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蹲守在牆角半個時辰,沒有等到一份施舍,倒是等來幾個小混混。


    “喲嗬!沈三川,昨日被打成那樣,竟然沒死,如今在這兒活得好好的。”


    俞錦書聽清了,原來少年叫沈三川。


    幾人扯了扯沈三川,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沒受傷。


    沈三川縮著身子,抱著頭,不敢與他們抗衡。


    幾人見他果真是沒受傷,好奇之下,更是上火,拳腳開始往他身上招唿。


    “沈三川,沈家不要的嫡子,真是個沒用的東西,活該被你庶弟欺負。打,沈四爺說了,打死他不用償命。”


    拳腳招唿在沈三川的身上,打得他完全不敢還手。


    俞錦書小小的狐身躍上了牆頭,走到他們的上麵。


    她小小的狐爪已經練得相當靈活,方才撿起的小石頭,一顆接著一顆地擊打在這四個小混混額頭上。


    瞬時,四個小混混抱著額頭慘叫出聲。


    沈三川抬起臉,看到四個小混混的指縫間都流出血來。


    俞錦書可是用了靈力,將那些小石頭沒入他們的頭腦中。


    她刻意留了一手,傷不了性命,可保管他們以後再也沒有本領在外邊做欺負人的勾當。


    且一輩子生不如死,痛苦不堪。


    俞錦書跳在了沈三川的麵前。


    沈三川這才明白,又是九尾狐救了他。


    他連忙抱著九尾狐朝破廟那方跑去。


    這頓沒找到吃的,沈三川一臉愧疚,“這頓怕是要餓肚子了。你別急啊!待我再去討些東西來給你吃。”


    破廟裏,沈三川說罷就要出門。


    俞錦書跳到他前麵,朝著外麵跑去。


    “九尾狐,你這是要去哪?”


    沈三川追了出去。


    俞錦書帶著沈三川跑了兩裏路,到了一間香火很旺的寺廟。


    門前,沈三川頓住了腳步,低首看著自己襤褸的衣衫,搖了搖頭。


    他隻配在破廟。


    而這間寺廟,是大家族才有資格來的地方。


    雖然他小時候也常來,但自從父母死了後,就再也沒能來過。


    俞錦書不理會他,她獨自竄進了廟。


    小小的狐身,身形極快,快得旁人看不清它,隻以為是一隻貓兒竄了進來。


    她進去了一間供奉著神像的佛殿,這間佛殿此時無人看守。


    她跳上了桌,將桌上的一隻整雞叼進了旁邊的一個食盒裏,還有一盤水果,一盤糕點,全數裝進食盒。


    走之前,她小小的狐身朝佛像拜了拜。


    佛祖您老人家有好生之德,今日送我點吃的,來日再來拜謝。


    她在心裏念完這些話,便去叨住那食盒,跑了出去。


    食盒雖重,可它使上靈力,連跑帶飛,竄上圍牆,跳到外邊,與沈三川會合。


    沈三川看到了九尾狐嘴裏叼著的食盒,他提起來,還真是不輕啊!


    “九尾狐,你可真厲害,你身子這麽小,竟然能把它給拿出來。”


    俞錦書沒法與他多說,掉轉狐頭朝著破廟那方走。


    沈三川一邊提著食盒,一邊看著食盒上雕刻著的“沈”字。


    破廟裏,一人一狐,第一迴享受了一頓大餐。


    沈三川吃著吃著哭了起來,“我都有兩年沒吃過肉了。”


    俞錦書看著他這瘦骨如柴的模樣,對他的身世十分感興趣。


    便朝他叫著。


    沈三川聽不懂,“九尾狐,你想說什麽?”


    俞錦書想了想,腦子靈光一閃,她不能說,難道還不能寫嗎?


    她的狐爪在灶邊的泥地上寫起字來:我想知道你的身世。


    沈三川看著這端正的字,覺得驚奇:“九尾狐,真沒想到你還能寫字。”


    他想說,九尾狐身上還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


    俞錦書又在地上寫:你家在哪裏?是為何會被你弟弟給趕出來?


    沈三川看著九尾狐寫的字,臉色一沉,開始娓娓道來。


    嶽山鎮出瓷土,沈家祖上便開始做瓷器。


    二十年前,沈三川的父親憑著他經商的才能,與皇族搭上關係,後來成為皇商。


    自此之後,沈家便成為了嶽山鎮最有錢的商戶人家。


    可沈三川的父親在成為皇商之後,納了一房妾室。


    父親雖有經商之才,卻寵妾滅妻。


    沈三川上麵有兩個哥哥,都十一二歲時不明不白地死了。


    他母親因兩位哥哥的去世,再加上父親的不待見,沒過多久也死了。


    兩年前父親得了傷寒,沒能挺得過去,死了。


    父親死後沒幾日他便被妾室與他的庶弟給趕了出來。


    庶弟沈四顧還刻意找了嶽山鎮的混混,專門欺負他。


    最先沈三川是想找個地方謀生。


    去了酒樓當夥計,可他剛進去做工沒幾日,小混混就把酒樓給砸了。


    無奈之下他隻能去做泥瓦工。


    可他才去隻有一日,小混混就把建好的屋子給推了。


    後來又做過幾迴工,都被小混混破壞。


    他本來是想離開嶽山鎮,可沈四顧不想讓他過得好,便命小混混們看著他,不準他離開嶽山鎮。


    沒了生計,又不能離開嶽山鎮,他就隻能窩在這破宙住著,白日裏出去乞討。


    沈四顧見他當了乞丐,這才放過他。


    昨日他之所以會被幾個小混混打得將死,是因為沈四顧來這裏“看望”他,發現他乞討到了一個燒餅,還有兩個包子,以及兩文錢。


    吃得這麽“好”,還有錢賺,沈四顧表示很生氣,便交代了小混混,要把他打死。


    俞錦書聽到這裏,氣得她一口狐牙咧了出來,狐眼都冒出紅光。


    沈三川看得出九尾狐是在為他鳴不平,他抹了一把眼淚後,又笑了,


    “九尾狐,幸而有你,我不寂寞了。你救了我,往後隻要我不死,一定也會讓你好好活下去。”


    俞錦書的狐爪在地上寫著:我會幫你奪迴沈家的一切。


    沈三川看著這些字,搖頭:


    “九尾狐,我那姨娘,她有個哥哥是位武道修士,修為不低,他就在沈家住著,你鬥不過他的。還有我的庶弟沈四顧,他也是修士,已經築基。”


    俞錦書不與他多說,掉轉狐頭,去了她的窩裏睡覺。


    吃飽了肚子,正好美美地睡一覺。


    沈三川看著雖正常,但傷勢剛好,元氣未複。


    吃飽後,他疲累得很快便睡著了。


    俞錦書小睡了一會,便獨自離開了破廟。


    她要去沈家探一探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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