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棠聞言,把腦袋從碗裏拔出來,一臉懵逼,努力迴想與大娘認識的經過和結果,最後搖搖頭,“我沒對她做啥呀。”


    “就是說了一大堆話,忽悠她同意用雞蛋與我交換藥材,說得我口水都幹了。”


    “我又不是洪水猛獸,我長得如此可愛乖巧,她怕我作甚?”


    其他人聽到周時棠如此厚臉皮的自誇,汗顏。


    周時牧輕笑一聲:“可能是你當初嘴裏太利索,她稀裏糊塗就與你交換了,現在她清醒過來,可能是後悔與你交換了,然後怕遇到你,怕你繼續忽悠她。”


    周時若點頭讚同,“有這個可能,我與大娘說了,以後用錢去買雞蛋,她很高興。”


    周時棠抱緊自己的碗,“交換完畢,概不退貨。”


    “我覺得二哥猜得很對,我後來又遇到那個大娘,她不同意我用藥材與她交換了,得用錢去買。”


    ……


    一家人吃飯、聊天,時間很快過去。


    吃完,收拾好碗筷之後,太陽已經全部下山。


    一家人看向那邊堆得整整齊齊的泥塊。


    周時棠率先開口,“我們繼續幹活,為了避免泥塊沾到露水變得更加濕潤,還是把泥塊全部搬迴屋裏吧。”


    這是一個比較巨大的工程,不過為了房子,他們隻能老老實實地搬。


    周硯呈怕捏壞這些泥塊,小心翼翼搬起一塊,覺得挺結實的,於是他又加了一塊。


    最後,他捧著兩塊泥塊往屋子走去。


    周時棠拿了一塊泥塊進到屋子裏,她走出去看到親爹拿了那麽多泥塊,眼皮子驟然就是一跳,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趕緊開口,“爹——”


    她阻止的話還沒說完。


    周硯呈不知道被什麽東西撂倒腳了,整個人猛地向前撲去,他手裏的泥塊全部跌落,砸到地上,他忍不住尖叫一聲。


    周時棠瞳仁一縮,一個箭步過去,伸出去拉周硯呈,可還是慢了一步。


    其他人聽到動靜,紛紛轉身,然後就看到周硯呈摔在地上的畫麵。


    還沒曬幹的泥塊砸到地上瞬間就塌陷了。


    一個個目瞪口呆。


    周硯呈趴在地上,痛得他俊美的臉瞬間扭曲,下巴磕到損壞的泥塊。


    這片地方都是泥,所以他整個人都髒了。


    還是周時棠最先反應過來,跑過去拉起周硯呈,關心道:“爹,你沒摔壞哪裏吧?腿有沒有骨折?”


    千萬不要像三哥那樣受傷得隻能躺在床上發黴,什麽活都幹不了。


    周硯呈在周時棠的攙扶下緩緩站起來,搖搖頭,“我沒事,就是全身上下有點疼,還能走。”


    時清瀟聽到這句話,知道他沒事了,忍不住雙眼噴火,怒吼一聲:“周硯呈,你看看你破壞家裏多少東西了?”


    “你搬不了那麽多就不能少搬一點嗎?”時清瀟要被氣死了。


    她勤勤懇懇為這個家做事,周硯呈這個家夥卻一直在給她搞破壞。


    不是弄壞木桶,就是弄壞斧子,這會又摔壞泥塊,之前讓他燒個水差點把廚房燒了的事就不提了。


    提起來她就一肚子火氣。


    周時野躺在屋裏發呆,聽到外麵傳來的巨大動靜,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下一瞬就聽到母親憤怒的咆哮。


    不用問他也大概猜出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們在搬泥塊,結合方才父親的尖叫和母親的話,肯定是父親摔在地上把泥塊弄壞了。


    周硯呈摸了摸鼻子,給幾個子女各自投去一個眼神,讓他們該幹嘛幹嘛。


    周時棠、周時若和周時牧收迴視線,有了親爹的教訓,他們也不敢搬太多,走路也特別小心翼翼,免得摔倒。


    周時棠讓自己換個思路去想,瞬間就不覺得搬泥塊累了,“哥,姐,搬泥塊能鍛煉手臂力量,來迴走動也可以鍛煉身體,多好的事啊。”


    周時若本來有些累,聽到這句話,很是讚同,“糖糖說得有道理,我覺得我最近的力氣都大了很多,走路也可以走很長一段路。”


    周時牧嗯了聲。


    周時若:“二哥,你要不做一個扁擔吧,就是長長一根棍子,用來挑水,放在肩膀上,一邊放一個木桶,多輕鬆。”


    周時牧點了點頭,“我明天試試。”


    隻要不是太複雜的東西他還是能勉強做出來的。


    周硯呈看到幾個兒女沒有注意到他這邊,他挪著小碎步來到時清瀟麵前,“我也不是故意的,下次不會了。”


    時清瀟:“……”


    我信了你的邪!


    這句話她已經聽了很多遍了,第一次、第二次還會信,後來,嗬嗬,她不信了。


    時清瀟深唿吸,強迫自己不要生氣,不要浪費時間,轉身,“別廢話了,趕緊搬泥塊,你也不要太過於心急,慢慢搬,走路注意腳下,不要摔了。”


    周硯呈點點頭,走過去搬泥塊。


    這一次他不敢貪多,小心翼翼抱起一塊泥塊就往屋子走,也不敢走快,一步一步走到屋裏,放下泥塊。


    他轉身對上周時野吃瓜的視線,冷聲說道:“你是不是沒有事情做了?在這發呆呢?好好想想如何改善家裏的環境,如何才能吃好喝好。”


    周時野暗中撇撇嘴,也不敢反駁,畢竟爹說的也是事實,他哼了聲,“我會好好思考的,你就等著我大放光彩的那一天。”


    周硯呈雙手負背,緩步出去。


    這兩間屋子,除了一張床,還有與床平齊的桌子,還有一個簡陋的衣櫃,然後還有一些空間,足夠放下這堆泥塊。


    外麵還有一堆泥沒做完泥塊,不過就算全部做完泥塊,屋子裏還是能裝下的。


    周時棠拿出木製模具,把親爹摔壞的幾塊泥塊重新整形,然後搬迴屋子。


    全家人一起行動,效率就是高。


    把泥塊全部搬完,他們也累出了一身汗。


    時清瀟唿出一口氣:“大家用水擦擦身子然後去睡吧。”


    周時棠看著母親那張幾乎沒有留下歲月痕跡的臉蛋,發現母親氣質也很突出,這才想起一件事,“娘,以後你把你的氣質收一收,臉也弄髒一點,免得遇到什麽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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