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說,曹縣令那個醃臢貨會不會是把鹽藏在魚肚子裏偷偷販賣出去。”


    柳青眼前一亮,激動地看向魏邵。


    魏邵挑了挑眉,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情看著柳青,“趕緊安排手下的人去調查吧,收集到證據後先按兵不動,等我指示。”


    柳青點頭,即刻飛身而去。


    因為魏邵的身份現在還不能暴露,所以他們隻能夜間行動。


    柳青召集了無任務安排的暗衛,率領他們埋伏在離曹縣最近的碼頭處。


    碼頭太多了,人手分出去倒是也能調查,就怕有漏網之魚或是打草驚蛇了就會得不償失。


    不如逐一排查,雖然效率比較慢,但可以確保不會有什麽閃失。


    當晚,他們就發現了幾艘漁船還在來來迴迴地運輸。


    一開始他們也曾懷疑過,甚至派人去漁船上潛伏了一段時間。


    但是漁船上的人都比較謹慎,新人隻能在甲板上幹一些雜活,根本就接觸不到內部消息。


    後來他們親眼見漁船同一些商家交易,確保沒有什麽問題,這才放棄了調查。


    沒有想到,這些人隱藏得還挺深,竟然把主意打到魚肚子裏麵去了,雖然也有損失,但是掙得更多。


    想到這,柳青眼中就浮現了譏誚的笑意,他對著幾名暗衛打了個手勢。


    收到命令的暗衛當即隱退身影,悄摸摸去了略遠的地方把風。


    確定周圍沒有其他的船隻之後,柳青才打了個行動的手勢。


    當下,暗衛們以最快的速度包抄了過去,漁船上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閃著寒光的刀劍架在了脖子上。


    柳青蒙上臉,在漁船上的所有人都被押上擋板後慢悠悠走了過去。


    一開始,船上的人還低著頭不敢吭聲,看到柳青過來突然就炸鍋了。


    “你是他們的頭嗎?為什麽要抓我們?”


    “你們是什麽人,光天化日之下想要行兇殺人嗎?”


    “我們又沒有得罪你們,船上也沒有什麽金銀財寶,都是些爛魚蝦尾,你們要它們也沒有什麽用呀。”


    柳青被吵得耳朵疼,他把手指放在嘴邊輕輕“噓”了一聲。


    與此同時,持著刀劍的暗衛也加重了手上的力氣。


    耳邊恢複清淨後,柳青才故意沙啞著聲音說道:


    “不要害怕,隻要你們乖乖配合,我們就不會傷害你們任何人。”


    “你們跟我們也沒有什麽仇恨,不過呢,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大夥兒,但你們七嘴八舌的實在太吵了,不如你們先告訴我,你們的頭是誰?”


    此話一出,蹲在前麵的人紛紛向後看,蹲在後麵的人紛紛向前看。


    柳青挑了下眉,很快就找到了視線的集中點,竟然是一個矮子,此刻正顫顫巍巍地蹲在中間,別說出聲了,頭都不敢抬。


    柳青吐了口濁氣出來,十分不耐煩地抬了抬手。


    離矮子近的暗衛當即把他提了起來。


    矮子雙腳騰空,嚇得閉上眼睛大喊道:


    “好漢饒命,我什麽都不知道,我隻是一個本分的生意人。”


    柳青踱步走過去,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眼,懷疑地說道:“你是他們的頭兒?”


    船上的人無一不是五大三粗的,為何會服這麽一個矮人的管束?


    矮人戰戰兢兢地說:“算不上是他們的頭,隻不過是我出錢,他們出力罷了。”


    柳青有些詫異地問旁邊的暗衛,“咱們大盛朝還有這麽牢靠的合作關係?”


    暗衛搖頭。


    柳青嘖嘖稱奇,轉頭問矮人,“反正不管是不是,接下來你都要老實迴答我幾個問題。如果迴答不出來,仔細你的腦袋,聽到沒有?”


    矮人身體抖得更厲害了,忙不迭地點頭。


    “你這船上的貨都堆在哪裏?”


    矮人指了指靠右的船艙,收迴後小心翼翼道:


    “就在那,不過船艙裏麵的貨都已經運出去了,現在裏麵什麽也沒有。”


    若不是柳青親眼所見,那些魚都上了船,且他們還沒來得及交易出去,恐怕就會真信了他的鬼話。


    柳青歪了下頭,向拎著矮人的暗衛使了個眼色。


    暗衛默不作聲地用刀劍在矮人身上劃了一道血痕。


    矮人一聲淒厲地叫喊,還沒等柳青再次開口詢問,身下就已經濕了,周圍散發出一股強烈的異味。


    他竟然嚇尿了。


    如果說他一直在演戲,不可能會有如此真實的反應,除非,他對魚肚子裏麵藏鹽的事情並不知曉。


    柳青眯了眯眼,又掃了一圈蹲在甲板上的人,開口問道:


    “你們是不是還有第二個管事的人。”


    矮人這迴不結巴了,急吼吼地指著躲在角落處的男人道:


    “是他,平時我隻負責收貨款,結算工人的工資,他是我雇來管這些人的。”


    躲在角落處的男人見自己暴露了,顧不上危險,起身就想跳進湖裏。


    隻可惜他的動作早就被柳青先一步察覺到了。


    男人一隻腳已經跳了出去,另一隻腳還沒跟上就被拽住了,然後他整個人就被懸在了船上。


    柳青抓著男人的腳踝,陰惻惻地說道:


    “還想跑,你能跑去哪,若是不想受苦,老實交代,你們今日的貨藏在什麽地方了?”


    男人自知沒有逃脫的餘地,眼神一狠,準備咬舌自盡。


    隻可惜,柳清處理起來這些事太有經驗了,他手上一個用力,男人身子向上而起,再猛地往後一甩,男人就重重地落在了甲板上。


    旁邊的暗衛眼疾手快將男人的下巴給卸了。


    這下子,男人是徹底沒了後路,簡直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得。


    柳青扭了扭手腕,冷笑道:


    “先把他帶下去吧,別讓人死了,我們在船上找找,找不到再去拷問他。”


    夜間風雨就此揭過。


    宴會一事過後,趙枝枝還擔心曹縣令會再派人來尋麻煩。


    憂心了兩日之後,她見什麽事也沒發生,這才信了魏邵所說的話,


    曹縣令雖仗著自己是個官,暗地裏無惡不作,明麵上卻還要裝得像那麽一迴事,當真是禽獸披著張人皮就以為自己真是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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