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是。”
輕雲搖了搖頭，“死就是死，死了萬念成空，哪兒還有什麽複活一死。我感覺，那時，我與主人畢竟處於一種非生非死的狀態。隻是如果不能歸來，和死了也沒什麽區別。”
輕雲的話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浪蒼山那則預言：無命之命，生而不生，死而不死，破而不破，立而不立，是為變也。
是為變也，輕雲大人的歸來，應該就是這“變”！更大的“變”就是主人的歸來了。
果然，這則預言是真的！浪蒼山主人消失這麽多年，期間有不少霧獸都懷疑過那則預言的真實性，時間過得越久，越多的霧獸產生了這種懷疑。估計時間要是再久個十倍、二十倍，可能真的就沒有人相信那則預言了。
但好在，這則預言逐漸應驗了起來。
所有人都看向了東方一行人。這群人，果然如麒麟獸所猜測的一樣，是預言中無命之人。
上一次，大家齊聚萬物大殿，就是因為麒麟獸說它可能發現了預言中的無命之人。
隻是眼前的一中一青兩小，不知道誰才是那無命之人，看著好像都是普通人。
“不用看了，他就是預言中的那人。”輕雲直接點了點雲遠。
唰地一下，所有霧獸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雲遠身上。
雲遠在書院讀書那麽多年，四處遊學也經曆了不少，現在麵臨這麽一大群堪比禦空境的霧獸注視著，心中也沒什麽慌張，起身對著在場所有霧獸環抱了一拳，主動介紹道，“雲遠，大夏書院弟子，見過各位前輩。”
雲遠的表現不卑不亢，坦然待之，絲毫沒有因為身處浪蒼山而彎腰屈膝，也沒有因為輕雲說他們是浪蒼山主人歸來的關鍵而恃位傲物。
那些霧獸重點打量了下雲遠，確實什麽特殊之處也沒發現，才慢慢收迴了各自的目光。
“說實話，連我都沒看出他怎麽就是無命之人。”輕雲的話徹底斷了其餘霧獸的心思，不再過多關注雲遠。
“大人，不知道，主人什麽時候能夠歸來？”有人問到了關鍵之處。
“這不一定。”輕雲也有些拿不準，“短的話三五個月，長的話十年八年，甚至幾十上百年都可能。”
這樣的時間，浪蒼山上的霧獸感覺倒沒什麽，畢竟這麽長時間都等過來了，也不在乎多等幾十上百年，這對於它們來說，並不算長。
但有人是接受不了的！
“什麽！十年八年，甚至上百年？我們可等不起。”紅紅的聲音一下就爆了出來，噌地一下站了起來，
不錯，接受不了的人，就是紅紅。
或者說不止是紅紅，是東方一行人。
“不要激動，紅紅。”東方單手將紅紅重新按坐了迴去。然後對輕雲他們說道，“如果隻是幾個月的話，倒也沒有什麽。可如果是十年八年......”東方的眉頭皺了起來，意思很明確了，東方接受不了這麽長的時間。
立即就有暴躁的霧獸心中起了怒意。現在東方他們身處浪蒼山，現在是看他們有用才以禮待之，要是真給臉不要臉，哼！直接抓起來禁錮於此，他們能怎麽樣？難不成以他們四人之力，還能抵擋整個浪蒼山？
但有輕雲在，這樣的事還輪不到它們開口拿主意。
“放心，要不了多久的。”輕雲看著東方幾人，先給一顆定心丸。
“可，你不是說過，我們是關鍵之人嗎？”雲遠問道。
“不錯，你們確實是關鍵之人，但從來沒說你們需要一直待到主人歸來才能離開。”
輕雲的話徹底讓東方幾人放鬆了，經過這麽長一段時間的同行，東方幾人已經將它當成自己的同伴了。
“大人，不知您能否解釋解釋？”立即就有霧獸跟著提出了問題。有些有著同樣疑問的人也一起看向了輕雲。
“你們在擔心，要是放他們離去？如果主人歸來前，要是又需要他們的話怎麽辦？對吧。”輕雲曾經的記憶歸來，閱曆也跟著一起逐漸迴歸，所以它一眼就看穿了那些霧獸的心思。
可它並不生氣，因為它們也是為了主人歸來之事才這樣的。
“大人說得不錯，可我們不願意在主人歸來一事之上冒一丁點險。”
“我明白。”輕雲點了點頭。
如果現在的輕雲就是多年前陪浪蒼山主人離去前的輕雲，那麽現在，在主人歸來前，它是肯定不會放東方一行人離開的。大不了直接抓起來就是，就算是東方實力很強，莫說現在他受傷了巔峰不在，就算是全盛之時，也不可能敵得過整個浪蒼山的。
但現在的輕雲不是那時的輕雲。這世輕雲初生之時就是一張白紙，而宛若白紙的輕雲遇上了讀書的雲遠幾人，還是讀出了一些當世道理的幾人。那麽，在這張白紙上最初留下的印記，一定有雲遠幾人心中所識的痕跡。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雲遠幾人帶給輕雲的，一定是好的，至少在當世之下，一定是好的。
猶如新生的輕雲這一世所理解的道理並不多，上一世自己對於世間道理的認知深刻許多，但畢竟是“死”過一次的人，留在靈魂深處的印記也沒那麽深刻了，兩者交匯，自然會在輕雲靈魂深處，形成新的世間道理印記。
輕雲繼續說道，“你們放心，我有極大的信心以後無需他們了。”
即使現在的輕雲是浪蒼山上地位最高的人，但此事事關浪蒼山真正的主人生死大事，還是有些霧獸搖了搖頭。
“我此世的名字，都是他給起的，要不是他，我也無法迴歸，就更不要提主人迴歸一事了。”輕雲頓了一下繼續說，“他是我的朋友。”
輕雲說完，直接就躍到了雲遠的肩膀上，就如同它未恢複記憶，還陪著雲遠他們一起時一樣，眼神同樣的純淨。
輕雲以自己的言行向其餘霧獸表明了自己的決心！
雲遠扭過頭來看了看輕雲，臉上露出了笑容，伸出手來摸了摸輕雲的小腦袋，又順了順輕雲身上的毛發。輕雲也表現出十分受用的樣子。
一人一獸，就如同真正的朋友一般。如果依並不那麽敬重輕雲的話來說，兩者，就像是一同生活了多年的主人與寵物。這是在場霧獸內心真實的想法。
看來，輕雲奉這幾人為座上賓，不隻是因為他們是浪蒼山主人歸來的關鍵之人，更是因為，那是它的朋友呀！就算沒有主人迴歸這迴事，想必，輕雲還是會護著他們吧。
“那是自然！我們是朋友”雲遠眼神之中透露出的堅定，無不在表達著，雲遠也將輕雲當成真的朋友。
與輕雲同行並不算特別長時間，但雲遠是著實喜歡輕雲，自輕雲誕生以來，最先親近的是雲遠，受雲遠影響也是最深的，還救過雲遠、紅紅甚至東方的命，對雲遠來說，是友，是恩，更是情。
看清了雲遠與輕雲兩者之間的關係，其餘霧獸也不好再說什麽。雖然有些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但畢竟主人還沒歸來，要是輕雲執意如此，誰也擋不住它的。
要是強硬要求將雲遠留下來，真惹惱了輕雲，估計也不會有好日子過，也隻有依輕雲所說的辦了。
現在它們也隻能這樣想了。
隨後，它們又討論了很久關於如何為浪蒼山主人歸來做準備的事，不止是將要布的陣法，還有主人歸來之後是否會像輕雲一樣，宛若一張白紙。這樣的話，要如何喚醒主人的記憶，又應該與哪些霧獸接觸以避免新生的主人受到不好的影響。
總之，它們考慮都十分細致，細致到紅紅都聽得十分無聊了。
“好了，暫時就這樣吧。今天安排的事各位就先去準備，後麵的事我會通知你們的。”輕雲的發言意味著它們的討論總算是到了尾聲。
“是，大人。”所有的霧獸都齊聲迴應，然後陸陸續續離開了這裏。
滿心喜悅地離開了這裏。
“你怎麽還在這兒？還有什麽事嗎？”輕去衝著還在身邊的神雀問道，滿臉疑惑。
虎臣都走了，神雀還在這兒，輕雲還以為它有什麽事剛才人多不方便說，要等它們都走了才說呢。
“呃，大人......”神雀有些尷尬，不好意思當麵說這是它的地兒，這話說出來，好像是在趕輕雲離去一般。
看出了神雀的窘迫，還是雲遠為它解了圍。
“輕雲，你忘了，這兒是它的府地，不是你的。”
見雲遠幫它說了這話，神雀向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心裏對雲遠的好感多了那麽一絲。
“是嗎？我都忘了此事了。”輕雲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後看了一眼神雀。
神雀嚇得連忙說道，“整個浪蒼山都是大人的地方，大人要是喜歡的話這兒從此以後就是大人您的了。”
神雀身上多了一些油滑之人的味道。很難想象，要是虎臣的話，會怎麽對待此事，會不會自己直接就出了門將地方讓出來。
“不用了。”輕雲也不是胡攪蠻纏的性子，搖了搖頭說道，“我那兒不知道多少年沒住過了，暫時在你這兒住一段時間。”
“是，大人。我已經差人去為各位準備地方去了，還請安心住在這兒便是，有什麽需求盡管開口。”
“謝謝大人。”雲遠代幾人謝過神雀。
“那大人現在準備？”
“沒事，他們應該還有事要要我和談，你可以先去忙自己的事了。”
“是，大人。”神雀也恭敬離去。
“剛才那麽多人，有些事要是不說清楚，估計它們會一直纏著我。你們有什麽問題現在可以問了。”
“你就知道我們有問題要問你？”等了這麽久憋得無聊的紅紅反問了一句。
“好吧，如果你們沒什麽想問的，我就先走了，你們有事直接找神雀就是。”輕雲作勢欲走。
已經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紅紅，恢複了以前的記憶，以以往的閱曆，拿捏紅紅還不是輕而易舉。
果然，紅紅立即就服了，“等等！等等！怎麽現在就沒以前那麽可愛了呢，才多久沒見感覺就成人精了。”說完紅紅又改口道，“不，不是人精，是妖精。”
哈哈哈哈。
紅紅的話逗得大家開懷大笑。
“我倆的話，你更像妖精吧！”
“好了，好了，說不過你。有正事要問你呢。”
“有什麽事，說。”
“你準備留我們在這待多久？”紅紅總算是問了一個正經問題。
“你們想呆多久？”
“這個鬼地方，都困了我們好幾個月了，我巴不得馬上離開這兒。”紅紅是真的不想待在這兒了。
聽紅紅說完，輕雲又看向了東方與雲遠，它知道，這兩人才是這君人真正做主的。
“越快越好吧。我們已經消失很長時間了，擔心要是書院知道了讓有些人心慌，又派人來找我們。”
“這樣的話，最多半個月吧，半個月後我送你們離開。”
“這可是你說的！”聽說半個月後就能離開這兒了，紅紅一下就來了精神。
“當然。”
“嘿嘿。既然是送我們出去，那是不是意味著還有最後一關我們就不用闖了？”紅紅高興的是這。
依麒麟獸先前所說，前麵闖過了它與離雉設下的各關，還有最後一關要闖，那一關是三位大人親自出手。
見識過了相君的實力，幾人現在並不認為要是到了最後一關，相君全力出手的話，自己還有什麽機會。就連東方也不認為自己能在相君全力攻擊之下堅持多久。
“雖然山上有主人定下的許多規矩，但免了你們最後這點麻煩事我還是能做主的。”
“那就太好了，這半個月我們吃吃睡睡就過去了。”
“能說說，需要小遠做些什麽嗎？”東方知道，輕雲留他們半個月，其實就是留雲遠。
因為雲遠才是那個預言中人，才是那個它們真正需要的人。
“我能夠迴歸，是因為感覺到了他的招引。那麽主人要迴歸的話，也是需要他的招引，能讓小遠留下來的話是最好的。”
輕雲才說完，就感覺到了紅紅不善的目光，接著就繼續說道，“當然我知道你們有事，不可能一直呆在這兒。我也不可能將你們一直困在這兒，畢竟我們也算是，嗯，也算是朋友。這樣的話，就隻能留下他的招引氣息即可，我想隻要主人能感覺到這股氣息，一定能借此歸來的。”
“這需要怎麽做？要留下小遠的神魂氣息嗎？”東方心是有些擔心，不過話說得比較含蓄。
輕雲搖了搖頭，“死就是死，死了萬念成空，哪兒還有什麽複活一死。我感覺，那時，我與主人畢竟處於一種非生非死的狀態。隻是如果不能歸來，和死了也沒什麽區別。”
輕雲的話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浪蒼山那則預言：無命之命，生而不生，死而不死，破而不破，立而不立，是為變也。
是為變也，輕雲大人的歸來，應該就是這“變”！更大的“變”就是主人的歸來了。
果然，這則預言是真的！浪蒼山主人消失這麽多年，期間有不少霧獸都懷疑過那則預言的真實性，時間過得越久，越多的霧獸產生了這種懷疑。估計時間要是再久個十倍、二十倍，可能真的就沒有人相信那則預言了。
但好在，這則預言逐漸應驗了起來。
所有人都看向了東方一行人。這群人，果然如麒麟獸所猜測的一樣，是預言中無命之人。
上一次，大家齊聚萬物大殿，就是因為麒麟獸說它可能發現了預言中的無命之人。
隻是眼前的一中一青兩小，不知道誰才是那無命之人，看著好像都是普通人。
“不用看了，他就是預言中的那人。”輕雲直接點了點雲遠。
唰地一下，所有霧獸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雲遠身上。
雲遠在書院讀書那麽多年，四處遊學也經曆了不少，現在麵臨這麽一大群堪比禦空境的霧獸注視著，心中也沒什麽慌張，起身對著在場所有霧獸環抱了一拳，主動介紹道，“雲遠，大夏書院弟子，見過各位前輩。”
雲遠的表現不卑不亢，坦然待之，絲毫沒有因為身處浪蒼山而彎腰屈膝，也沒有因為輕雲說他們是浪蒼山主人歸來的關鍵而恃位傲物。
那些霧獸重點打量了下雲遠，確實什麽特殊之處也沒發現，才慢慢收迴了各自的目光。
“說實話，連我都沒看出他怎麽就是無命之人。”輕雲的話徹底斷了其餘霧獸的心思，不再過多關注雲遠。
“大人，不知道，主人什麽時候能夠歸來？”有人問到了關鍵之處。
“這不一定。”輕雲也有些拿不準，“短的話三五個月，長的話十年八年，甚至幾十上百年都可能。”
這樣的時間，浪蒼山上的霧獸感覺倒沒什麽，畢竟這麽長時間都等過來了，也不在乎多等幾十上百年，這對於它們來說，並不算長。
但有人是接受不了的！
“什麽！十年八年，甚至上百年？我們可等不起。”紅紅的聲音一下就爆了出來，噌地一下站了起來，
不錯，接受不了的人，就是紅紅。
或者說不止是紅紅，是東方一行人。
“不要激動，紅紅。”東方單手將紅紅重新按坐了迴去。然後對輕雲他們說道，“如果隻是幾個月的話，倒也沒有什麽。可如果是十年八年......”東方的眉頭皺了起來，意思很明確了，東方接受不了這麽長的時間。
立即就有暴躁的霧獸心中起了怒意。現在東方他們身處浪蒼山，現在是看他們有用才以禮待之，要是真給臉不要臉，哼！直接抓起來禁錮於此，他們能怎麽樣？難不成以他們四人之力，還能抵擋整個浪蒼山？
但有輕雲在，這樣的事還輪不到它們開口拿主意。
“放心，要不了多久的。”輕雲看著東方幾人，先給一顆定心丸。
“可，你不是說過，我們是關鍵之人嗎？”雲遠問道。
“不錯，你們確實是關鍵之人，但從來沒說你們需要一直待到主人歸來才能離開。”
輕雲的話徹底讓東方幾人放鬆了，經過這麽長一段時間的同行，東方幾人已經將它當成自己的同伴了。
“大人，不知您能否解釋解釋？”立即就有霧獸跟著提出了問題。有些有著同樣疑問的人也一起看向了輕雲。
“你們在擔心，要是放他們離去？如果主人歸來前，要是又需要他們的話怎麽辦？對吧。”輕雲曾經的記憶歸來，閱曆也跟著一起逐漸迴歸，所以它一眼就看穿了那些霧獸的心思。
可它並不生氣，因為它們也是為了主人歸來之事才這樣的。
“大人說得不錯，可我們不願意在主人歸來一事之上冒一丁點險。”
“我明白。”輕雲點了點頭。
如果現在的輕雲就是多年前陪浪蒼山主人離去前的輕雲，那麽現在，在主人歸來前，它是肯定不會放東方一行人離開的。大不了直接抓起來就是，就算是東方實力很強，莫說現在他受傷了巔峰不在，就算是全盛之時，也不可能敵得過整個浪蒼山的。
但現在的輕雲不是那時的輕雲。這世輕雲初生之時就是一張白紙，而宛若白紙的輕雲遇上了讀書的雲遠幾人，還是讀出了一些當世道理的幾人。那麽，在這張白紙上最初留下的印記，一定有雲遠幾人心中所識的痕跡。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雲遠幾人帶給輕雲的，一定是好的，至少在當世之下，一定是好的。
猶如新生的輕雲這一世所理解的道理並不多，上一世自己對於世間道理的認知深刻許多，但畢竟是“死”過一次的人，留在靈魂深處的印記也沒那麽深刻了，兩者交匯，自然會在輕雲靈魂深處，形成新的世間道理印記。
輕雲繼續說道，“你們放心，我有極大的信心以後無需他們了。”
即使現在的輕雲是浪蒼山上地位最高的人，但此事事關浪蒼山真正的主人生死大事，還是有些霧獸搖了搖頭。
“我此世的名字，都是他給起的，要不是他，我也無法迴歸，就更不要提主人迴歸一事了。”輕雲頓了一下繼續說，“他是我的朋友。”
輕雲說完，直接就躍到了雲遠的肩膀上，就如同它未恢複記憶，還陪著雲遠他們一起時一樣，眼神同樣的純淨。
輕雲以自己的言行向其餘霧獸表明了自己的決心！
雲遠扭過頭來看了看輕雲，臉上露出了笑容，伸出手來摸了摸輕雲的小腦袋，又順了順輕雲身上的毛發。輕雲也表現出十分受用的樣子。
一人一獸，就如同真正的朋友一般。如果依並不那麽敬重輕雲的話來說，兩者，就像是一同生活了多年的主人與寵物。這是在場霧獸內心真實的想法。
看來，輕雲奉這幾人為座上賓，不隻是因為他們是浪蒼山主人歸來的關鍵之人，更是因為，那是它的朋友呀！就算沒有主人迴歸這迴事，想必，輕雲還是會護著他們吧。
“那是自然！我們是朋友”雲遠眼神之中透露出的堅定，無不在表達著，雲遠也將輕雲當成真的朋友。
與輕雲同行並不算特別長時間，但雲遠是著實喜歡輕雲，自輕雲誕生以來，最先親近的是雲遠，受雲遠影響也是最深的，還救過雲遠、紅紅甚至東方的命，對雲遠來說，是友，是恩，更是情。
看清了雲遠與輕雲兩者之間的關係，其餘霧獸也不好再說什麽。雖然有些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但畢竟主人還沒歸來，要是輕雲執意如此，誰也擋不住它的。
要是強硬要求將雲遠留下來，真惹惱了輕雲，估計也不會有好日子過，也隻有依輕雲所說的辦了。
現在它們也隻能這樣想了。
隨後，它們又討論了很久關於如何為浪蒼山主人歸來做準備的事，不止是將要布的陣法，還有主人歸來之後是否會像輕雲一樣，宛若一張白紙。這樣的話，要如何喚醒主人的記憶，又應該與哪些霧獸接觸以避免新生的主人受到不好的影響。
總之，它們考慮都十分細致，細致到紅紅都聽得十分無聊了。
“好了，暫時就這樣吧。今天安排的事各位就先去準備，後麵的事我會通知你們的。”輕雲的發言意味著它們的討論總算是到了尾聲。
“是，大人。”所有的霧獸都齊聲迴應，然後陸陸續續離開了這裏。
滿心喜悅地離開了這裏。
“你怎麽還在這兒？還有什麽事嗎？”輕去衝著還在身邊的神雀問道，滿臉疑惑。
虎臣都走了，神雀還在這兒，輕雲還以為它有什麽事剛才人多不方便說，要等它們都走了才說呢。
“呃，大人......”神雀有些尷尬，不好意思當麵說這是它的地兒，這話說出來，好像是在趕輕雲離去一般。
看出了神雀的窘迫，還是雲遠為它解了圍。
“輕雲，你忘了，這兒是它的府地，不是你的。”
見雲遠幫它說了這話，神雀向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心裏對雲遠的好感多了那麽一絲。
“是嗎？我都忘了此事了。”輕雲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後看了一眼神雀。
神雀嚇得連忙說道，“整個浪蒼山都是大人的地方，大人要是喜歡的話這兒從此以後就是大人您的了。”
神雀身上多了一些油滑之人的味道。很難想象，要是虎臣的話，會怎麽對待此事，會不會自己直接就出了門將地方讓出來。
“不用了。”輕雲也不是胡攪蠻纏的性子，搖了搖頭說道，“我那兒不知道多少年沒住過了，暫時在你這兒住一段時間。”
“是，大人。我已經差人去為各位準備地方去了，還請安心住在這兒便是，有什麽需求盡管開口。”
“謝謝大人。”雲遠代幾人謝過神雀。
“那大人現在準備？”
“沒事，他們應該還有事要要我和談，你可以先去忙自己的事了。”
“是，大人。”神雀也恭敬離去。
“剛才那麽多人，有些事要是不說清楚，估計它們會一直纏著我。你們有什麽問題現在可以問了。”
“你就知道我們有問題要問你？”等了這麽久憋得無聊的紅紅反問了一句。
“好吧，如果你們沒什麽想問的，我就先走了，你們有事直接找神雀就是。”輕雲作勢欲走。
已經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紅紅，恢複了以前的記憶，以以往的閱曆，拿捏紅紅還不是輕而易舉。
果然，紅紅立即就服了，“等等！等等！怎麽現在就沒以前那麽可愛了呢，才多久沒見感覺就成人精了。”說完紅紅又改口道，“不，不是人精，是妖精。”
哈哈哈哈。
紅紅的話逗得大家開懷大笑。
“我倆的話，你更像妖精吧！”
“好了，好了，說不過你。有正事要問你呢。”
“有什麽事，說。”
“你準備留我們在這待多久？”紅紅總算是問了一個正經問題。
“你們想呆多久？”
“這個鬼地方，都困了我們好幾個月了，我巴不得馬上離開這兒。”紅紅是真的不想待在這兒了。
聽紅紅說完，輕雲又看向了東方與雲遠，它知道，這兩人才是這君人真正做主的。
“越快越好吧。我們已經消失很長時間了，擔心要是書院知道了讓有些人心慌，又派人來找我們。”
“這樣的話，最多半個月吧，半個月後我送你們離開。”
“這可是你說的！”聽說半個月後就能離開這兒了，紅紅一下就來了精神。
“當然。”
“嘿嘿。既然是送我們出去，那是不是意味著還有最後一關我們就不用闖了？”紅紅高興的是這。
依麒麟獸先前所說，前麵闖過了它與離雉設下的各關，還有最後一關要闖，那一關是三位大人親自出手。
見識過了相君的實力，幾人現在並不認為要是到了最後一關，相君全力出手的話，自己還有什麽機會。就連東方也不認為自己能在相君全力攻擊之下堅持多久。
“雖然山上有主人定下的許多規矩，但免了你們最後這點麻煩事我還是能做主的。”
“那就太好了，這半個月我們吃吃睡睡就過去了。”
“能說說，需要小遠做些什麽嗎？”東方知道，輕雲留他們半個月，其實就是留雲遠。
因為雲遠才是那個預言中人，才是那個它們真正需要的人。
“我能夠迴歸，是因為感覺到了他的招引。那麽主人要迴歸的話，也是需要他的招引，能讓小遠留下來的話是最好的。”
輕雲才說完，就感覺到了紅紅不善的目光，接著就繼續說道，“當然我知道你們有事，不可能一直呆在這兒。我也不可能將你們一直困在這兒，畢竟我們也算是，嗯，也算是朋友。這樣的話，就隻能留下他的招引氣息即可，我想隻要主人能感覺到這股氣息，一定能借此歸來的。”
“這需要怎麽做？要留下小遠的神魂氣息嗎？”東方心是有些擔心，不過話說得比較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