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錦書與霍起擦身而過,迴到臥房,她腦子裏還在想著方才那個懷抱。


    對了,是阿白!


    跟阿白抱著她時的感覺好像。


    她腦子裏一旦產生了這個想法,便覺得阿白與霍起有許多許多的相似之處。


    比如舞劍,比如身材,還有聲音,甚至他的右臂。


    阿白的右臂斷了筋,即便用了她在係統商城買的神藥,也不至於短短些日就完全恢複正常。


    因此上迴阿白來的時候,右臂還不太能使得上勁。


    而這兩日在王府,霍起用膳的時候,好像是用的左手。


    俞錦書剛坐在椅子上,想到這裏,騰地站了起來,直接開門,朝著哥哥屋裏走去。


    哥哥屋裏的門虛掩著,霍起剛坐在茶案邊,手上端著哥哥給他泡的茶。


    霍起與俞宇凡齊齊抬眼看向俞錦書。


    俞錦書的目光卻落在霍起剛脫下來的那件黑色大氅上,大氅內裏懸著一枚半圓的玉佩。


    阿白曾給了她一個半圓的玉佩,與霍起的一模一樣。


    且看這形製,兩個雕花的半圓,拚湊起來應是一個圓形的玉佩。


    阿白為何要將霍起的半圓玉佩給她?


    “妹妹,快進來啊!在門口忤著作甚?”


    霍起以為俞錦書是講究身份,便道:“俞姑娘,進來吧!”


    俞錦書朝霍起微微行了個禮,走了進去,特意坐在了霍起的右邊。


    這時霍起正用左手端著茶盞在喝茶,他的手放在腿上,一動也不動。


    俞宇凡遞給俞錦書一盞茶:“錦書,茶湯溫的,不燙。”


    俞錦書將這話聽在心裏,端著茶,輕抿了一口,突然手一抖,茶盞落在了霍起的右臂上,她慌忙去接住茶盞,最終茶湯還是灑在了霍起的手臂上。


    可霍起不驚不跳,一臉淡定地將左手的茶盞放在了下來,又拿起砸在右手上的茶盞,遞迴給俞錦書。


    “王爺,實,實在是對不起!”


    俞錦書故作一臉自責,心裏卻在想著,方才霍起的右臂隻微微動了一下,他是用左手拿的茶盞。


    分明右手更方便,可為何要用左手?


    “無妨!”霍起看向俞宇凡,“再給你妹妹泡一盞便是。”


    俞宇凡拱手替妹妹道歉:“王爺,方才都怪我妹妹她一時緊張,這才……”


    霍起抬起左手:“不必多說,你們對我也不必如此卑微,在我的眼裏,你們的父親還是開陽王,你們是世子,是郡主。”


    俞宇凡看著霍起,眼神裏滿是感激,拱手道:“宇凡多謝王爺抬舉!”


    俞錦書拿了一麵帕子出來,“王爺,您的袖子濕了。”她試圖幫他擦幹衣袖。


    霍起沒拒絕,反而右臂微動,方便讓她擦。


    擦了一會,俞錦書又說:“王爺,您衣袖怕是全濕了,不如換一身,省得凍著了。”


    霍起頷首:“嗯,行。”他站起身來。


    俞錦書注意到,他起身時,右臂也沒有使力,全是左臂在支撐。


    門口的侍候進了門來伺候,給霍起找了一套衣袍出來。


    霍起進了屏風後麵換衣。


    隔著屏風,俞錦書真想進去看看霍起光著身子時,他的身上有沒有傷口。


    這時候他的傷雖好了許多,但傷口還是有的。


    不一會霍起穿戴整齊地走了過來。


    “對了,昨晚上我屋裏有一隻老鼠,總吵得我睡不著覺。”俞錦書裝作沒看到霍起,與哥哥低聲說著這事。


    俞宇凡微蹙了下眉,壓著聲音說:“妹妹,有老鼠也正常。”


    霍起走了過來:“屋裏有老鼠,那定得將它捉住。”


    侍衛走了過來:“王爺,卑職帶人去捉。”


    霍起抬手:“不必,姑娘的閨房,豈是誰人都能進的。”


    侍衛:“那?”


    霍起轉身:“本王去。”


    在場眾人都愕然睜大了眼睛。


    難道王爺不是那個“誰人”?


    俞錦書本來隻是想試一試的,沒想到霍起真的要去。


    她屋裏並沒有老舅,她隻是想著這兩日霍起挺關照她,幾迴都主動幫助她,那這迴會不會幫她捉老鼠?


    她連忙跟在了霍起的身後,迴了她的房間。


    霍起剛走進去,便聽到身後的門響。


    他扭頭一看,是俞錦書將門給關了。


    “王爺,我想看你的臉,可以嗎?”


    俞錦書走到霍起麵前,步步緊逼。


    “所以,你屋裏並沒有老鼠?”霍起麵具下的那雙眸子,緊緊地盯著俞錦書,他想,她或許是認出他了。


    俞錦書坦然承認,“是的,我屋裏沒有老鼠,我隻是想與王爺單獨說一會兒話,並想看一看王爺長得什麽樣。”


    霍起冷道:“若本王不將麵具取下,你當如何?”


    俞錦書走到霍起身邊,在他身上嗅了嗅,“王爺,方才你都說了,在你的眼裏我是郡主,既然如此,那我與王爺的身份相等,便不必再講究那麽多。”


    她已經挨著霍起的身體,一雙迷人的眸子帶著探究,“你身上的味道很讓我覺得熟悉,讓我覺得你像某個人。”


    霍起唇角微不可察的一笑,這姑娘,果真是認出他了。


    俞錦書目光緊緊地盯著霍起麵具下的那雙好看的眼眸:“王爺,你是阿白。”


    霍起一本正經:“為何說本王是阿白?”


    俞錦書目光落在他的右臂上:“王爺的右臂為何一直不抬起來,也從來不用右手?”


    霍起還在裝:“我習慣左手。”


    俞錦書勾唇一笑:“阿白的右臂斷了筋,是我幫他縫合的,他吃了我給的藥,好得很快,可畢竟是斷了筋,還沒有完全好利索。”


    霍起道:“那又如何?”


    俞錦書心裏已經很肯定了,這廝竟然還在裝,她急得伸出手去奪他的麵具,“不如何,我知道你就是阿白。”


    話音剛落,她的手腕卻被霍起扣下,並反手一轉,令她背靠進霍起的懷裏。


    霍起受傷的右臂稍稍地挪了一下,右手將她環抱住,“你猜得沒錯,我就是阿白。”


    俞錦書聽到這句話的那一刻,激動不已,簡直要哭出聲來:“你,你真的是阿白。”


    其實與阿白相處過幾迴,她特別想攻略的對象就是阿白,沒想到漠北王就是阿白,阿白就是漠北王。


    霍起抬起左手取下了臉上的麵具。


    俞錦書從他懷裏出來,看到了屬於阿白的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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