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棠刨了一口飯,又道:“對了,我打聽出來了,那個大娘家裏的兩棵樹確實是荔枝樹,就是賣我雞蛋那個大娘。”


    “大娘說我們想買荔枝就得拿錢去,可我們沒有錢,到時候再忽悠忽悠她吧,我也不算騙她,藥材還是很重要的。”


    周時若驚喜,“真的嗎?那現在可以吃荔枝了嗎?”


    周時棠:“還有一個月荔枝才能成熟。”


    時清瀟視線掃過菜園子,隨後看向周時棠,“糖糖,我們可以種菜,那可不可以種荔枝樹?”


    周時棠沉默了一會,“種荔枝樹的話,最快也要兩三年才能結果子。”


    周時若皺眉,“這麽久啊,我還以為種下去很快就能吃了。”


    周硯呈出聲:“荔枝樹就不種了,等荔枝成熟,我們想辦法買一些迴來吃。”


    時清瀟沒有反對,“那就不種了,我們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其他的事情都要延後。”


    肚子都快填不飽了,還是別耗費那麽多精力去種至少兩三年才能成熟的荔枝樹了。


    周時若覺得可惜,如果家裏有荔枝樹,她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不過她也知道母親說的是對的。


    兩三年才能成熟,誰知道這兩三年會發生什麽變數,萬一他們種的荔枝樹被人挖了搶了,那他們就白忙活一場了。


    吃飽之後,大家一起收拾東西,搬桌子的搬桌子,洗碗的洗碗。


    周時牧繼續做筷子,他已經做了兩雙,還要做四雙,一家六口人,一人一雙新筷子。


    周硯呈洗碗。


    天還沒黑。


    周時棠進屋給周時野換藥,然後繼續紮馬步。


    周時若小跑過來,站在周時棠對麵,好奇道:“糖糖,你這樣就能成為武功高手了嗎?”


    周時棠點頭,“蘇叔這是練武最基礎的,穩定下盤,姐,你也跟著我一起練,反正沒有壞處。”


    “哦。”周時若哦了聲,照著周時棠的動作,也紮馬步。


    周時棠一一幫她糾正。


    時清瀟看到兩個女兒的動作,笑了笑,“你們注意一點時間,差不多了就趕緊去洗個澡睡覺。”


    周時棠和周時若異口同聲:“知道了。”


    一炷香之後,周時若的腿開始發軟,臉上也冒汗了。


    周時棠:“姐,堅持住。”


    周時若本來想停止了,但是她看到妹妹明明也很累,卻還在努力堅持,她覺得自己也能堅持一下。


    兩姐妹一起,又紮了半個時辰。


    最後是時清瀟看天快黑了,不斷催促她們去洗澡,她們才停止紮馬步。


    周時若累得癱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太累了,一直練下去我能瘦十斤。”


    她側頭看向周時棠,看到妹妹臉上全是汗,“糖糖,你能堅持下去嗎?”


    周時棠點頭,“能,姐,我們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無論如何都要堅持下去,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武師傅,我們要珍惜這個機會。”


    周時若本來對練武不以為然,但聽到周時棠這些話,她覺得她也應該重視起來。


    她垂下腦袋,快速思考。


    以前出門有人護著她,但現在沒有了。


    她出門在外遇到什麽危險的話,她一個弱女子根本反抗不了。


    若是她出事了,家裏人也會擔心。


    所以,練武是一個好辦法。


    周時若抬手戳了戳周時棠的腦袋,笑道:“還是糖糖的腦袋瓜子好使,我們一起去洗澡吧。”


    “好,然後就可以躺在床上休息了。”周時棠嗯了聲。


    兩姐妹手拉手去打熱水洗澡擦身子。


    周時牧做了兩雙筷子之後,越來越熟練,周時棠兩人紮完馬步,他也做好了四雙筷子。


    周硯呈走過來,拿起他做好的筷子摸了摸,笑道:“做得不錯。”


    周時牧看了眼屋內,“希望三弟能把他的習慣改掉,太嚴重了也不好。”


    “難啊。”周硯呈看著天空,“他那毛病從小就有,哪裏是那麽容易改的。”


    周時牧想起方才爹讓他們不要種荔枝樹,他猜測可能是爹知道他們不會在這裏待多久,所以才不讓他們浪費力氣去種了。


    種了還要維護,如果走了就吃不到,那就是白種了。


    周時牧壓低聲音,“爹,我們還要在這裏待多久?”


    周硯呈看向兒子,眼神幽深,笑了笑,“我也不確定,你也不要多想了,暫時老老實實待在這裏。”


    “也不要告訴她們,免得空歡喜一場,畢竟那人越來越喜怒無常了。”


    周時牧眼眸深沉,聽懂了。


    聽爹話裏的意思,他們還是有可能離開這裏的,就是不知道具體時間。


    他點頭,“我知道了。”


    周硯呈目光落在周時牧的手背上,愣了下,“你這傷是學手藝活搞的?”


    周時牧點點頭,“所以我決定不學手藝活了,大哥學得不錯,以後需要做什麽找大哥做就行。”


    “我不是學這個的料子,很難學,就不浪費時間和精力了。”


    曾師傅當時那個表情就差沒拿棍子把他趕出去了。


    他不學了,曾師傅估計也輕鬆很多。


    周硯呈笑了下,“你自己決定就好。”


    他站起來,“行了,你也趕緊洗洗睡吧,明天可能還要蓋房子。”


    翌日,天剛蒙蒙亮,周家人陸續起來。


    像往常一樣。


    時清瀟做早飯。


    周硯呈在廚房打下手。


    周時棠拿菌菇和藥材出去曬。


    周時若給菜澆水。


    周時牧去打水。


    屋內,周時野動了動腿,感覺好多了,緩緩直起身子,挪動雙腳,放在地上,試著站起來。


    下一瞬,他痛得跌坐迴去。


    周時棠曬完菌菇和藥材,聽到周時野的痛唿聲,趕緊跑進屋,看到他坐起來了,皺眉,“你不要腿啦!”


    周時野一臉被騙的表情,“阿淮騙我,他明明說我的傷不嚴重,很快就能恢複了,結果我都躺了兩天了。”


    躺著也累,沒事做就容易胡思亂想,還做噩夢。


    這裏又沒有紙墨筆硯給他打發時間,他簡直就是度日如年。


    周時棠:“我記得他說的好像是十天半個月,你這才兩天,你的腿傷到骨頭了,兩天哪裏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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