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酒杯被人無情地砸碎在地上,晶亮的碎片四散在各處。


    “我他媽的像個小醜一樣!”


    喻繁樓這次直接不需要酒杯了,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子就往自己嘴裏灌。


    “誒,別別別——”裴淮上去扯喻繁樓拿酒瓶的手臂,發現好家夥,根本扯不動,“哥,咱真的不至於,不就是一個女人麽。”


    “顧祁南,你也說句話啊。”


    顧祁南:“........”


    裴淮一迴頭——


    嘿喲,這大哥也喝上了。


    “不是我說,你這又是怎麽了?”


    不說還好,一說就見顧祁南掩麵,“嗚嗚嗚,早就知道......我他媽要是早就知道,我之前我就......”


    裴淮:“.......”


    他無奈起身去扯開顧祁南眼麵的一雙手,才發現這貨居然哭了。


    “.......”感情現在這兒最正常的居然是他?


    裴淮自己都覺得震驚。


    “你特麽能不能好好說話,嘰裏呱啦的一大堆,我都沒聽懂你特麽說了些什麽。”裴淮還是覺得不解氣,“還有你哭個毛啊,娘們唧唧的。”


    “嗚嗚嗚嗚嗚.......”


    裴淮扶額:“艸!”


    顧祁南拿起麵前滿滿的一杯酒,一下灌進了自己嘴裏,“她說...她說她不喜歡爛黃瓜,她說我就是爛黃瓜.......”


    “她說她根本不相信一個玩咖會收心.......”


    “呸!”裴淮繼續罵:“你特麽居然讓一個女的這麽罵,你還是個男人嗎?”


    “.......”顧祁南給自己又倒了杯,“要是能迴到過去那該多好,老子一定收心。”


    裴淮:“.......”


    他左看右看,兩個人都頹廢的在喝酒,最後無奈地坐下。


    “行行行,哥們勸不了你們,就陪你們喝個不醉不歸吧。”


    “來,幹一個!”裴淮將酒杯舉出。


    隨後裴淮就開始了自己一個人的絮絮叨叨,“你說喜歡上一個女人是什麽感覺?......不是這世界上真的有女人對我們有真的感情嗎,不都是喜歡我們的錢、權、勢.......”


    “哎,二哥,你對明姒現在是什麽感.......”裴淮轉過頭發現喻繁樓正在接電話,自覺地噤了聲。


    “嘖,這個宋老三怎麽還不來,每次聚會總是最後一個到。”


    裴淮吐槽完就看著門被人推開。


    宋臨來了。


    “我靠,宋老三你終於來了,我跟你講你今天非得給他們倆好好洗洗.......哎!二哥,你去哪?”


    裴淮話還沒說完,就見喻繁樓掛了電話,一路衝了出去。


    正進門的宋臨也被喻繁樓這一反常的行為嚇了一跳,坐下來才問:“發生了什麽?”


    “好問題。”裴淮哼了一聲,“我也想知道。”


    ......


    上了車的喻繁樓一路狂飆,到了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口,彼時徐特助也趕到。


    喻繁樓衝進了酒店,一腳踹開了酒店的房門。


    巨大的響聲讓屋內的人一驚,正要穿上浴袍出去,就被人一腳從身後踹下了床。


    咚——


    整個人翻倒在地,發出了巨響。


    床上的女人現在被脫的隻剩下遮羞的內衣褲,雙手被人用領帶捆著在頭頂。


    秦以悅現在整個人紅的不正常,嘴裏遍還發出嚶嚀聲。


    喻繁樓急忙脫下自己的西服外套蓋在她身上,並給她鬆了綁。


    躺地上的男人起來怒道:“特麽的誰啊,敢壞老子好事,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喻繁樓把人抱起,冷眼看著麵前狼狽的男人,那人此刻才認出眼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在津城幾乎可以一手遮半邊天的帝恆總裁。


    “喻...喻總......”男人看到麵前的喻繁樓,心知他這是得罪了津城的活閻王,“這......這都是個誤會啊.......”


    喻繁樓的臉色黑的可怕,眼神如果是一把刀子的話,麵前的男人都不知道會死多少次,“張總,記著你剛才說的話,帝恆會好好招待你的。”


    喻繁樓的話無疑是在給張總下通牒,這個張總嚇得雙腿一軟,跪了下來。


    不過喻繁樓是沒看到,抱著懷裏的秦以悅就往醫院趕。


    “嗚嗚嗚.......阿樓,我好難受......”秦以悅的手不斷地扒拉喻繁樓胸前的襯衫扣子,“幫幫我......阿樓,幫幫我.......”


    喻繁樓低頭看了眼秦以悅,臉色潮紅,不知道被那個肥頭豬耳的張總下了多大劑量的藥。


    “該死......”


    “嗚嗚嗚......嗯...哼.......”


    秦以悅在懷裏並不安分,胸前的襯衫扣子都已經被她解開了兩顆。


    “以悅你忍一下,馬上到醫院。”


    “不......嗯......不能去...醫院,會被拍,不能........”


    喻繁樓一把拿住她在胸前作亂的手,對前麵開車的徐特助吩咐:“去香榭府那套房子。”


    順帶還給家庭醫生發了消息,讓他去香榭府待命。


    徐特助一路趕,終於在半個小時內到了香榭府。


    喻繁樓將人從車裏抱出,放到主臥的床上,正要給人去倒水,被秦以悅拉住了手。


    “別走......別走好不好.......”眼睛水光粼粼,看起來好不可憐。


    喻繁樓看了眼床上的女人,“乖,不走,我去給你倒水喝。”


    他扯開了拉在她手腕上的手,出了主臥。


    在門口站了片刻,平複了自己的心情,才去廚房倒水。


    不一會家庭醫生也趕到了,被喻繁樓急匆匆地拉向臥室。


    “已經給秦小姐打了針了,等會就會好,要是實在難受的話可以去泡個冷水澡。”


    喻繁樓靠在桌子邊上,手上夾著點的正旺的香煙。


    在燈光不怎麽亮的臥室裏,秦以悅漸漸的開始恢複了些神智。


    “阿樓......謝謝你。”


    煙霧繚繞中,他冷峻的臉,不參雜著一點情緒地說:“不是在外地拍戲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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