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亭昀跟徐鳴厲兩個人舉手投足之間都透露著一股子不同尋常的親密。


    好在這個年代的人並沒有那麽大膽的思想,房東老太太跟鄰居大爺並沒有多想,隻以為他們是哥倆出來打拚,互相照顧互相依靠關係好。


    酒足飯飽後,徐鳴厲送著喝多的鄰居大爺迴家,宋亭昀幫著房東老太太一起收拾殘局。


    一切都收拾好了兩個人迴到自己的小房間,關上房門開始對賬。


    徐鳴厲今天出去跑了一天,中午飯錢他出的,買了一個二手板車,身上的錢已經所剩無幾了。


    明天去批發市場拿貨都沒錢,宋亭昀手上還有一些錢,他付了一個月的房租又買了一些生活的必需品,現在手上還有一千出頭。


    “這500塊錢給你,明天你去水果批發市場拿水果,這剩下的500塊錢我給收起來以備不時之需。”在宋亭昀心裏,他不跟徐鳴厲分什麽你的我的。


    在他看來他的就是徐鳴厲的,徐鳴厲的也是他的。


    兩個人現在心意相通,也是奔著好好在一起過一輩子的想法,徐鳴厲拿宋亭昀的錢也心安了不少。


    但這錢是長輩給的,徐鳴厲還是記在心上,掙到錢了,迴家後還翻倍的還給長輩們。


    “行。”徐鳴厲把錢收下裝進軍大衣的口袋裏,轉頭從爐子上把水壺拿了下來。


    冬天天氣冷洗澡不用那麽勤的,腳還是每天都要洗的,徐鳴厲兌好洗腳水端到床邊。


    宋亭昀怕冷,已經在被子裏窩著了,看到徐鳴厲把洗腳水端過來他也不想動,躺在床上磨磨蹭蹭,人也不坐起來。


    隻是從被窩裏伸出兩條小腿來,徐鳴厲也不說他懶,真的就跟伺候老婆似的給他洗腳按摩,完事還還用幹淨的毛巾把他腳擦幹放進被窩裏。


    又把被窩裏已經不怎麽熱的暖水袋掏出來,裏頭的溫水放到旁邊幹淨的盆裏,重新接了新的開水遞給他。


    把宋亭昀伺候好了徐鳴厲這才用宋亭昀洗過腳的水,自個洗腳收拾。


    宋亭昀被這麽伺候的心安理得,也沒覺得有什麽問題。


    徐鳴厲躺上床的第一時間他就鑽徐鳴厲懷裏,用他暖唿唿的腳丫子夾住徐鳴厲的大腳丫給他暖腳。


    暖水袋也塞徐鳴厲懷裏裏。


    “我是不是個小火爐?”


    他窩在徐鳴厲懷裏笑的特別燦爛,鎢絲燈的昏黃燈光下,漂亮的眉眼仿佛被鍍上了金光。


    徐鳴厲一下就心跳加速起來。


    摟著宋亭昀就啃了上去。


    都說一迴生二迴熟,這次徐鳴厲自己不需要任何人給他當老師來教他了。


    迴來的路上,他偷偷背著鄰居大爺買了那檔子的東西,宋亭昀被他折騰的不輕。


    老舊的木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宋亭昀哼哼唧唧的說他。


    “我算是知道你為啥要用釘子把床加固一下了。”


    徐鳴厲悶聲狠幹不說話。


    宋亭昀摟著他的脖子緊緊的貼著他嘟囔:“不加固一下,把床弄塌了不得惹人笑話。”


    “塌不了。”徐鳴厲一把吻住宋亭昀的唇,年輕氣盛的小夥子,麵對喜歡的人,就恨不得把他拆入腹中吃幹淨了。


    兩個人徹底融為一體時時刻刻不分開才好。


    徐鳴厲折騰了兩個多小時,鎢絲燈熄了又點亮,直到晚上十一點才徹底消停。


    第二天淩晨三點半,宋亭昀還在熟睡,徐鳴厲就輕手輕腳地翻身下床,他得去水果批發市場拿貨,想要新鮮的水果就得早點過去,拉迴來還要去承天門廣場找個好位置。


    怕驚動宋亭昀,徐鳴厲洗漱都是在門外用冷水。


    他起得太早了,天都還是黑的,胡同裏沒有幾家人燈是亮著的,不少養狗的人戶家裏,看門狗聽到聲音發出幾聲犬吠。


    徐鳴厲快速的洗漱幹淨,穿上棉鞋把被窩裏涼的差不多的暖水袋掏出來,重新換上熱水塞進去,又把被子掖好。


    在宋亭昀額頭上親了一下這才出門。


    宋亭昀昨天晚上被折騰的厲害,睡的很熟,壓根兒不知道徐鳴厲已經起床了。


    夜色茫茫,徐鳴厲騎著三輪板車手上拿著手電筒,一路往水果批發市場跑,這一趟路上往來的人很多,有的是去批發蔬菜,有的是去批發百貨。


    有跟他蹬三輪板車的,有自行車的,還有開小火車的,這座城市的煙火氣息就在淩晨4:00 開始。


    徐鳴厲按照約定的時間去檔口拿水果,現在是冬天水果價格普遍偏高,徐鳴厲手上沒有多少錢,他第一次擺攤做生意也不敢拿太多的貨。


    在北方熱帶水果屬於貴,香蕉芒果什麽的價格貴得嚇人,猶豫再三徐鳴厲還是拿了一掛香蕉,六個芒果。


    說實話他長這麽大,隻在電視裏電影裏看到過這種水果,這東西什麽味兒甜的還是酸的,他都不知道,好不好賣也不知道。


    不過做生意總要大膽一些,富貴險中求這句話也不是沒有道理,要是真的太貴了沒人買,就當給阿昀嚐嚐鮮。


    拿完水果清點好貨,付了錢徐鳴厲就蹬著三輪往迴趕。


    承天門廣場前麵擺攤兒沒人管,他提前去轉過一圈,廣場上擺攤賣什麽的都有。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徐鳴厲過去的時候廣場上還沒什麽人出攤兒,徐鳴厲找了一個好一點的位置,把攤兒支起來。


    水果的擺放方式就按照前天宋亭昀教他的方式擺放,又把提前準備好的價簽兒放好。


    天空中開始泛起一絲魚肚白,承天門廣場上的升旗手準備升旗,廣場上響起莊嚴的國歌,陸陸續續有人過來。


    今天是他們第一次擺攤兒做生意,宋亭昀醒來發現徐鳴厲不在,一個翻身下床準備收拾收拾去找徐鳴厲。


    出門時房東老太太給他了一個不鏽鋼的飯盒:“這裏頭是昨天晚上沒吃完的剩菜,你帶過去和小徐一起吃,省得還要花錢買早飯。”


    房東老太太對他倆就像對待孫子一樣很是照顧:“做生意嘴巴一定要甜,人要大方有舍才有得知不知道。”


    “知道了。”宋亭昀風風火火的接過飯盒,“那王奶奶我先出去了啊。”


    “路上慢點,小心路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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