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出於找到水源的刺激太大,村民中有人竟忍不住小心翼翼地磨蹭到了斷崖邊緣去確認,其他村民緊張兮兮地在後等他迴來。


    須臾,去確認的男人竟待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村民們忍不住催促道:“癩瓜,怎麽樣啊,到底有沒有水?”


    男人激動迴頭,淚目道:“有,有水,真的有水。”


    村民們一聽當即歡唿了起來,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真心實意的笑容。


    斷崖邊上的水可不好打,趙枝枝讓大夥迴去再想想法子,看有沒有什麽好主意不用靠近崖邊就將水打上來。


    雖說這是件棘手的事情,但總歸找到了水源,村民們不約而同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


    魏邵不知什麽時候離開了,趙枝枝沒找到他,便也隨著村民們一道下山了。


    村裏來了新的繡娘,據說之前在鎮上大戶人家領著月俸幹活。


    趙枝枝偶然聽到了幾句,沒放在心上,村裏多個人,少個人和她關係又不大。


    但她不知道,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緣分真的很奇妙,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有交集了。


    這天,魏邵於鎮上辦完事迴來。


    “救命啊,救命!”一道驚恐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耳邊。


    恰好魏邵經過這段院牆,聽到了裏麵的動靜,直接將門踹開,一條野狗正撲向一個女人。


    那女人拿著一根木棍拚命揮動,想將野狗趕走。


    野狗身上都是撲騰著的泥,髒兮兮的毛發豎立,眼眸中滿是見到獵物的鋒芒,齜著牙兇猛地狂吠。


    “救救我!”女人看來魏邵進來,眼淚往下掉,直把魏邵當做了救命稻草。


    魏邵走過去,環顧四周找到了一根粗麻繩,將麻繩拿過來,熟練地編成一個圈,想要套進野狗的脖子上。


    但可惜,那條野狗緊盯著女人不放,圍著她轉圈,想找到突破口。


    女人的臉上掛滿了淚水,“你別過來。”


    那狗猛地一撲,千鈞一發之際,魏邵的繩子再次朝著野狗扔去,這次那圈正好穩穩地落在狗脖子上,他猛地一拉,那條狗便摔在地上。


    女人嚇得驚魂未定,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但還沒徹底安全下來,那條狗雖然被套了繩子,但繩子很長,它竟然直接朝著魏邵衝來。


    那張開的嘴巴,牙間的爛肉,嘴角的涎水。


    衝過來時,魏邵甚至能聞到那難聞的腐爛臭味。


    他躲開那條狗,衝著女人揚起手,“把棍子給我!”


    女人看著他出神,逆著陽光,頭發發亮,渾身上下都透著堅毅之氣。


    聽他一聲吼,這才迴過神,將棍子扔給他,“接著!”


    魏邵穩穩地接過棍子,一手扯著身姿,另一隻手抓著棍子,那眼神倒比野狗還鋒利幾分。


    黑狗衝上來,這次魏邵一揮棍子,打在了野狗的頭上。


    那狗吃痛地嗚咽幾聲,而後是憤怒的嘶吼,瘋狂的犬吠後,又不死心地衝過來。


    這一次,魏邵直接將一悶棍子狠狠地砸在野狗的頭部,那狗直接癱倒在地上,應該是暈了。


    魏邵將繩子收起來,將野狗提走,“它暈了,我把它處理掉。”


    “謝謝,多虧了有你。”女人這才看清楚魏邵的模樣,方才光顧著害怕了,這迴可算是看清楚了。


    她臉頰都有些發紅,看著魏邵還未問他是誰,男人便直接提著野狗轉身離開。


    她想去屋內給恩人倒碗水,出來後卻四下裏找不到人了。


    魏邵已經走出很遠之外,很快便沒了身影。


    “喲,蘭蓉看什麽呢?”說話是鄰居張嬸。


    “沒什麽。”她還未說,便紅了臉頰。


    張嬸可不信,“我剛才可看見了,那男的誰啊?”


    “張嬸別胡說,是剛才有野狗想咬我,是他救了我。”


    蘭蓉還是忍不住的一直瞧著魏邵離開的方向。


    張嬸看出了蘭蓉的心思,“反正你又還沒定親,我瞧著那男子一表人才的倒也配你,你若是有意,我去打聽打聽。”


    “真的嗎?那謝謝張嬸了。”蘭蓉矜持又開心。


    對於這茬子,魏邵可不知情。


    處理完野狗後,他便想去找趙枝枝,但中途被柳青叫走了。


    彼時的趙枝枝正在後山挖草藥,因為不想引起注意,所以她一大早沒吃飯就走至山穀。


    深山氣溫幾近零下,才剛來一會兒就感覺冷得厲害。


    風唿嘯而過,趙枝枝隻覺得手都凍得冰冷,還沒采幾株,便覺得頭有些暈。


    她打了個冷顫,皺著眉頭給自己把了把脈,意識到可能風寒入體,便背著藥簍子趕忙下山了。


    一路上風很大,掀起的塵土吹得睜不開眼,本就幹旱,又加上這樣的大風,她覺得臉頰就像被刀子刮似的疼。


    剛進村,路過幾個婦人,正圍在一起如往常一樣絮叨家常。


    趙枝枝本無心八卦,聽到她們口中的敘述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蘭蓉應該是喜歡上了那個小夥子,喏,她還特地去鎮上找人把那小夥子畫了下來。”


    “這小夥子長得確實不錯,仔細看咋覺得有些熟悉呢,蘭蓉是怎麽和他牽扯上的。”


    “好像是說,那小子救了她,這不是活脫脫英雄救美的戲嗎?”


    “那怪不得,蘭蓉是個心靈手巧的孩子,配他綽綽有餘。”


    趙枝枝無意間看到了畫像,正是魏邵。


    她登時聽不下去了,麵無表情地大步離開。


    剛進家門就發現魏邵正雙手環胸靠在槐樹下,趙枝枝想起聽到的那些話,選擇無視他,直接從他身側繞過去。


    “怎麽了?”魏邵察覺到她的態度不對勁。


    趙枝枝沒迴話,隻是走進門的時候踉蹌了一下。


    魏邵閃身過來扶住她,卻發現她的手燙得嚇人。


    他臉色微凝,伸手在趙枝枝的額頭摸了一下,“你發燒了?”


    “和你無關。”趙枝枝直接踏進家門。


    魏邵跟了上去,“究竟怎麽了?”


    “沒事,我很好。”趙枝枝將框子放在,越來越難受了,頭重腳輕的滋味並不好受。


    她當然知道自己在發燒,迴到屋子裏準備睡一會兒,卻總是想起來那些人說的話。


    “這不活脫脫是英雄救美嗎?”


    他還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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