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此時峭壁下的叢林裏藏著無數的怪物。


    這些怪物正靠在峭壁,抬著頭,張著嘴,等待著這些少年摔進他們的嘴裏一樣。


    海和石的狀態也很不好。


    海咬破了舌尖,讓自己盡量能清醒一些。


    石更幹脆,用鵝卵石照著額頭拍了一下。


    腦門頓時鼓了個大包。


    在峭壁上的少年們努力的將身體貼在峭壁上。


    哭喊聲,慘叫聲,咒罵聲不絕於耳。


    在這一刻幾乎所有人都喪失了繼續攀爬的勇氣。


    恰巧,海並不在此列。


    他咬著牙用魚叉繼續挖洞。


    挖完低頭看向石。


    此時的石一會哭一會笑,但還是堅持著抬頭看向海。


    海將魚叉掛在腰間,然後攀爬了兩下,再將魚叉從腰間抽出來繼續挖。


    幾乎每走一步,海都會看一眼石。


    而石也緊隨其後。


    方天樺越看感覺越不對勁。


    他發現這兩個小家夥似乎都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


    不管是挖洞還是往上爬,都是形成的慣性。


    不過不得不說,這效果確實很不錯。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們爬上峭壁隻是時間問題。


    嗯,對,沒有意外的話……


    方天樺低下頭。


    以他的目力,清楚看到猶如血液構成的怪物,正在將自己龐大的身軀掛在峭壁上。


    用盡全力的往上爬。


    那些少年要不然是支撐不住掉下去的,要不然是行動太慢被追上的。


    無一例外都進了那怪物的身體裏。


    海和石算是峭壁上還在堅持的最高兩個。


    可也趕不上怪物爬上來的速度。


    “這怪物從哪裏出來的呢?海邊的那些趕海巨人又是怎麽避免的呢?”


    方天樺一臉疑惑。


    “那是血怪,據說是血神的寵物。”


    海的聲音響起。


    “咦?你不是神誌不清了嗎?”


    方天樺有些驚訝海的狀態。


    海卻好像沒聽到一樣,自顧自的繼續道:


    “我們趕海人之所以能夠避免被血怪傷害,是因為我們擁有血石,血石可以釋放一種讓血怪親近的力量,我們稱之為血神的饋贈。”


    “血神的饋贈?血神的寵物?這血石既然是讓血怪親近,那不是應該被血石吸引嗎?”


    “有血石的地方會吸引血怪,但血怪不能太靠近血石,就和奴仆沒有資格擁抱主人一樣,一旦靠的太近,會被灼燒甚至死亡,所以它們會在距離血石一定距離外盤踞著,直到它們退去。”


    “原來是這樣。”


    方天樺低頭看了看血怪。


    此時的血怪已經爬到了峭壁的一半。


    距離海和石已經近在咫尺。


    “血石是從哪裏獲得的?”


    “在血海深處……”


    “明白了,有機會搞兩顆試試。”


    方天樺懷疑這所謂的血石應該就是自己天宮中的那塊血色石頭。


    那東西到現在還每天為方天樺貢獻幾百萬的自由點數呢。


    方天樺沒有再問問題。


    海卻一改之前的沉默寡言,嘴上說個不停。


    沒有邏輯,沒有條理,甚至前言不搭後語。


    這倒是讓方天樺對這世界有了一個初步的印象。


    這巨人世界被他們稱為泰坦世界。


    同時自稱是誇父族。


    據說是在很久以前,有一個叫做誇父的大神和太陽賽跑,發現了這泰坦世界。


    後來因為戰敗的原因,整個巨人族都搬到了泰坦世界。


    為了紀念誇父的功績,故而自稱誇父族。


    誇父族雖然體型巨大,起點很高。


    可武力值的上限很低。


    後來泰坦世界被其他世界入侵,爆發了波及整個世界的災難。


    誇父族為此奮起反抗。


    過程中學會了一些所謂的功法,讓他們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


    從這些功法的基礎上,誇父族逐漸強大起來。


    “所以所謂的宗門就是培養誇父族高端戰力的?”


    方天樺隱隱感覺怪怪的。


    要隻是培養高端戰力,又為什麽要讓孩子們加入宗門後就和家人割裂開?


    而且宗門如果真的隻是為了培養強者,那隻要把那些不合格的孩子篩選下去就行了。


    又為什麽要在宗門試煉的時候搞的這麽殘酷?


    是這個泰坦世界的宗門都是這樣,形成的文化,還是另有目的?


    也不怪方天樺喜歡往壞了想。


    實在是接觸到的世界大多背後都隱藏著大秘密。


    血怪繼續上行,眼看著就要將石卷入其中。


    方天樺眼中閃爍著幾分光芒,無盡的威勢緩緩向著血怪壓了上去。


    原本還顯得悠然自得的血怪猛然一頓,隨後開始劇烈沸騰。


    峭壁之下的血怪四下奔逃,原本看著好像一個整體的血怪頓時分裂開。


    原本充滿恐怖氣息的峭壁為之一淨。


    石根本不知道自己和死亡擦肩而過,隻是跟在海的腳下繼續往上爬。


    倒是海照例迴頭向下看的時候,潛意識的感覺有些不對勁。


    原本迷茫的眼神也逐漸變得清明起來。


    “血怪消失了?是退去了嗎?”


    海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


    他記得在沙灘的時候,血怪除了有血石的趕海人之外,每天晚上都能將整個島嶼和海麵籠罩。


    即使是這座島上最高的山也不例外。


    這些血怪一向如此,更何況眼前還有食物。


    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離開?


    宗門不可能出手,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是你?”


    海立刻想到了方天樺。


    “加油吧。”


    方天樺打了個哈欠。


    吃飽喝足了,夜也深了。


    方天樺伸著懶腰,一個閃身迴到了天宮之中。


    海嚐試著再次喚了方天樺幾次。


    沒有得到迴應。


    這讓海心裏有些擔心。


    雖然不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有什麽目的。


    可血怪這件事上,方天樺確實救了自己一命。


    明月高掛。


    懸崖之上一隻充滿鮮血的手掌突然出現。


    隨後是第二隻手,一張稚嫩但滿是堅毅的小臉。


    海跪在懸崖邊,將石抓了上來。


    石恍若未覺,還在地麵上爬行著。


    海見狀對著石的後腦拍了一下,將這精神恍惚了一晚上的家夥拍暈。


    接著開始打量起這懸崖上的環境。


    懸崖不算很大,看著有些荒涼。


    海仔細觀察著周圍的雜草,很快就找到一條向裏麵延伸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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