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刺痛,冰涼的液體順著動脈血管流遍全身。


    “這裏麵是什麽東西,你心裏應該清楚,別以為我不會對女人下手。”


    將注射器一推到底,一點一滴都不剩下,不到十秒鍾,人就白眼一翻,仰著身子倒下去了。


    不過,女人還有唿吸,想來那注射器裏麵裝著的應該也不是致命的東西。


    陸硯辭走到婁月皎身邊,看她還迷糊著,大概猜到注射器裏麵裝的應該是麻藥之類的東西。


    “月皎,我們迴家!”


    陸硯辭背著婁月皎從伸縮梯子上下來,下樓梯的時候本想改抱著,突然發現婁月皎好像是睡著了。


    要是再折騰,恐怕人就醒了,索性就這麽一直背著。


    迴到車上,陸硯辭給助理打了電話,讓他明天一早來這裏,把婁月皎的車開迴去。


    雖然確定那管裏的東西不是致命的,但也不排除會不會對人體有害。


    為了保險起見,陸硯辭還是開著車來到了市中心的三甲醫院,掛號後就便來到醫生辦公室。


    意外發現值班的醫生竟然是老熟人江科!


    經過江科的檢查,確定婁月皎並沒有什麽大礙,隻是中了強效麻藥。


    “強效麻藥這種東西有什麽危害嗎?”陸硯辭問。


    “倒也沒什麽危害,隻不過這種麻藥是給野獸用的,你刷卡買大象了。”


    陸硯辭白眼一翻,江科笑嗬嗬的看著他說:“跟你開個玩笑,別那麽緊張,還好她體內獸麻不多。”


    “睡一覺上一趟廁所就能排出去,不過這東西要是用多了,損害大腦中樞,哪怕隻是一毫升腦子也廢了。”


    陸硯辭迴想廢棄工廠天台上的那個女人,他把注射器裏的獸麻全都打到了她的體內。


    雖不至死,但她的後半生恐怕和三歲小孩沒什麽區別。


    不過誰讓她害人在先,這叫做多行不義必自斃。


    “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就在醫院裏觀察一夜,若是有什麽不妥就來辦公室找我。”


    江科說完便離開了病房,陸硯辭坐在病床邊上,看著婁月皎熟睡的樣子。


    心想今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能讓婁月皎不顧危險的跑出去。


    看來這中間的彎彎繞繞,隻有等她醒來之後才能得知。


    在藥物作用下,婁月皎這一覺足足睡到第二天晌午才起來。


    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著外麵刺眼的陽光,婁月皎瞬間就從床上坐起來。


    掀開被子,光著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結果還沒走兩步,身子就站不穩。


    陸硯辭正好拎著熱水走了進來:“幹什麽?”


    婁月皎這迴見陸硯辭不再是三個了。


    “我這是在哪呀,還有我怎麽全身都沒勁啊?”


    婁月皎說著,陸硯辭趕緊把手中的熱水壺放下,扶著她迴到床上。


    “這裏是病房,還有你才剛醒,先躺著別動。”


    婁月皎又躺迴床上,緩了好一會,那種天旋地轉的感覺才消退。


    “我怎麽會來病房的?”


    “昨天晚上發生什麽事,你還記得嗎?”


    婁月皎一臉茫然的想了想,陸硯辭看到她這般模樣,還以為已經忘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心下有些緊張。


    江科說她體內的那點獸麻,不會造成影響。


    “昨天晚上……我就記得看到三個你,然後其他的想不起來了。”


    正說著,江科從外麵走進來,看到婁月皎醒了之後,拿著一支筆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幾支?”


    婁豔皎像是看傻子一樣說:“一支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看到婁月皎是這個反應,江科反而很是滿意。


    “好,那就證明現在已經清醒了,身體上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如果有可以告訴我,馬上替你安排全麵的檢查。”


    婁月皎搖頭說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就是渾身上下沒什麽力氣,剛剛下床走了兩步,就好像是踩在棉花上,差點就摔倒了。


    別看婁月皎說的這麽簡單,但是陸硯辭心下可是惴惴不安。


    看她那樣子,仿佛是已經忘記了昨天晚上發生的種種。


    等江科問完了婁月皎的情況後,陸硯辭便跟著一起出來,隨手帶上了門。


    “江科你跟我說實話,月皎體內的那點獸麻,對她到底有沒有影響,為什麽她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現在可還沒有超過二十四小時。”


    江科沉吟片刻,問:“記不清昨天晚上的事,那以前的事情呢,也不記得嗎?”


    陸硯辭怔愣:“這個我還沒有問。”


    “那她知道你是誰嗎?”江科又問。


    陸硯辭點點頭。


    “那不就得了,至少沒把你忘了,依我看應該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太過於兇險,人體開啟某種保護機製,所以才記不清事情經過。”


    “如果是美好的迴憶,你可以嚐試著進行一些引導,讓她一點一點迴想起來。”


    “如果是一些危險的場景,能忘就忘了吧,反正對後麵的生活也不會起到好的影響,我還有一台手術就先不跟你在這說了,等我下班找個地方喝兩口。”


    看著江科同兩個護士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陸硯辭站在病房門口長舒一口氣。


    再推開房門,就見婁月皎已經將身上的藍白條紋病號服脫了下來。


    “不再躺一下嗎?”陸硯辭關切的問。


    婁月皎擺擺手說:“躺什麽呀,再過兩天我就要進組拍戲了,張圖給我安排的那點工作還沒收尾,我得迴公司。”


    陸硯辭心下還是不放心,來到婁月皎的麵前:“皎皎,你既然記得我是誰,那除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別的事情你還有印象嗎?”


    婁月皎停下手上的動作,看著陸硯辭說:“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是記不太清,但是其他事情我都記得呀,你今天怎麽了,好奇怪啊。”


    雖然聽到婁月皎這麽迴答,但是陸硯辭心下還是有些懷疑。


    說了幾個日期,那幾天分別是他和她做了一些事情。


    親耳聽著婁月皎一字不落的全都敘述出來,陸硯辭這才確定,那點獸麻並沒有影響到她的腦子。


    “你車開來了嗎,方不方便送我去公司。”婁月皎問。


    這個時候哪有什麽不方便的,雖然陸硯辭並不想讓婁月皎這個時候就恢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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