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頭也不迴的就要往外頭走。


    卻沒想到蘭蓉竟是不死心地一直敲著大門,“開門啊,魏邵,你快開門。”


    趙枝枝眉頭緊鎖,她直接拉開蘭蓉,“你到底想幹嘛?”


    “我知道你們是這村裏的惡霸,但魏邵絕不想娶你,一定是因為災年才不得不入贅,我今日來就是告訴他,讓他和你和離。”


    趙枝枝諷刺道:“你才見他幾次就心生愛慕了?”


    “我隻是想報答魏大哥的救命之恩,你若是再不讓開,我就對你不客氣了。”蘭蓉厲聲道。


    趙枝枝不放開,蘭蓉果真伸手就要抓趙枝枝的頭發,她見慣了扯著頭發打架的農婦,也學了起來。


    趙枝枝靈活地一閃,再猛地一踢,便將蘭蓉直接踢倒在地上。


    這還是魏邵教她的防身術呢,現在用來對付蘭蓉正合適。


    翌日,蘭蓉早起時隻覺得嘴裏疼得厲害,吃飯的時候甚至張不開嘴,咽不下去。


    一摸嘴角才發現竟生了口瘡,不僅僅是嘴角,還有舌頭下麵也有,疼得她齜牙咧嘴。


    本想著要麽生挨過去便罷,但又怕久了更難受。


    左思右想,她還是去了劉大夫家裏。


    她疼得仿佛無數根針尖紮在裏麵似的,那種疼忍也忍不得。


    “劉大夫在家嗎?”她高聲叫了一聲。


    便見有人從裏麵走出來,她便叫住了那人,“劉大夫在家嗎?”


    “在裏邊。”


    她走進去,坐在凳子上,剛要說明情況,便看到竟是趙枝枝坐在劉大夫的位置上。


    她直接站起來,“怎麽是你?”


    趙枝枝瞥了一眼她,“你看病不看病?不看就走,後麵還有病人呢。”


    “你是大夫?劉大夫呢?”她可不會相信趙枝枝。


    “幹嘛呢?不看病上後麵走成不,還有病人等著治病呢。”後麵的人早就等不住了。


    蘭蓉氣憤地往後撤,她要等劉大夫。


    她看著村民坐在趙枝枝麵前,趙枝枝竟真的給他們看病,還開了藥方。


    “你怎麽了?”趙枝枝問道。


    村民指著自己的胳膊,“最近這胳膊總覺得沒力,幹啥活都沒勁,晚上的時候還疼得要命。”


    趙枝枝立刻給她把了把脈,“可能最近天氣冷,著了涼氣,我給你開副藥,你吃了去。”


    “謝謝。”


    她問診望聞問切,竟然真像個大夫,這舉動和平時的劉大夫沒什麽差別。


    真是有夠裝的,這假模假樣跟真的似的。


    她立刻諷刺道:“你們竟然真的相信她能治病?她不過是個女孩子,看起來還沒我大,為什麽你們這麽信她?”


    “劉大夫在這治病多年,竟然讓一個這樣的花瓶在這坐診,真讓人好笑。”


    正在看病的村民瞥了一眼她,“你不知道別瞎說,趙姑娘醫術很厲害,我們有什麽病她一治就能好。”


    “就是,你要是治病就快治,不治就別說話了。”


    蘭蓉氣不過,“你們這麽信她,就不怕她越治越完蛋。”


    “村裏好多人都在這治好的,我們之前生了病都被趙姑娘治好的。”


    “你是誰啊,沒在村裏見過你,外鄉人,你啥都不知道就別在這亂說話,趙姑娘的醫術咋樣用不著你來告訴我們。”


    “就是,你到底看不看病,從一進門就一直在這裏質疑趙姑娘,你不看病趕緊走開就是,隻提醒你一句,劉大夫可不在家,什麽時候迴來可說不準。”


    見這些村民都在為趙枝枝說話,還夾槍帶棒的,蘭蓉惱怒得不再言語,想掉頭就走。


    可才走了幾步,她便受不了了。


    “哎喲,疼死了。”蘭蓉想走,卻又駐了足,這口瘡疼得她冷汗直流。


    她腦門神經突跳,要不是疼得太厲害,她一定立刻轉身就走。


    趙枝枝走到她身側,伸手將她的手撥開。


    “你幹嘛?!”


    “看病。”趙枝枝直接捏住她的下巴,用一根木棍撬開她的嘴巴,看到了那嘴角的傷口,“口瘡。”


    “不要你給我看,誰知道你是想給我看病還是想害我啊?”蘭蓉直接捂著嘴就要走,她才不要繼續留在這裏受趙枝枝的侮辱。


    還沒走幾步,趙枝枝便走過來,“你不是不相信我嗎?我給你治治你就知道了。”


    “我才不要,我要等劉大夫。”蘭蓉捂著自己的臉,嘴裏的疼已經蔓延到臉部了。


    就在這時,趙枝枝執起一根銀針直接紮在了她的穴位上。


    “你!”蘭蓉剛想發火,卻覺得口瘡的疼痛好像減輕了不少,一瞬間放鬆下來。


    然而下一秒,又是一根銀針紮進來,劇烈的疼痛過後,她差點哭出來。


    太疼了,這針紮得太疼了。


    “趙枝枝,你肯定是故意的!”


    趙枝枝手裏還拿著一根銀針,“你要是能好好地坐下,說不定我紮得會更穩一點。”


    蘭蓉氣得想跺腳,但紮針之後疼痛確實減少許多,便不情願地坐在椅子上。


    趙枝枝將針袋拿過來,在她臉部和頭部紮了一些針。


    每紮一針,蘭蓉都痛得尖叫,可在紮針的痛後,口瘡的疼痛確實輕了很多。


    “趙枝枝,你就是在公報私仇對吧,故意把針紮那麽深,就是為了報複我。”蘭蓉吃痛地埋怨。


    “我沒那麽無聊。”


    蘭蓉冷笑著,她覺得魏大哥救她一定是喜歡她,趙枝枝就是因為魏大哥才這樣故意刁難她。


    “趙枝枝,你就算會針灸,我也不相信你的醫術。”


    “閉嘴吧,少說點話,你的口瘡也能少疼一點。”趙枝枝冷聲道。


    紮針用了一刻鍾,蘭蓉在這一刻鍾終於能靜下心,看著趙枝枝給人治病。


    一個小孩因為受了驚嚇發燒,被家裏人抱過來的時候,蔫蔫的,看著死氣沉沉。


    趙枝枝先是將孩子的雙眼皮撐開,看了看,又趕緊給把了脈,“倒是沒什麽大事,隻是孩子嚇到了,這天又涼,小孩子受了刺激極有可能會生病,你抱著他坐會,我先紮一針在他穴位上,然後再熬點藥喝下就行了。”


    “謝謝趙小姐。”


    趙枝枝將一根銀針捏著紮進了小孩的眉心,那小孩本來還蔫蔫的,這針紮下去,倒像是恢複了些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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