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路她就與一群拿著火把的人碰上了,對麵細看大概有五十多個人,一個個裹著或黑色,或褐色毛皮衣服,頭上結著辮子,戴著一頂能夠捂住耳朵的羊毛帽。


    夕染與對麵的人對視幾眼,然後轉身就跑。


    也不知道對麵帶頭的人說了什麽,幾個高大的男子快速追著她,把她包圍起來。


    夕染停住腳步,在原地戰立,臉上笑嘻嘻一片,“大哥,我就路過,能不能放過我?”


    火光照耀下,帶頭的那人走出來,他的帽子和別人不一樣,用的是白羊毛,還插了一根藍色的羽毛,“&%#……”


    “??”夕染一頭黑線,說的什麽東西?她可沒有自帶理解火星語的功能。


    “你說的什麽?我不會你們部落的話,你們部落沒有會說大夏語的嗎?”


    “&##%¥……”


    “……”你們打仗的時候也是這樣交流的嗎?


    夕染看了一圈,也沒有人走出來說大夏語,她抽著嘴角,這群人不和大夏通商,恐怕是因為語言不通吧。


    雙語教育,了解一下。


    僵了好一會,夕染把明柯叫出來,“他說的什麽?”


    漠沙關的軍營怎麽走,告訴我,不然殺了你。


    “軍營呀,從這走,一路往下,就能到達後方,”夕染絲毫沒有自己是大夏國人的自覺。


    “%&¥&……”他繼續問。


    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你是不是大夏的間諜?


    “不是呀,我家住在山的那邊海的那邊,來這邊采蘑菇。”夕染看其他人一臉茫然,就這個為首的人聽得懂她的話,她不由問道:“大哥你聽得懂我的話,你怎麽不說大夏語?”


    “&%¥……”


    這麽難聽的語言,我不屑於說。


    “……”蛇精病呀,都交流障礙了,還不屑於說,她還不屑於聽他們黑鷹部落的話呢。


    “你們來著做什麽?看星星?”


    夕染抬頭看天空,一片片雪飄了下來,這個話題接的有點冷。


    “%¥#¥……”


    打探敵情。


    “嗬嗬,你們繼續,我就先走了。”夕染往後退,看著就要從人縫裏穿出去。


    “¥#%……”為首的那人吼道。


    抓住她。


    下一刻,夕染被推到中間,差點摔個狗吃屎。


    “你們還要做什麽?”夕染穩住身形,也沒生氣,臉上依舊笑嘻嘻。


    “%#&……”


    漂亮女人,幹嘛急著走,陪我們玩玩。


    “……”都什麽時候了,還不幹正事?就不能好好打探敵情嗎?


    說她漂亮她沒意見,可是要玩?她怕他們玩不起。


    畢竟,她可是超兇的。


    “你想怎麽玩?”夕染解開披風,丟在雪地上。


    圍著她的人搓了搓手,眼中都顯露出一個神色,火熱而淫邪。


    “&¥&&%……”帶頭的那個人率先衝了上來。


    你很好,我們可以事後不殺你。


    夕染臉色冷下來,這麽惡心的目光,打量著她,而且還是一群,讓她忍不住想挖出他們的眼睛。


    她解開腰上的腰帶,取下纏在腰帶下的鞭子,對著那人甩去。


    鞭子帶著破空聲唿嘯而去,那人連忙往邊上一躲,鞭子打中了另一個人,直接將他厚厚的衣服打破,落在皮肉上,帶出一串血珠。


    “活著不好嗎?”夕染扯下累贅的外衣,聲音輕軟溫和,“說實話,若非人設需要,我是不怎麽殺人的,大多數情況下,我會都讓那個人活著,至於怎麽活著,就得看命了。”


    保持人設是為了不讓人發現夕染不是原主,此時麵對這幫身主都不認識的蠻夷,倒是沒有這個必要。


    也就是說,她終於可以好好的打一架了。


    好久沒認真動手了,她還真怕她以後都不習慣打群架。


    見夕染傷了他們一人,其餘人也衝過來,整個場麵混亂不堪,他們時常會打到自己人身上。


    打了整整兩個時辰,好在沒人往這邊來,夕染打得酣暢淋漓,看著地上一群人,教育道:“不要看見誰都喊打喊殺的,你們問過別人想不想死嗎?不要看到女人就想玩,你們問過女人願意嗎?不要學野蠻人的做派,多做點正事,你們會發現人生很美好。”


    “……”美好個p,他都要痛死了。


    除了頭戴羽毛的那個人,其他人都聽不懂夕染在說什麽,抱著身體哀嚎,他們不少人手筋腳筋被打斷,一輩子都隻能躺在床上。


    “%&¥&……”


    亞克蒙大人,為什麽會有這麽兇的女人,這女人都說了些什麽?


    “你還翻譯幹嘛?都要撤了。”夕染忍不住抽了抽眼角,有個自己都說沒長腦子的係統靈,她心好累。


    她彎腰撿起外衣和披風,繼續往來時的路走,好不容易下了山,天也漸漸亮了起來。


    她打著哈欠,進了城,一路往風城客棧走。


    到了自己的房間,她關上門休息,睡醒時間也到下午了。


    摸著餓得咕嚕咕嚕叫的肚子,她點了好幾個菜,走到窗前,推開窗看雪景。


    雪後的邊城,青瓦紅牆白雪,路上行人紛紛擾擾,匆匆忙忙。


    叫賣聲,羌笛聲,馬蹄聲,踹門聲,交織在一起。


    踹門聲?


    夕染愣了一下,迴過頭,入目是一身破舊青衣,披風快掉到地上,身上帶著泥濘,臉上黑灰一片帶著蒼白,眼底青黑,眼白泛紅,胡子拉碴的一個人。


    夕染往後退了一步,糾結要不要跳窗。


    一般偷跑的媳婦被抓迴去都是很慘的。


    她糾結一會,走過去,將人摟在懷裏,也不嫌棄他髒,湊上那唇。


    燕玨用力推開她,臉上帶著黑氣,一言不發的轉身往外走。


    夕染咬了一下下唇,這是生氣了?


    隻見燕玨走出去,一腳踢開了對麵的房間,夕染走過去拉他,“你幹嘛?”


    “你別碰我,野男人呢?”燕玨炸毛,甩開她的手,往裏走。


    裏麵住的還真是個男子,拿著書卷一身端方的坐在窗邊看,不時還吟誦兩句,見燕玨氣勢洶洶的朝著自己走來,咽了咽口水,“這位公子,你這是?”


    燕玨一句話也沒說,衝上去就把人打了一頓,慘叫聲此起彼伏。


    夕染攔他,他還一臉傷心受傷的看著她,“你護著他,你竟然護著他,你到底還記不記得你和我成親了,死女人,你到底有沒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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