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cle！”放學迴來的淩天明看到顧思遠非常開心，拉著他的手，“我們去河邊捉魚好不好？”
“你喜歡捉魚？”
“恩，輕鬆一下。”淩天明脫下書包扔到沙發上。
淩天琪望著顧思遠羞羞地笑，像個大姑娘似的，眼睛亮盈盈，可愛得讓人忍一住想咬一口。
顧思遠抱起她，還真的在她臉上大親了一下。
“小貝，告訴uncle，今天畫畫有沒有貼上牆？”
淩天琪馬上點點頭，還興奮地指了下書包，顧思遠走過去，拉開包鏈，從她書包裏掏出一張圖畫紙。
隻見畫麵是一家四口手牽手走在農場的草地上，天空有明亮的太陽，地上奔跑著小白兔，草地上開滿了鮮花……
顧思遠心裏一酸。
他知道，淩天琪雖然不開口說話，但她還深深記得蕭陌寒，因為畫紙上的男人穿著白襯衣，黑西褲，眼睛修長，薄唇緊抿，沒有笑容。
而平時淩天琪畫他的時候，那都是眉眼彎彎，滿臉都是笑。
“畫得真好，小貝最棒。”顧思遠對她翹了一下大拇指。
淩天琪從他腿上下來，眼睛閃閃，小手提起裙擺，在原地轉了一圈，然後又張開雙手跳了一下芭蕾舞的動作。
“哈哈……”顧思遠微笑著拍手，“小貝這是要做小天鵝是不是？”
淩天琪沒有點頭，目光投向不遠處的廚房……
安建豪和淩心羽在開放式的廚房裏忙著揉麵擀皮，見淩天琪停下動作朝這邊看，安建豪便說：“思遠，貝貝是告訴你，她要拍片子了。”
“拍……拍什麽片子？”顧思遠心裏一緊。
如果孩子出現在電視上，那蕭陌寒不就找到這兒來了嗎？
“是關愛殘疾兒童的宣傳片，非常有意義，小貝在裏麵飾演一個聾啞的東方兒童。”淩心羽微微一笑。
看起來很支持女兒拍片。
顧思遠臉上閃過一絲落寞，他站起來，很快收起黯然的心緒，高興地抱起淩天琪說：“好，uncle也支持你，祝貝貝演出成功哦。”
“uncle！快點。”門外，淩天明已拿了個竹簍子在叫。
“來了。”顧思遠應了一聲，然後對淩心羽一笑，“那我帶寶貝去河邊玩了。”
淩心羽點點頭，“嗯，去吧，早點迴來。”
他們一走，安建豪就扭頭問妹妹：“怎麽樣？倆孩子這麽喜歡顧思遠，要不要今年就跟他結婚？讓寶貝有這麽一個好爹地？”
“哥，你開什麽玩笑。”淩心羽嗔了他一眼。
“什麽玩笑啊？難道你是傻子嗎？一點沒看出思遠對你有情有義？你想想，你生病的時候，哪一天不是他在照顧？要不然，你這麽重的傷怎麽會好的這麽快？”
安建豪朝妹妹大肆“訓”了一頓。
淩心羽低著頭慢慢地揉著麵，眼睫撲扇，緊抿的唇角也泄露出了一絲苦惱。
她最怕欠別人的情意了。
可如今，她偏偏欠了好男人顧思遠的情。
“哥，我知道這輩子都難以還清他給予我的情義。”話一出口，淩心羽的眼角已落下淚滴。
她抽了下鼻子，別轉頭抬手抹去。
“你還想著那個沒良心的花花公子是不是？”
安建豪不高興地把擀麵杖扔在砧板上，氣唿唿的，“他五年前傷害了你，五年後又傷害了你一次，你怎麽還想著他？還想原諒他？你腦子是不是被車撞壞了？”
“哥，我不是要原諒他，隻是你覺得這樣做對思遠哥公平嗎？我帶著的孩子是蕭陌寒的，他有什麽義務要替蕭陌寒來撫養？你是不是一邊讓他撫養著別人的孩子，一邊還要摟著一個沒有交心的妻子？這不是對思遠哥的傷害嗎？”
淩心羽傷心地望著安建豪，眼裏淚水盈盈。
安建豪張了張嘴，一時無語以對，低下頭，他拿起擀麵杖細細地擀著麵。
過了一會，他見妹妹情緒調整好了，才低聲道：“那你為什麽不把心交給他？你可以試著愛他，一個男人要是真心愛你，絕不會計較你生的孩子是誰的，愛屋及烏，這道理你比我懂。”
淩心羽把麵團搓成長條，掐了一個交給他，說：“思遠哥太好，他跟你一樣，在我心目中都無可挑剔，是我深愛的哥哥，這份感情我想永遠純潔著。”
“你好貪，有一個親哥不夠，還想讓他也做哥。”安建豪苦笑著搖了下頭。
淩心羽也笑了下，“好男人就要拿來做哥哥的。”
說完，她拿手指沾了點麵粉塗在安建豪的鼻子上，望著他的囧樣，又禁不住嗬嗬大笑起來。
安建豪隨手寵溺地也給她臉上抹了兩撇，望著漂亮的小妹，也笑得爽朗。
這一下，不愉快的話題就拋散了。
“哥，什麽時候給我找個好嫂子。”淩心羽問。
安建豪把擀好的麵皮給她，似真似假地迴答，“不想結婚，這輩子就陪著你和寶貝過日子了。”
“小樣。”淩心羽朝他啾了下鼻子，嘀咕了聲，“你如果不娶老婆，媽媽在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
說到“媽媽”，安建豪斂了笑，思緒萬千，眼神染著淡淡的憂傷。
扭過頭，他望著淩心羽，“你說自己不是爸爸親生的，那媽媽到底跟了哪個男人？”
淩心羽放下正在包的餃子，沉思了幾秒，把爸爸的好朋友，包括楊誌城在內都在腦海裏過了一遍鏡頭，最終還是找不到能確定的蛛絲馬跡。
“不知道，我想這事恐怕隻有媽媽知道了。”淩心羽低下頭繼續包餃子。
安建豪擰著眉頭，若有所思地說：“按理，你問爸爸的時候，或者跟爸爸談起什麽時，爸爸應該會露出一點馬腳啊。”
“我平時說話都沒怎麽注意他。”淩心羽一笑。
兩秒過後，她又擰了下眉頭，“隻是有一點很奇怪，他好像對一個大學男同學很討厭。很嫌棄。”
“那人是誰啊？”
淩心羽張了下嘴，剛想說，腦海裏閃現出楊雪姍的樣子，便澀然地把話壓了下去，淡淡地敷衍，“我也不了解他，隻見過一兩迴，也是自己猜的。”
安建豪忙放下擀麵杖，“那我打個電話問問爸爸。”
“哥，你別多事了，我一點也不想知道親生父親是誰。”淩心羽拉住了他。
江濱市楊家客廳。
楊誌城送走了兩位男同學，臉色潮紅得坐在沙發上吸煙。
這些天來，他應酬多，不是跟客商，就是跟大學裏的同學，連國外的家都懶得去了。
趙素芬幾次提出要迴法國，都因為他借口國內生意忙而耽擱下來。
今天是周末，他又叫了兩位交情好的同學一起喝酒，三個男人喝得差不多醉了才解散。
“老楊，我想問你一下。”趙素芬把一杯泡好的茶遞給他，然後坐到他身邊。
楊誌城態度很好，“你問吧。”
“今晚我看你同學老提到淩霜，你能不能跟我好好談一談她？”
楊誌城一震，雙手抖動了下，滾燙的茶水濺了出來，燙得他手指背又泛了幾點紅色出來。
趙素芬連忙扯了紙巾替他擦。看得滿心狐疑，聽他醉酒後喝過一次“淩霜”，後來一直不見他提起，她無法解開落在心底裏的結。
“老楊，我就挑明跟你說吧，有一次你喝多了酒，神智不清的，嘴裏卻一直喊著淩霜，說對不起，淩霜……”
話沒說完，楊誌城就已經把眼睛睜得老大了，怔怔地望著她，“我喊過？”
“是。”趙素芬不悅地瞪了他一眼，滿含醋意地勾起唇角，“你應該很愛你這位生死戀人吧？”
“……”楊誌城喝茶，眉心攏著。
而淩霜始終是趙素芬心裏打不開的一個結，她多麽想丈夫能敞開心扉跟她好好聊一聊。
“誌城，今天我心平氣和地提起她，並不想追究以前什麽，隻是我疑惑，為什麽淩霜死了，你仍然對他念念不忘，是不是你有負於她？”
“素芬，”楊誌城知道自己逃不過妻子的責問，放下茶杯，他不緊不慢地說，“你說對了，淩霜就是我的初戀，我很愛她，跟你剛結婚的那兩年，我還跟她見過麵。”
“你？”趙素芬既想知道事實，可一旦事實擺在眼前，這心裏又忍不住難受。
楊誌城舉了一下手，示意她別打斷自己。
“她嫁給了我的室友，室友也非常喜歡她，對她很好，所以我很放心，除了你和她，我楊誌城又沒有喜歡過別的女人，你應該很清楚。”
這個趙素芬也相信，所以心裏的酸味也消了不少。
“那她是怎麽死的？”
“生病。”
“她嫁的丈夫就是安偉國啊，我聽說安偉國已移居美國，連淩心羽都不管了。”
楊誌城又抽出一支煙燃上，搖搖頭，“別說了，一切都已過去。”
既然淩霜已死了那麽多年，這陳年往事趙素芬也不想再追究，要是跟一個在天國的女人爭風吃醋，那她趙素芬不是吃飽了太撐嗎？
躺在床上，趙素芬溫柔地靠近了楊誌城，手指在他胸口撫摸著，臉色微微泛紅，“老公，我們多久沒有……”
楊誌城抓住了她的手，唿吸平穩，語氣低沉淡雅，“喝了酒，精神疲憊。”
“精神疲憊，又不是身子疲憊。”趙素芬不依他，繼續索愛。
她熱情地捧著楊誌城的臉，濕熱的唇在他臉上遊移，唿吸越來越喘，身子也像火球一樣炙烤著男人……
“你喜歡捉魚？”
“恩，輕鬆一下。”淩天明脫下書包扔到沙發上。
淩天琪望著顧思遠羞羞地笑，像個大姑娘似的，眼睛亮盈盈，可愛得讓人忍一住想咬一口。
顧思遠抱起她，還真的在她臉上大親了一下。
“小貝，告訴uncle，今天畫畫有沒有貼上牆？”
淩天琪馬上點點頭，還興奮地指了下書包，顧思遠走過去，拉開包鏈，從她書包裏掏出一張圖畫紙。
隻見畫麵是一家四口手牽手走在農場的草地上，天空有明亮的太陽，地上奔跑著小白兔，草地上開滿了鮮花……
顧思遠心裏一酸。
他知道，淩天琪雖然不開口說話，但她還深深記得蕭陌寒，因為畫紙上的男人穿著白襯衣，黑西褲，眼睛修長，薄唇緊抿，沒有笑容。
而平時淩天琪畫他的時候，那都是眉眼彎彎，滿臉都是笑。
“畫得真好，小貝最棒。”顧思遠對她翹了一下大拇指。
淩天琪從他腿上下來，眼睛閃閃，小手提起裙擺，在原地轉了一圈，然後又張開雙手跳了一下芭蕾舞的動作。
“哈哈……”顧思遠微笑著拍手，“小貝這是要做小天鵝是不是？”
淩天琪沒有點頭，目光投向不遠處的廚房……
安建豪和淩心羽在開放式的廚房裏忙著揉麵擀皮，見淩天琪停下動作朝這邊看，安建豪便說：“思遠，貝貝是告訴你，她要拍片子了。”
“拍……拍什麽片子？”顧思遠心裏一緊。
如果孩子出現在電視上，那蕭陌寒不就找到這兒來了嗎？
“是關愛殘疾兒童的宣傳片，非常有意義，小貝在裏麵飾演一個聾啞的東方兒童。”淩心羽微微一笑。
看起來很支持女兒拍片。
顧思遠臉上閃過一絲落寞，他站起來，很快收起黯然的心緒，高興地抱起淩天琪說：“好，uncle也支持你，祝貝貝演出成功哦。”
“uncle！快點。”門外，淩天明已拿了個竹簍子在叫。
“來了。”顧思遠應了一聲，然後對淩心羽一笑，“那我帶寶貝去河邊玩了。”
淩心羽點點頭，“嗯，去吧，早點迴來。”
他們一走，安建豪就扭頭問妹妹：“怎麽樣？倆孩子這麽喜歡顧思遠，要不要今年就跟他結婚？讓寶貝有這麽一個好爹地？”
“哥，你開什麽玩笑。”淩心羽嗔了他一眼。
“什麽玩笑啊？難道你是傻子嗎？一點沒看出思遠對你有情有義？你想想，你生病的時候，哪一天不是他在照顧？要不然，你這麽重的傷怎麽會好的這麽快？”
安建豪朝妹妹大肆“訓”了一頓。
淩心羽低著頭慢慢地揉著麵，眼睫撲扇，緊抿的唇角也泄露出了一絲苦惱。
她最怕欠別人的情意了。
可如今，她偏偏欠了好男人顧思遠的情。
“哥，我知道這輩子都難以還清他給予我的情義。”話一出口，淩心羽的眼角已落下淚滴。
她抽了下鼻子，別轉頭抬手抹去。
“你還想著那個沒良心的花花公子是不是？”
安建豪不高興地把擀麵杖扔在砧板上，氣唿唿的，“他五年前傷害了你，五年後又傷害了你一次，你怎麽還想著他？還想原諒他？你腦子是不是被車撞壞了？”
“哥，我不是要原諒他，隻是你覺得這樣做對思遠哥公平嗎？我帶著的孩子是蕭陌寒的，他有什麽義務要替蕭陌寒來撫養？你是不是一邊讓他撫養著別人的孩子，一邊還要摟著一個沒有交心的妻子？這不是對思遠哥的傷害嗎？”
淩心羽傷心地望著安建豪，眼裏淚水盈盈。
安建豪張了張嘴，一時無語以對，低下頭，他拿起擀麵杖細細地擀著麵。
過了一會，他見妹妹情緒調整好了，才低聲道：“那你為什麽不把心交給他？你可以試著愛他，一個男人要是真心愛你，絕不會計較你生的孩子是誰的，愛屋及烏，這道理你比我懂。”
淩心羽把麵團搓成長條，掐了一個交給他，說：“思遠哥太好，他跟你一樣，在我心目中都無可挑剔，是我深愛的哥哥，這份感情我想永遠純潔著。”
“你好貪，有一個親哥不夠，還想讓他也做哥。”安建豪苦笑著搖了下頭。
淩心羽也笑了下，“好男人就要拿來做哥哥的。”
說完，她拿手指沾了點麵粉塗在安建豪的鼻子上，望著他的囧樣，又禁不住嗬嗬大笑起來。
安建豪隨手寵溺地也給她臉上抹了兩撇，望著漂亮的小妹，也笑得爽朗。
這一下，不愉快的話題就拋散了。
“哥，什麽時候給我找個好嫂子。”淩心羽問。
安建豪把擀好的麵皮給她，似真似假地迴答，“不想結婚，這輩子就陪著你和寶貝過日子了。”
“小樣。”淩心羽朝他啾了下鼻子，嘀咕了聲，“你如果不娶老婆，媽媽在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
說到“媽媽”，安建豪斂了笑，思緒萬千，眼神染著淡淡的憂傷。
扭過頭，他望著淩心羽，“你說自己不是爸爸親生的，那媽媽到底跟了哪個男人？”
淩心羽放下正在包的餃子，沉思了幾秒，把爸爸的好朋友，包括楊誌城在內都在腦海裏過了一遍鏡頭，最終還是找不到能確定的蛛絲馬跡。
“不知道，我想這事恐怕隻有媽媽知道了。”淩心羽低下頭繼續包餃子。
安建豪擰著眉頭，若有所思地說：“按理，你問爸爸的時候，或者跟爸爸談起什麽時，爸爸應該會露出一點馬腳啊。”
“我平時說話都沒怎麽注意他。”淩心羽一笑。
兩秒過後，她又擰了下眉頭，“隻是有一點很奇怪，他好像對一個大學男同學很討厭。很嫌棄。”
“那人是誰啊？”
淩心羽張了下嘴，剛想說，腦海裏閃現出楊雪姍的樣子，便澀然地把話壓了下去，淡淡地敷衍，“我也不了解他，隻見過一兩迴，也是自己猜的。”
安建豪忙放下擀麵杖，“那我打個電話問問爸爸。”
“哥，你別多事了，我一點也不想知道親生父親是誰。”淩心羽拉住了他。
江濱市楊家客廳。
楊誌城送走了兩位男同學，臉色潮紅得坐在沙發上吸煙。
這些天來，他應酬多，不是跟客商，就是跟大學裏的同學，連國外的家都懶得去了。
趙素芬幾次提出要迴法國，都因為他借口國內生意忙而耽擱下來。
今天是周末，他又叫了兩位交情好的同學一起喝酒，三個男人喝得差不多醉了才解散。
“老楊，我想問你一下。”趙素芬把一杯泡好的茶遞給他，然後坐到他身邊。
楊誌城態度很好，“你問吧。”
“今晚我看你同學老提到淩霜，你能不能跟我好好談一談她？”
楊誌城一震，雙手抖動了下，滾燙的茶水濺了出來，燙得他手指背又泛了幾點紅色出來。
趙素芬連忙扯了紙巾替他擦。看得滿心狐疑，聽他醉酒後喝過一次“淩霜”，後來一直不見他提起，她無法解開落在心底裏的結。
“老楊，我就挑明跟你說吧，有一次你喝多了酒，神智不清的，嘴裏卻一直喊著淩霜，說對不起，淩霜……”
話沒說完，楊誌城就已經把眼睛睜得老大了，怔怔地望著她，“我喊過？”
“是。”趙素芬不悅地瞪了他一眼，滿含醋意地勾起唇角，“你應該很愛你這位生死戀人吧？”
“……”楊誌城喝茶，眉心攏著。
而淩霜始終是趙素芬心裏打不開的一個結，她多麽想丈夫能敞開心扉跟她好好聊一聊。
“誌城，今天我心平氣和地提起她，並不想追究以前什麽，隻是我疑惑，為什麽淩霜死了，你仍然對他念念不忘，是不是你有負於她？”
“素芬，”楊誌城知道自己逃不過妻子的責問，放下茶杯，他不緊不慢地說，“你說對了，淩霜就是我的初戀，我很愛她，跟你剛結婚的那兩年，我還跟她見過麵。”
“你？”趙素芬既想知道事實，可一旦事實擺在眼前，這心裏又忍不住難受。
楊誌城舉了一下手，示意她別打斷自己。
“她嫁給了我的室友，室友也非常喜歡她，對她很好，所以我很放心，除了你和她，我楊誌城又沒有喜歡過別的女人，你應該很清楚。”
這個趙素芬也相信，所以心裏的酸味也消了不少。
“那她是怎麽死的？”
“生病。”
“她嫁的丈夫就是安偉國啊，我聽說安偉國已移居美國，連淩心羽都不管了。”
楊誌城又抽出一支煙燃上，搖搖頭，“別說了，一切都已過去。”
既然淩霜已死了那麽多年，這陳年往事趙素芬也不想再追究，要是跟一個在天國的女人爭風吃醋，那她趙素芬不是吃飽了太撐嗎？
躺在床上，趙素芬溫柔地靠近了楊誌城，手指在他胸口撫摸著，臉色微微泛紅，“老公，我們多久沒有……”
楊誌城抓住了她的手，唿吸平穩，語氣低沉淡雅，“喝了酒，精神疲憊。”
“精神疲憊，又不是身子疲憊。”趙素芬不依他，繼續索愛。
她熱情地捧著楊誌城的臉，濕熱的唇在他臉上遊移，唿吸越來越喘，身子也像火球一樣炙烤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