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反應過來,直到魏邵鬆開手,慢悠悠走到她麵前,趙枝枝才恍然大悟,又急又氣道:“你做了什麽,我怎麽動不了。”


    她憋著氣想用力掙紮,奈何,身體就跟被石化了一樣,縱使她使出千百斤的力氣,也別想撼動它。


    魏邵坐在石凳子上,冷靜地瞟了一眼她,淡定道:“別費力了,你還是專心於你的馬步吧,我已經將你點了穴,訓練結束自然給你解開。”


    “魏邵,你個王八蛋,你快給我解開。”趙枝枝身體酸楚難耐,已經在極限的邊緣不停的蹦躂了。


    趙枝枝能親口道出他的名字可是件稀奇事。


    但魏邵完全開心不起來,他黑著臉,一聲不吭地抿起薄唇。


    “魏邵,你聽見沒有,快給我解開穴道,我不練了。”趙枝枝見他無動於衷,立馬就急了。


    “混蛋,你是聾了嗎?還是腦子進水了,不頂用了,我在跟你說話呢!”


    雖未罵肮髒的字眼,魏邵卻也聽不下去了。


    他起身欲走,想要找個地方清淨一會,趙枝枝見狀慌忙改口:“你做什麽去?快迴來,我不罵你了還不行嘛!”


    魏邵腳步未停,依舊朝門外走去。


    趙枝枝急得快哭了,頓時麵子裏子都不要了,求饒的話張口就來,“少俠,我錯了,你別走,是我被豬油蒙了心,你現在是在幫我,我卻還罵你。”


    魏邵頓住腳步,並未轉身。


    趙枝枝見有戲,忙加大力度自損道:“我也就是說說氣話,不會真的怨恨你,我現在已經清醒了,不就是蹲馬步嘛,我蹲,你別走好不好?不然我一個人害怕,萬一來個歹人,我又動彈不得,豈不成了活靶子。”


    魏邵默默掉頭迴來,又坐迴了石凳上,全程不發一言。


    趙枝枝說累了,口也渴,便試探性地問道:“少俠,可否喂我口水喝?”


    聞言,魏邵麵不改色地走到她身邊,解下腰間的水壺,遞了過去。


    趙枝枝看著在水邊的水壺,實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想到什麽又趕忙轉變為討好的表情,可憐兮兮地說道:“少俠,我被點了穴,完全動不了,你直接喂我喝可以嗎?”


    魏邵手一顫,臉上快速閃過不自然的神色,猶豫了下,他才又把水壺往前湊了湊,挨到趙枝枝嘴邊後慢慢傾倒。


    喝完水,趙枝枝才恢複些氣力,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


    除了雙腿依舊疲軟無力,身體其他部位卻什麽也感受不到了。


    剛開始是隔一炷香,魏邵會為她解開穴道,讓她休息一下。


    趙枝枝也沒逃跑的打算,畢竟人家可是會輕功,逮她不跟逮小雞一樣輕鬆。


    就這樣堅持到日落,訓練才算結束。


    趙枝枝有氣無力地喊道:“少俠,可以給我解開穴道了嗎?”


    魏邵背手而立,猶如鶴立雞群般光彩奪目。


    隻那張嘴真不該開口講話,“點穴隻有兩個鍾頭時效。”


    趙枝枝:“……”


    所以從頭到尾都隻是她的心理作用。


    趙枝枝累得一個字也不想說,艱難邁著八字腿迴了房間。


    簡單洗漱後,沒到晚飯時間就沉沉睡去。


    趙家父兄來看了一眼,見她睡得正熟就歇了喊她吃飯的念頭。


    縱使趙枝枝醫術高超,可以通過針灸快速疏通身體各個肌肉部分的血管,讓她心無旁騖地繼續接受訓練。


    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心理現象,她卻無法控製。


    於是,第二天被“生物鍾”叫醒的趙枝枝隻要想到接下來的鍛煉就滿臉生無可戀。


    她故意磨磨蹭蹭地起床收拾,等公雞打鳴後才走出房間。


    為了讓起晚不顯得那麽刻意,她還裝出一副困極了的模樣,一邊打哈欠一邊往院中走去。


    魏邵倚在樹邊閉目靜思,對她的到來無動於衷。


    “呀,少俠,真不好意思,約莫是昨日太累了,我這才沒按咱們約定的時辰醒來。”趙枝枝微微垂下眼眸,可憐兮兮地表達自己的歉意。


    魏邵未睜雙眼,隻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你何時也學起了虛偽那一套說法?”


    趙枝枝一愣,當即來了精神,大聲辯駁:“你這人好生沒有道理,我都說了是累著了才會嗜睡,又不是故意,故……”


    說到後麵,她自己忽然就心虛了,結結巴巴地說不出完整的話。


    沒等魏邵發難,她先不耐煩地轉移了話題,“反正我今日不舒服,明兒個再繼續吧。”


    說完,她轉身欲迴房間。


    魏邵冷聲叫住她:“趙姑娘,話可不能說到一半就走,你既然說身體不欺負,總要說得詳細點,到底哪裏不舒服,又不舒服在哪呢?”


    趙枝枝背對著他咬了咬牙,眼珠子一動了,計從心來,“我那個來了。”


    “什麽?”魏邵完全聽不懂。


    趙枝枝可沒什麽顧忌,她轉身,小跑到魏邵身邊,踮起腳尖,湊到他耳朵跟前小聲嘀咕了一會。


    就見魏邵的耳垂突然漲紅,他迅速後退好幾步,與趙枝枝拉開距離,眼神微顫,“你一個女娘子,如何說得出這種話,竟恬不知羞。”


    趙枝枝最是煩男人嘴裏約束女人的那些規矩,想也不想便懟了迴去:“那不是你非要問個緣由,怎麽又怪到我頭上了。”


    魏邵方才隻是害羞,冷靜下來就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趙姑娘,你該不會是覺得自己說出這種私密之事,我就無從查證吧。”


    趙枝枝如遭雷擊一般瞪向他,“你瘋了吧,這種事要怎麽證明?”


    魏邵拉下來臉看向她,活像來討債般冷酷無情,“我既然接下訓練你這項任務,便算得上你半個師父,你厚著臉皮同我請假,我也該嚴謹些,不能不盡責。”


    “不如這樣。”魏邵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我記得你們女娘來月事有專用之物,每月皆可去村仲裁布老者處取用,你既然說來了,不妨把它拿出來與我一看。”


    聞言,趙枝枝心下既慌亂又氣憤,想不通他為何突然變得不要臉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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