妾這麽好,臣妾……”


    正想說些煽情的話,眼角餘光看到哥哥來了,再一看,爹媽都來了,趕緊臉紅害羞的丟開劉賀,往母親霍顯那邊去,“媽,您來了,我可太想你們了!”


    霍光霍顯點頭,看到了女兒在劉賀麵前撒嬌,聽到點劉賀對霍成君寵溺的話語,都覺得欣慰,這女婿,不錯。


    “臣……”霍光要行禮,劉賀還沒等他開口,趕緊擺手道,“今天這裏不講什麽君臣,我就是想請嶽父嶽母換換口味,因此請了二老過來,再搞朝堂上那一套,這飯吃著都不香。嶽父嶽母你們請這邊坐,我這邊也快準備好了!”


    說完還給霍光霍顯安排座椅,霍光霍顯受寵若驚,連連說自己來,這一刻,真有其樂融融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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