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枝枝幫馬伯換好藥就馬不停蹄地趕去村長家。


    村長家一改往日的沉悶,門口掛著兩塊紅布,上麵寫著兩位新人的生辰八字和喜結連理四個大字。


    按理說,哪家有喜事理應在門口掛兩個大紅燈籠,再牽隻牛羊拴在門口,這是小荷村的習俗,亦是為了讓新人日後的生活都和和美美,年年有餘。


    但於災年就沒顧不上那麽多了,一切從簡。


    剛進門,趙枝枝就發現村民們將一處地方圍得水泄不通。


    她心猛地“咯噔”了一下,一臉無奈地喃喃自語:“壞了。”


    沒想到她緊趕慢趕,還是出事了。


    想來應該是洛霖怡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被村民們圍起來,無法擠出來通風報信了。


    趙枝枝清了清嗓子,用盡全身力氣大喊道:“都給我讓開。”


    一嗓子下去,吵鬧聲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因著他們的轉身,趙枝枝也看到了處於中心點的趙家三兄弟及對麵穿著一身紅的何秀兒和李秀才。


    趁著他們還沒反應過來,一道纖細的身影從包圍圈衝了出來,筆直地朝趙枝枝而去。


    趙枝枝定睛一看,那不就是洛霖怡嘛,哭得滿臉都是淚水,好不可憐。


    見此,趙枝枝麵帶薄怒,同趙家三兄弟遙遙相望,狠狠瞪著他們一眼。


    再三告誡,不要惹事,她還特地讓霖怡盯著他們。


    結果他們三個大男人在外惹是生非,還要連累霖怡為他們擔驚受怕。


    要不是心裏很清楚趙家三兄弟是為她出氣而來,她定然會接了霖怡扭頭就走。


    趙枝枝定了定心,一邊將洛霖怡護在身後,一邊看向滿臉挑釁的何秀兒,“不好意思,我來晚了,還沒恭賀你們新婚大喜呢!”


    何秀兒冷哼了聲道:“少假惺惺的裝模作樣,你們趙家人還真是跋扈,真以為小荷村的人都怕你們嗎?”


    她掃了眼怒氣衝衝的趙家三兄弟一眼,繼續道:


    “就算別人怕你們,我也不怕,我和李郎是真心相愛,天作之合,你們得不到李郎,竟然來我新婚宴席上偷東西,真當我何秀兒是好惹的不成?”


    偷東西?趙枝枝滿臉疑惑地看向洛霖怡。


    洛霖怡狠命搖頭。


    許是因為趙枝枝來了,方才被氣哭了的洛霖怡又有了底氣,站出來大聲吼道:


    “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樣,他們沒有偷東西,你這就是汙蔑。”


    何秀兒輕蔑地看向洛霖怡,“你與他們是一夥的,當然向著他們說話。”


    趙枝枝擰緊了眉頭,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重點。


    問題應該在趙二木手中的布包上,既然洛霖怡說他們沒有偷東西,那這個布包就絕對不能打開,不然這場鬧劇早就解除了。


    這就有些棘手了。


    趙枝枝頭疼的捏了捏眉心,絞盡腦汁地思考該怎麽處理這件事。


    此時,圍觀村民打著公平的意思開口道:


    “何秀兒說你們偷了東西,那你們就讓她搜一下身便是了。”


    何秀兒見有人幫她說話,更是得意了些,“沒錯,你們要是心中沒鬼,為什麽不敢讓我搜身。”


    趙枝枝沒忍住,嗤笑出聲。


    何秀兒登時就惱了,“趙枝枝,你笑什麽?”


    趙枝枝淡定道:“我笑你傻!”


    何秀兒聞言大怒:“你別太過分,我知道你愛慕李郎,但他心中的人兒是我,你們頂多是有緣無分,你不能因為這就來我的婚宴上搗亂吧。”


    李秀才居然也跟著恬不知恥地附和:“枝枝,抱歉,是我負了你,你有什麽氣盡管朝我來,不要傷害秀兒。”


    趙枝枝朝天翻了個優雅的白眼,十分不耐煩地說:“停,你們能不能別動不動就亂猜別人心思,多久前我就說過了,這兒的村民也能作證,李秀才是我不要他,我嫌他髒。”


    她對著氣紅了臉的何秀兒說:“你喜歡垃圾貨色,不要以為全天下人都喜歡。”


    李秀才被她一番話氣得額頭青筋直跳,張嘴就是一連串的“你你你……”。


    趙枝枝懶得同他們掰扯這些瑣事,隻諷刺地看著何秀兒,“你一個新婚婦女,張口閉口就是揉男兒家的身,說出來也不怕人笑話。”


    此話一出,圍觀的村民們頓時醒悟,笑成一團的同時用促狹的眼神看向何秀兒。


    何秀兒怒而大吼:“你在放什麽屁話,我又沒有說要自己搜。”


    趙枝枝聳了聳肩,不以為然道:“那你也沒有說清楚。”


    何秀兒見自己完全不是趙枝枝的對手,反而被她氣了個仰倒,當即換了角色繼續針對。


    “趙一木,我也不讓人搜你的身,把你手中的布包交出來,若是裏麵沒有藏什麽東西,那就算我冤枉了你們。”


    趙一木捏緊了布包的包紮口,冷聲道:“我憑什麽要交給你,你說我是小偷就是小偷了,我還說你殺人越貨呢。”


    何秀兒哼笑了聲,倒沒有被他氣到,反而認定了他這是心虛,“你要是不交出來布包,那麽今日這個門兒你也別想出去了。”


    兩人對話的期間,趙枝枝走到了趙家三兄弟的身後。


    趁著別人注意力沒在她這,她弓著腰,小聲問洛霖怡:“布包裏麵到底是什麽?”


    洛霖怡嘴角微微抽搐道:“是趙大哥他們捉的馬蜂。”


    趙枝枝:“……”怪不得不能打開。


    她也害怕那東西,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股退縮的念頭。


    奈何,洛霖怡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她,怕是在心疼她的趙大哥。


    趙枝枝無聲歎了口氣,隻得重新站出去,“何秀兒,話可不能這麽說,凡事都講究一個理字,布包可以給你。若是裏麵沒有偷來的東西,你又要怎麽說呢?”


    何秀兒與李秀才心中同時警鈴大作。


    這番類似的對話他們再熟悉不過了,每次對上趙枝枝都會吃大虧。


    見何秀兒有些猶豫,趙枝枝趕忙繼續乘勝追擊,“要我說,你們之所以認為我大哥偷了東西,無非就是看他遲遲不願打開布包,但是,我大哥憑什麽任由你們誣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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