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天地之外的雲遠與紅紅看著東方突然立了起來,好像在給誰行禮,可又見不到什麽人,隻得相互看了看,一會再問東方吧。


    “先生怎麽來了?你已經出來了?”東方很高興。


    “小東方呀,先生還在北方呢。”陳先生滿眼笑意地看東方,對於這個學生陳先生可是喜歡得緊。


    聽先生這麽一說,東方掩不住的落寞,那個地方......


    唉!


    “沒什麽的,小東方,我自己的選擇。對了,我次來是為了剛才武神所說。”陳先生直接轉移了話題。麵向武神陳先生繼續說道,“剛才武神所說可算話?不怕得罪山神?”


    武神雖然好奇這位陳先生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了自己一方隔絕的小天地,可也知道他的身份,“嗬嗬,當然了。而且我相信作為一國鎮山山神,還不至於如此小氣。”


    “那一會就有勞武神了。”陳先生雙手微微抱拳以示感謝。


    “先生。”東方正欲打斷先生,將自己的擔心傳達給先生。陳先生隻是搖了搖手止住了東方。


    陳先生自然知道東方的擔心,所以剛才所問也是為了確認武神真意,麵對自己,相信沒多少人能說假話,武神不會動手腳的。


    “東方,我走了,幫我看好你小師弟。”東方重重地“嗯”了一聲,隨後陳先生就消失不見了。


    武神解除隔絕,兩人齊齊地看向雲遠,看得雲遠一臉懵。


    “嗬嗬,小朋友,過來坐我這邊。”武神一臉慈祥,如同廟裏的神像一樣。


    見東方點了點頭,雲遠起身過去坐了下來。


    隻見武神渾身散發出耀眼金光,這金光將自己與雲遠淹沒,與此同時,武神廟大殿的武神像也發出金光一片,引得前來禮神之人撲通跪地一大片,紛紛大唿“神仙顯靈”,連忙許下心中所願。


    這一片金光乃是武神神性外放的體現,雲遠吸收了陳先生所送最後一份氣運福澤,同時也吸收了神仙的神性。


    與神仆不相同的,隻需得到神仙一絲神性恩賜,凡人即可成為神仆,雲遠為自身吸收神性,非神仙恩賜,自不會有所限製成為神仆,所吸收的神性對神仙並無多大影響,可要神仙願意主動外放神性被人吸收可是不容易。


    金光消散,雲遠已經倒在武神身邊。


    “小遠子,沒事吧?你對他幹了什麽?”紅紅見雲遠倒在地上連忙衝了過去。


    “不得無禮。沒事的,不用擔心,小遠子隻是睡著了而已。”


    “無妨,小孩子而已,他也是關心則亂。我在旁安排一間房間,讓他倆先休息吧。”武神喚來廟中之人將雲遠與紅紅送到了一邊休息,隻留下東方與自己。


    “武神為何願意如此幫我小師弟?不怕得罪山神?不怕皇家怪罪。”


    “你先生去了北方?你那小師弟是你先生讓你帶出來的吧?”武神沒有迴答東方的問題,而是確認了雲遠所來之處。山神在東方帶雲遠離開麓山後幾日將消息送到了皇宮,自己也是知曉的。


    “是的。”


    “那你知道北方之事是我所為?”武神一下就甩出一個驚天秘密。


    “你?”東方有些吃驚!可立即就有了疑惑,這麽一個秘密武神為何告訴自己?


    武神點了點頭,“當時山神提出這麽一個方法來,皇宮裏爭論得厲害,有同意的有反對,最終當時的皇帝還是同意了。隻是當初的山神初得神位還做不了這事,隻得由我來做了。”


    “北方的事後,我神性大減,修為急降。隨後的三百年我潛心休養,現在勉強算是恢複到了以前的境界。可也就僅僅三百年,山神也成為了鎮山山神了,與我相當。讀書人真是厲害呀!”


    東方也算開始知道北方之事了,具體何事東方還不清楚,隻知道當時因為北方之事,山神與先生師兄弟之間起了隔閡,然後沒多久山神就離開了書院成了山神。朝廷也有意無意間淡忘北方之事。北方之事東方也問過先生,可先生從未細說,隻知道先生是不認可北方之事的。


    見有機會了解過去的真相,東方連問道,“當年北方之事到底為何?武神可能詳談?”


    “嗬嗬,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現在追究還有何用。我今日願意這樣做,也算是對他們的一點補償吧。”武神不願意多說東方也不好繼續追問。


    “至於皇家,這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了,現在也沒人願意提起,我這麽做也改變了不幾百年前之事,既然如此,現在的皇家也會當沒發生過吧,畢竟我對他夏家還是有功勞的。”


    “而且,我這兒發生的事,我不想讓人知道的話,誰也知道不了!”武神補充了一句,這才是武神如此自信的原因。


    猶豫了下,東方還是問了武神,北方之地那麽特殊,對於北方出來的雲遠,現在朝廷是什麽態度。


    武神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現在他們的態度是什麽,我也不關心是什麽。”


    “如果,要是朝廷容忍不了雲遠的存在,你會怎麽做?”東方想知道最壞的結果是什麽。


    “我是夏國的武神,沒有夏國就沒有我。”


    “我明白了!”


    武神願意這麽對雲遠,原來僅僅是武神的一絲愧疚,或者連愧疚都談不了吧,也許隻是一時起意罷了!


    談完以後東方就抱著雲遠帶著紅紅迴了呂家,抱得格外地穩,先生可是讓自己看好小師弟的。


    第二日,雲遠醒來,紅紅三言兩語就將雲遠暈倒後的事講了,畢竟紅紅知道的也很少。見了東方,雲遠才問,“東方呀,昨天我怎麽了?我隻記得我坐到了武神身邊,然後看見一片金光,後麵我就睡著不記得了。”


    “那你現在感覺如何?”雖說先生同意這麽做的,可迴來後東方還是細細探查了一遍雲遠的身體,沒發現什麽異常。


    “現在?沒什麽感覺呀,隻是感覺頭腦更加清晰了,身體更加輕鬆了,怎麽了?與昨天的事有關?”


    “有什麽關?隻是你讀書讀得多了,更聰明了。修武也為頗有進步,身體更矯健了而已。”東方笑著摸了一把雲遠的小腦袋。


    “對了,東方,昨天晚上我們看見你好像對什麽人行了一個禮,可我們誰也沒看到,是誰呀?”


    “沒誰,你們小孩子一定是記錯了。”


    “沒錯,沒錯!”我也看到了,紅紅補充了一句。


    “小鬼!”東方笑著揉亂了紅紅的頭發止住了這個話題。先生要是願意見雲遠的話,會讓他看到的。


    下場比試在三日後,這三日裏東方教了雲遠地字樁,與人字樁區別不大,隻是地字樁有一百零八穴。有了人字樁的底子地字樁就好練多了,隻是東方囑咐,也不用特意練地字樁,現在多讀書,讀書養氣也是可以的。


    當然可以了,現在先生的三份氣運福澤都被雲遠吸收了,妥妥地讀書種子了,如此文運加持之下,讀書養氣自然是比走樁快了。


    後麵的幾場比試沒什麽懸念,雲遠還是中規中矩,紅紅還是一路輕鬆取勝。隻是不知道是怎麽抽簽的,這次報名的人裏,天才選手都沒抽到一起。


    從現在開始,能上場比試的都有一定實力了,雲遠壓力是越來越大了。為了比試的安全,現在上場比試是不可以使劍氣的,小孩子還把握不好力度,出現傷亡可不好,畢竟能走到現在的都是種子。


    不過以防萬一,比賽時朝廷也會安排遠行境高手看著,要是有失了手的,以遠行境的身手也能入場擋著。好在平川練得小有效果,在平川的加持下,雲遠的劍法強了不少,堅持到了最後八人。


    但下一場,估計雲遠就得輸了。因為下場對陣之人為童淵。為此,在東方的守護下,雲遠還和放開手腳的紅紅打過一場,沒用什麽技藝,紅紅簡簡單單三拳,讓雲遠避無可避,硬生生地接了下來,然後雲遠就敗了,敗得氣血翻湧休息好一陣子,要是再來第四拳,非得傷筋動骨不可。


    “怎麽樣?下場與童淵動手,要直接認輸不?反正你也打不過。”東方打趣道。


    不過東方說的也是實話,相差一個多大境界,不太可能打過的,差距不是天賦的差距,就是簡單的實力差距,比你速度更快、力氣更大罷了。


    就如同一個三歲的小孩,再努力、學習再高深的技藝,掰手腕也是掰不過十歲小孩的。以雲遠目前的實力,在入門境中也隻能算中等偏上,加上平川的助力才能勉強走到入室的門檻前。


    以技破力,力大到一定程度,再巧的技也是沒用的,畢竟力大也是實力,誰說力不如技的?


    “我才不會直接認輸呢,我讀了這麽多書可不是教我遇難而退的,要是這樣的話,大家直接報上自己的境界就分輸贏,還打什麽打。除非他已經入室了,嘿嘿。”雲遠說的話還真有讀書人的勁,“不過,就算輸了也沒什麽,不也可以幫紅紅試下他的水嘛!”


    知難而退、迎難而上與不自量力還是各有不同的,雲遠書還沒有讀傻,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夠兄弟!”紅紅朝雲遠豎了豎大拇指,“放心,他把你打成豬頭,我把他打成大豬頭幫你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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