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已經輸了,退下吧!”


    那兩人不願,但不得不承認自己輸了,繼續鬥下去隻是自取其辱,隻得最後盯了一眼紅紅轉身出場離去,頭也沒迴。


    東方尷尬地看著葉老,走了過去剛想開口道歉,葉老先揮了揮手,“不用道歉的,也是他倆先出言不遜,本來這次我也想借你們好好教訓教訓學院裏的有些弟子,現在這樣的結果其實對他們是好事,也算達到了我的目的。”


    對於葉老這樣的人,東方真心很是敬重,還是彎腰對葉老行了一禮。


    “葉老高風,我書院對於他確有疏於教導之責,我代表觀道書院向天劍學院致歉,迴去以後我對他一定嚴加管教。”


    這些話東方並未壓低聲音,讓場上所有人都聽到了,以書院的名義向天劍學院致歉,做到這個份上至少沒那麽多話可說了,紅紅這樣的行為真的過分了。


    “還不下來,迴去後罰抄五十遍書院院規,交給我親自過目。”東方將紅紅喝退了下來。


    紅紅嘟噥著,“還不是他們先對小遠和岩堇不客氣的,我隻不過是稍加教訓他們而已。”


    東方狠狠地盯了一眼紅紅,紅紅就不說話了,認真起來的東方紅紅紅還是會聽他的話。


    “抱歉,葉老,本身好好的一場切磋交流最終變成了這樣。”


    葉老再次搖了搖手。


    “要不這樣吧,換我上場與貴院的弟子切磋一二,共同討論武學,相互指點進步。”


    雲遠出聲了,要是這場比武就如此散場,就完全喪失了比試交流的意義了,也讓它真真切切地變為了一場純粹的鬧劇,打天劍學院臉的鬧劇。


    而如果能繼續比試下去,至少讓這場比試還有一部分是正常比武交流,雙方都不至於太過難堪。


    “小夥子,剛才可是聽說你有傷在身的,你上場的話恐怕不利於你傷勢恢複吧,要是留下什麽隱患......”葉老聽雲遠開口就知道雲遠的想法了。


    “沒事的,葉老夫子,其實我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隻要不大動幹戈沒什麽影響,我相信天劍學院的師兄師姐們也會體諒我一個帶傷之人,不會欺負我的。”


    雲遠笑著說,同時也抬了一手天劍學院,相信天劍學院不是所有人都如同剛才那兩人一樣。


    葉老又看了看東方,東方也出聲讚成,“放心吧,葉老,小遠說沒問題就一定沒問題的。”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繼續吧。”


    原來還在議論紛紛的圍觀之人見紅紅下場了,又上場一位,正好奇呢,雲遠出聲了。


    “各位師兄弟、師姐妹們,剛才我師弟失禮了,現在換我上場與各位切磋一二,還請各位多多指點,我有傷在身,目前修為僅在剛剛入室的境界,各位境界相近有意上場切磋的還請手下留情。”


    原來又是一位上場切磋的人,聽他意思他是真的想與人切磋一二,和先前那一位不一樣,完全是抱著揍人的心態上場的,如果是真的開學切磋,可是好機會,平日裏可難得有機會與書院中人交手,頓時將先前的不快抵消了不少。


    但還是遲遲沒有人上場,直到葉老發話,“各位要是有意向大廈書院弟子討教一二的,大膽上場就是,輸了也不丟人。”


    “我先來!”圍觀之人中一少年騰空而起,在空中翻了兩圈穩穩地落在了雲遠身前三丈處,“天劍學院,莫北,向師弟請教。”來人抱拳示意,向雲遠先報了家門。


    “大夏觀道書院,雲遠,還請師兄賜教。”


    “我就以我學院的天之劍法向雲師弟討教幾招了。”


    在工作話不多說,莫北就以天劍書院的獨門劍法天之劍直接就攻了上來,莫北也算是天劍書院年輕一代中傑出弟子,知道雲遠登白玉台階的結果,一般弟子上場完全達不到切磋進步的作用。


    莫北的天之劍已經使得很純熟了,天之劍講究一個出其不意,勢在必得,如天道之劍斬下一樣,讓人琢磨不定,難以招架。


    天劍學院有自己的獨門劍法,觀道書院也有所有修武弟子都要修習的書院劍法,名叫擊劍術,這不是什麽特別高深的劍法,但講究一個博眾家之所長以練就紮實基礎,吸納了不少天下名術中關於基本劍法的使用之技,涵蓋了抽、帶、提、格、擊、刺、點、崩、攪、壓、劈、截、洗、雲、掛、撩、斬、挑、抹、削、紮、圈等所有劍法的使用,能將擊劍術練到極致的人不說有多麽高深的劍技,但劍術的基礎一定無比紮實。


    作為書院,大夏書院一定有十分高深的劍法,但為何卻以擊劍術作為弟子們的必修之技呢。以東方的解釋,天下所有劍法都離不開基礎劍式,能將所有基礎劍式練好了,各劍式的施展銜接如行雲流水,那麽再學習其餘更為高深的劍術就更容易掌握精髓了。如同寫字一樣,先將一橫一豎,一撇一捺,一點一折給練好了,再練字就容易多了。


    擊劍術雖都是些基礎劍法,但要練好卻不容易,不止要能熟練使用每一種劍式,還要保證能在不同情形之下使出來,同樣簡單的一刺,站著刺與在空中淩空一刺可是大不相同的。除此之外,還有各劍式之間的銜接轉合,這就更多了。


    雲遠的性子決定了,他在擊劍術上造詣不低,加之其實力本就不弱,與紅紅常年交手又積累了大量經驗,所以對上莫北也算得心應手。


    兩人在場上的交手在內行人看來還算精彩,莫北將天之劍在他這個境界發揮得淋漓盡致,而雲遠卻將普通的一招一式運用得適如其分,正好能對上莫北的攻勢,兩人打得有來有迴。


    圍觀之人議論紛紛,從兩人出手間各有收獲,有的是對天之劍的使用有了新的理解,有的是對普通的劍技使用有了新的體會,這才算達到了切磋的目的,哪像紅紅一樣。


    眼前差不多了,雲遠開始以平川之技施展擊劍術,逐步轉守為攻,占據上風之後雲遠卻退身而去,向莫北抱拳說道,“天劍學院的劍法果然有獨道之處,讓我受益匪淺,這局就算平了吧。”


    雲遠都已經退讓了,莫北也迴了一禮,“雲師弟以普通劍技對我卻能轉守為攻,功底紮實令人佩服,看來我也要考慮是否需要從基礎練起,重新考慮我的劍道了。”


    “莫師兄謬讚了,其實我已經使上了我先生教的獨門秘法,不然的話也接不下師兄的高招。”


    東方、紅紅知道雲遠說的是真的,後麵使上了平川之技他倆可是看出來了的。其實對方也有所感覺,原本一模一樣的劍招,後來威力卻大了不少,定然有他的秘密。


    不過兩人現在是真的是切磋為主,自然不會像在黃沙書院比試一樣施展絕學分個勝負,所以就到此為止了。


    隨後又有幾名天劍學院的弟子上場與雲遠交手,交手分別換了幾種不同的方法應對,最終都以平局收場,上場之人與圍觀之人均有收獲,也算盡興而歸。


    天劍學院其餘與先前挑釁那兩人一般的天才弟子都沒有出手,因為雲遠明說了自己才入室,又有傷在身,他們上場隻是普通切磋意義不大,要是輸了可有失名聲,要是全力出手,勝了一個有傷之人也不光彩,所以就算了。


    最後一位上場的是一名使弓箭的師姐,雲遠直接就認輸了,“師姐我認輸了,我在黃沙書院比試時,其中一位師姐使的就是弓箭,那可是將我打得好慘。有說法七步之外弓快,七步之內劍快,我可是費了好大功夫才近了那位的身。現在又來,師姐還是饒了我吧,我可是有傷之人。”


    雲遠說的自然就是岩堇了,岩堇在一旁還有一絲不好意思,可轉念一想,怎麽雲遠對上師姐就變得油嘴滑舌的了,一會得好好收拾收拾他!


    雲遠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岩堇小小地在心裏記了一筆了,後來被岩堇小小地針對了一番還不知道為啥呢。


    “好了,各位散了吧,雲遠還有傷在身,這次切磋相信你們也各有心得,好好迴去消化一番,不要浪費了書院的指教好意。”


    “是!”所有天劍學院的弟子齊聲應了一聲,有序離去。


    “嗬嗬,想不到呀,你有如此表現,難得難得。”葉老誇了誇雲遠。


    雲遠謙虛地向葉老說道,“葉老夫子誇獎了,我的實力夫子也看到了,隻是堪堪與貴院弟子打平而已。”


    葉老搖了搖頭,“你要全力出手的話,我相信他們沒有一人是你的對方,你在黃沙書院可是取了第一的,你的實力我還是了解一些的。不過我說的不止你是你的實力,還有你的處事方式,在你這個年齡能考慮得如此周全,難能可貴呀。”


    雲遠微微一笑沒有說啥,雲遠是從窮苦村子裏一步一步走出來的,受東方親手教導,變化確實很大。


    無論是提出由他繼續與天劍學院弟子切磋,還是在切磋之中出手適當,最終都是平局收場,但又不顯做作故意如此,雲遠的所做所為所言都十分得體。特別是有紅紅這麽一個特例在前對比。


    不過對於紅紅,葉老夫子真的沒有什麽成見,觀紅紅登白玉台階就已經知道紅紅的天性如何,並不是故意如此而為,天性直率,怪不得他,也算不得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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